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击器不在,我惊得头皮发麻,转身要逃,但刚才一摔竟扭伤了脚裸,蹬腿之际钻心剧痛传来,我再次失重。
这时,一只粗糙的大黑手握住了我的左手,一下子拉得我向左摔下。
我身心颤抖之际,忽然瞥见防狼电击器就在路边一米多外的草地上。
一定是刚才跳车时将它甩落在地了。
“再乱动我就杀了你!”梁叔怒喝,扑上来压着我,双手胡乱扯着我的运动裤。
我拼命挣扎,咬牙朝电击器爬去。
梁叔并不知道电击器的存在,只是兽吼着扯我的裤子,我向前爬一点他就扑上来一点。
“小娘们居然在罗浮山走失,这么好的机会落在我手上,嘿嘿嘿……”
我的裤子还在,但趴在我背上的qín_shòu已经急不可耐地挺动起来。
终于,我一手抓住电击器,按下开关朝肩后推去。
“啊!”
那qín_shòu一声惨叫,浑身哆嗦,我也随之浑身一麻。
但我有早有准备,反应比他快,趁机翻身推开他,愤怒无比将电击器对准了他的脖子。
电击心脏和脖子是最有效也是最容易致命的办法。
嗞。
那qín_shòu这次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全身抽搐,几秒钟后开始口吐白沫。
我还是不解气,继续电了他差不多十秒才松开,他两眼一翻白就昏死过去了。
我不敢直接杀了他,本来想拿他的手机报警的,但想到就算警察来了也未必能拿他怎么样,还会因此耽搁更多的时间,说不定事后还会被他的朋友报复。
没办法,我拆走了他的手机卡,踩烂了他的手机,然后沿着原路返回,到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走向那条没去过的小路。
扔了那qín_shòu的手机卡,是为了不让他醒来后打电话通知附近的同伙来找我,而我也不敢原路返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苏醒而追上来。
不说那摩托车,就算他正常跑步也比现在瘸得厉害的我快得多。
我的双手在爬行是擦破了,手腕附近全是血沙,衣服上好几处擦不干净的泥印字,头发蓬乱,可能会被人当成疯婆子。
我委屈、苦涩,究竟要倒霉到什么时候?
坏了鬼胎之后会有怎样厄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很肯定现在的我也已经是厄运缠身了。
还没有鬼胎呢!!
但我不能停,我不能放弃抵抗,纵然每走一步都痛得牙齿打颤我也不能停。
可是,走着走着,昨天那种眩晕感再次出现了,身体越来越虚弱。
我知道是病情复发了,再这样下去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比昨天更严重。
好在转弯后看到了一片耕种的土地,地里正有两个大婶在劳作,我连忙走到地头,看大婶一脸戒备的样子也没再靠近,站定就说我迷路了,请问哪个方向能去公路搭车到县城。
那大婶指了路,还热情地嘱咐了两句,把地沟旁边的一根木柴递给我做拐杖。
我连连道谢,撑着木柴一瘸一瘸地往公路方向走。
大婶说要走二十几分钟才能到公路,我这速度估计得多花一倍时间。
可是,我还没走几步呢,两大婶忽然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我大惊,回头一看,两大婶连滚带爬地往东边跑去,模样十分狼狈。
顺着她们惊恐的目光,我看见了让她们惊恐的源头,震惊得浑身僵硬。
一条棕色大狼狗正叼着一个人头从山坳里走出来,那人头还在流血。
大狼狗转头看我,那人头的面孔映入我的眼睛,虽然满脸鲜血,但我依然认得那就是想侵犯我的梁叔,那双眼瞪得滚圆。
大狼狗甩了甩头,那人头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我心头剧跳,连连后退,要不是刚刚拿了跟木柴,一定直接跌坐在地了。
大狼狗叼着人头也往东边去了。
那两个大婶的尖叫声还清晰可闻,我猛然惊醒,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梁叔为什么会被狼狗咬掉脑袋?因为我将他电晕在山野里弃之不顾。
附近村落的人说不定认识梁叔,他被狼狗咬掉脑袋,村民们一定会报警,也会有所怀疑,那么,刚刚问路的我,一个形象褴褛自称迷路的陌生人,想不被怀疑都难。
我是杀人犯?
我冷汗涔涔,眼前一片黑暗。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心绪激荡,感觉喉咙一甜,噗,吐出一口鲜血来。
杀人犯,这对我来说是比死亡还要不堪的结果,我千辛万苦地活着,结果却成了杀人犯?
一刹那间,我想起爸妈,想起莉丽,心头一颤,迅速镇定下来。
我想起了我来罗浮山的目的。
事情还弄没清楚呢,梁叔的死可能与我无关呢?我还有机会的,还有机会的。
但是,现在我必须逃,我不能被这里的公安当成嫌疑人扣留,莉丽还在等着我,我必须尽快回去。
四下看了看,我撑着木柴走进一片竹林里。
竹林旁边是一条小溪,大婶说跨过小溪一直往前走就能去到大公路,现在我往小溪上游走,打算拉开距离后再往公路方向去。
看太阳的位置,大概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间,竹林里凉风习习,已经带着些许冬季的冷冽,令我更感眩晕。
病重越来越重了,无疑是雪上加霜。
但没过多久,下游果然隐隐传来嘈杂声,似乎很多人在呼喝着什么,我害怕得不行,加快了脚步,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