我顿了一下脚步,一点一点的和我们算,是什么意思,
王蔷在冷笑声中,转过头拗断了唐装老头的脖子,趴在了赵凯的肩头,斜眼看着我们,
赵凯咬牙,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堵在了村口,
“三天之内,厚葬我父母,所有人都要披麻戴孝,在坟前磕上九个响头,不然的话,鸡犬不留,”
王蔷转过头,环视了一眼村子中惊慌失措的一众村民,阴狠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子,
说完,赵凯再次向后退,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王蔷父母呆坐在地上,手里各自抓着一张脸皮,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越发清晰,
“这算怎么回事,我都拔剑准备开战了,就给我扔下一句狠话走了,”大春挠挠头,气恼的挥了两下剑,
“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老鬼也冒泡装逼,
我撇撇嘴,不怕厉鬼怨气重,就怕厉鬼有脑子,王蔷刚刚如果不跑,我们费点劲,豁出去受伤,也能将她灭了,她这样跑了,倒是不好处理了,
闲聊的这么一会功夫,跑的四散的村民都回来了,哭嚎的向着我们三走过来,说鬼打墙了,跑了半天又回来了,还说我们三个是高人,让我们帮帮他们,
“刚才王蔷的话你们听不懂吗,”大春一瞪眼,没好气的问道,
那些村民顿时没了动静,只是在那哭,有几个胆大的凑过来,扑通跪下来,撒起了泼,围着我们三哀求着,
“妈的,你们是听不懂话吗,厚葬王蔷她爹妈,厚葬,懂吗,”大春抽了两下腿,没抽出来,更生气了,恨不得一脚踹出去,
“赶紧的,把那两口子尸体抬到棺材里,灵堂设上,先祭拜两天,准备好东西厚葬,”
我也是一肚子的火气,王蔷这是把烂摊子扔给我们了,弄死那三个罪魁祸首,还让这些村民披麻戴孝,
披麻戴孝是有讲究的,只有子侄辈的才有这个资格,她这是让全村的人给她爹妈当儿子,
还弄了个鬼打墙,把那些村民全都赶了回来,刚刚我们对峙的场面被看了个清楚,现在我们想走都走不了,这些吓傻了的村民把我们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都不会放开的,
村民越聚越多,人气旺了,倒是不那么怕了,捏着?子把王蔷父母的尸体弄回来棺材,
但是我们仨周围时刻有二十多名村民围着,这是害怕我们走,
“妈的,”
我咬了咬牙,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灵堂很快就在王家大院里搭了起来,棺材也抬了进去,村民们商议了一下,一家分出一个人来守灵,披麻戴孝跪在灵堂里,十人一组,每组两个小时,
“这都弄好了,我们呆在这也没用,到了三天你们厚葬一下就行了,围着我们仨也屁用,”
事情都弄好了,那些村民还围着我们仨不散,我是火冒三丈,难道要在这里熬三天,
“不行,”
村民集体摇头,这是赖上我们了,
“老鬼,”
我是被气急了,刚才没走,确实是想帮一下他们,毕竟一百多号人呢,但是这他妈的都弄妥了,还围着我们仨,
“好嘞,”
老鬼兴奋的叫了一声,就等着这一刻呢,
我把红绳解开,符人散开,老鬼从里面冲了出来,枯瘦苍白的身体,只剩下几根杂毛的脑袋,乌青的眼圈,老鬼活脱脱是一副大烟鬼的形象,
见到老鬼,那些村民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向后散开,
“嘿嘿,”
老鬼呲牙一笑,露出了一口焦黑的牙齿,奔着最近的一个村民就冲了过去,
“鬼啊,”
一阵鬼哭狼嚎,那些村民终于被吓跑,
“快走,”
我拉了一把还在撇嘴看热闹的大春,这个犊子,这个时候不跑,还等着人围上来吗,
我们是以逃得方式离开的王家洼子,这和我们之前预料的完全不同,
原本以为王蔷被怨气冲了脑子,只会想着报仇,没想到思维还这么清晰,
“妈的,我们这是被玩的团团转啊,”
冲出了王家洼子,大春一拍巴掌,后知后觉的叫道,
“你才知道啊,”石榴姐翻了一个白眼,
“这样才好玩,玩的是脑子,是智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打打杀杀的,以为是我们那时候呢,”
老鬼在那撇撇嘴,一副你们落伍的样子,
我有些无语,竟然被一个关了三十年的老鬼鄙视了,这世界上哪说理去,
一具被冻了将近二十年的尸体,不但没被怨气冲坏了脑子,还越来越清醒,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芦北村的那个男人清醒还说的过去,他本身就是自杀求死,还意外得了地脉龙气的滋养,这个王蔷又是怎么回事,
她生前就是被人害死的,还用硫酸毁容,冰冻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解冻了,又是被人利用的,前两天又被葬在了聚阴地下,怎么就清醒了呢,
“小铭,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大春挠了挠头问道,
“等,”
我想了半天,憋出了一个字,
现在没办法,只能等,王蔷不是说了吗,我对赵凯造成的伤害,她要一点一点的还给我,我打要看看,她是怎么还给我的,
“对了,我们可以去那个聚阴地看看,”
开了一个多小时,若涵突然开口了,
“行,”
现在回家也是干等着,去那里看看也好,没准就能找到什么线索,
若涵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