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浩舒畅的吐着烟,往椅子后仰去,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态,问:“金老板,真的是好姑娘吗?”
真是气人,不偷不抢不做坏事,怎么能这么问。
不过,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金水生低头哈腰的陪笑:“秦总,你是会所里的贵宾,怎么敢欺骗你!”
秦东浩深沉的盯着我,充满鄙视的目光:“这个年代造假严重,我不能不慎重检查,希望金老板不要介怀。”
“这是应该的,请秦总放心。”
听到我耳朵里,觉得格外的羞耻。好像把我当成一件衣服,或是物品看待。
不过,在别人眼里的确是如此。
单说相亲求婚,还不是人看人人选人,再从家世财力来做出选择。
自从第一天进入皇家桑拿会所里,就遭受剥衣服的影响,心理防卫线已经敞开,自尊心和身体都有一定的抵抗力,没有那么敏感脆弱。
金老板的吩咐下,叫我学着模特来回的走了几步,看看姿势是否优雅。
我尴尬羞愧的红着脸,在若大的办公室里举止豪迈步行,风风火火的潇洒走一回。
什么面子自尊,早就丢到天涯海角。等到我有钱了,再去天涯海角游玩度假,把面脸给挣回来。
苏媚曾悄悄的耳语:“安若,人不要脸则财源滚滚!”
如果放不开,脸皮不够厚,怎么出来混。
我摆着撩人的姿势,就学米兰时装周里的衣架模特:“秦总,要不要全面检查。”
秦东浩愕然的瞅了瞅我,没料到我这么自然主动,丝毫没有涉世未深懵懂少女,露出害羞的容颜。
在经历被姨妈拐卖给残疾男人当老婆,我的脸皮已经很厚了,厚得有些麻木不仁。
而且,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恶梦,梦醒了需要重新生活。
秦东浩满意的点头,冲着金老板说:“安小姐年轻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她就留下来。”
“多谢秦总。要是你不喜欢,我就没有其它人选。”
“辛苦你了,金老板。你对我上心,我也不会亏待你。”
“哈哈,多谢秦总的帮忙,我的皇家会所才没有被别人查封。你的大恩大德,我会一直铭记在心。”
“嗯,好嘞,我喜欢安小姐,她就留下来一个月。详细的情况我再电话跟你联系。”
“好的好的,秦总。”
金老板意味深长的瞅了我一眼,送来鼓励的意思,还要叫我笑脸相待,好好的伺侯秦总,会有高额的提成。
我勉强的挤着笑容,试图驱逐内心尴尬羞愧的气氛。
听苏媚说过,有些心理不正常的客人,还会叫小姐扮作女仆,扒在地板上做小狗狗,满足客人的变、态的心理。
出来做的,这点笑容都没有,怎么能挣到钱。
不管秦东浩是什么阴险刻薄的人,即然留下来了,希望他会喜欢上我。
男人喜欢上,才会有丰厚的赏钱。
据苏媚说,会所里有几个好姐妹,几年来接待了上千上万名客人,不如别人只接待一位慷慨大方的男人。我心存幻想,希望只接待一位客人,就会有丰厚的报酬。
我微笑的走上前去,看到他办公桌前的杯子喝空了,就问:“秦总,我帮你倒杯茶水。”
“多谢。”
他的语态清冷,我提起茶壶给他倒满杯子。
“秦总,请用茶。”
我把茶水递到他的面前,然后走到身后,伸出纤纤的玉指,轻轻的给秦东浩按着双肩。
秦东浩没理会我,拿起文件查看,一边忧虑重重的吐着浓烟。
那几幅遮挡在门口的屏风真美,画着绿野仙踪的茂盛树林,唯美的茅草屋,蔚的天空,碧绿的草丛,优雅的棣字体诗词,别有一翻趣味。
我在猜想,秦东浩是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人,才把办公室修饰成为古香古典雅气息。
是不是他的公司上市?或是他对纯洁的姑娘有特殊的爱好?
有钱的男人疯狂时,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够理解。
但愿他是一个行为正常,不变、态折腾的男人。
“你几岁了?”
我赶紧回答:“十九岁。”
他充满磁感的醇厚声音,透着几分冰冷:“以前做什么?”
我都不愿多说实话,可是又忍不住:“在工厂打工。”
“做什么?”
“就是一个电子工人,流水线的组装工。”
“什么时侯进入皇家会所?”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四月十号,算起来有六天了。”
“接街其它客人吗?”
“我刚进入会所学习按、摩技术,暂时没有接待其它客人。秦总,我是新入行的姑娘,如果做得不够好,请你多多指点。”
秦东浩没有哼声,保持缄默的看着文件,似乎心事重重,发出愁忧的叹息声。
记得前两天,媚姐还跟我说笑,为什么男人总是比咱们女人短命?因为男人们除了挣钱,还要想着女人,把所有精力都提前榨干掏空。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想着女人,我是不知道。可是一个男人没有钱,会抬不起头的产生自卑感,就像舅舅一样,被舅妈辱骂得像狗一样。表哥在工厂里拿着低工资,同样被表嫂轻视挖苦,甚至红杏出墙都不敢过问。
从秦东浩的的叹息和愁闷中,感觉出男人的压力。
一会儿,他放下文件打个电话后,关掉电脑的站起来。
“我约朋友出来吃饭,你就陪我过去。”
“是,秦总。”
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