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我的脸颊被打了两巴掌,火辣辣的,耳边嗡嗡嗡地响,大脑一阵眩晕。
稍稍清醒时再次感觉到了沈乐文在扯我的短裤,短裤比较紧,加上我一直企图蹬开他,他一时不能得逞,恼羞不已地再次打了我两巴掌,然后趁机将我翻身,再次死死压在我身上。
我面孔朝地,四肢都难以动弹,心里恨怒欲狂,虽然不停挣扎着,但短裤还是被一点点扯下。
“沈乐文我要杀了你!”我怒极咆哮,五脏六腑一阵抽痛,噗,一口鲜血喷出。
沈乐文当然不会管我的死活,嚣狂大笑着扯下了我的短裤。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狗吠响起,我面前忽然蹿出一大团黑雾,随即,我身上一轻,背后传来沈乐文的惨叫。
黑雾龙卷一般盘旋至我的面前,忽然化作一个身材魁梧的怪人,他穿着一件八卦道袍,脸上满是鬃毛,双眼绿幽幽的。
我心脏剧跳,又听沈乐文说:“野狗道人,你居然没死透。”他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我翻了个身,想将裤子提起来,但动得了手臂却动不了手掌,又急又怒,万幸门边的沈乐文并没有过来,似乎是在忌惮突兀出现的野狗道人。
却见那野狗道人忽然出现在我身边,轻轻拿起我的右手。
做什么?我正惊骇地看着他,忽觉手腕再次传来剧痛,不禁哼哼了一声,然后,左手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
我几乎昏厥过去,这野狗道人到底是敌是友?但下一刻我就知道了,他至少不是我的敌人,因为我脱臼的双手似乎恢复了,虽然还残留着疼痛,但已经能动了。
“原来如此,你的一丝残灵躲在那张照片里,连我师傅都瞒过去了,是这丫头的血让你暂时恢复了部分力量,嘿嘿,不愧是和你的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或者你能告诉我这丫头和你的王到底有什么关系。”沈乐文的声音再次响起。
野狗道人怔怔看着我的脸,虽然他帮了我,但我还是被那惨绿的双眼盯得心里发毛。
终于,道人转过了头去,朝沈乐文一声咆哮,身影倏忽而动。
沈乐文胸前的金光再次出现,但形成的金钟密布着裂痕。
砰!
一拳,道人的身影微微一顿,笼罩着沈乐文的金钟彻底崩碎。
吼野狗道人怒吼着再次攻向沈乐文,两人拳来脚往激烈打斗起来,昏暗中,我只见两个身影倏来忽去,连分辩谁是谁都艰难。
与此同时,屋外狂风呼啸,无边的黑暗潮水般褪去,露出原本的夜空和荒山。
“啊!”沈乐文忽然惨叫一声摔落在地,一口鲜血喷出,野狗道人的身影也骤然一顿,有点扭曲起来。
我心头一热,捡起魑魅匕首就向沈乐文冲过去。
沈乐文神色剧变,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躲开我的一刺,但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我横向一划,他就踉跄后退着再次倒在地上,我饶不了他,踏前一步,狠狠一脚踢向他的裤裆。
“嗷。”沈乐文惨叫,我充耳不闻,再次踹了一脚,趁他抽搐不已的时候蹲下身去,直接一刀刺向他的小腹。
可就在这时,黑影一晃,沈乐文被人拖走了。
我双眼喷火,抬头一看,见一个浑身黑衣的蒙面人一下子将沈乐文甩到他的背上然后转身就狂奔而去。
可那黑衣人也没跑出多远就停了下来。
嗡嗡嗡,我的耳边好一阵聒噪,大脑有点眩晕,勉力定神,但见一大片小虫子铺天盖地飞来,四面八方都有。
月光下,密密麻麻地飞虫占据了整片天空,正向那黑衣人汇聚而去,但“嗡嗡”的震响也令人郁闷不已,头晕,胸口闷得直想呕吐。
我踉跄倒退两步,单膝跪地,以左手撑地才稳住了身体,却感手心一咯,似乎压到什么东西了,那东西还在蠕动,感觉滑潸潸的。
我低头一看,吓得直接跳了起来,浑身鸡皮疙瘩。
地上满是蛇,青色的,黄色的,黑色的,大多都有拇指般粗细,还夹着一些蝎子和蜈蚣,隔一米就有两三条,悉悉索索地往前面去。
我一动不敢不敢动,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抖落一身又起一身。
远处的黑衣人停顿了五六秒,其身前忽然冒出大火来,蓬,火焰腾起几米高,而且还飞快向前延伸过去,刹那间形成了一条烈焰大道。
黑衣人跟着烈焰尾巴飞奔而去,很快就越过了山丘,飞虫大军紧随而去。
我的脚边的毒虫一下子变得稀落起来,我转过身去,见野狗道人站在茅屋门外,眼里的绿光黯淡了一下没有那么瘆人,显得两个眸子像是琥珀石似得。
“多谢你。”我不无戒心地对他说。
他眯着眼,露出了一缕微笑,然后,化作一团黑雾消散于天地之间。
我心中一突,快步冲进茅屋里,在一堆木板里找到了那张巫女的照片,照片上有一滩血迹。
我反反复复地检查了照片好几次,就是感受不到阴灵的气息。
“难道……他就那么魂飞魄散了?”我心神一沉,无比的失落和沮丧。
那个野狗道人应该就是持有这张照片的主人,沈乐文的人以为杀死了他,却想不到他还有一丝残灵隐藏在照片上,我的那口鲜血让他暂时恢复了部分力量,如果他刚才袖手旁观,说不定还有机会恢复修为的。
但他没有,为此,他消散了。
就因为我长得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吗?
“山楂!”门外传来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