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豆一经洒在地上,二郎镇立刻阴风大作。
张婷宇叫了一声:“小心四周!”
我被整蒙了,不是撒豆成兵吗?难道不是跟电视里面一样,豆子一洒下来,立刻有天神下凡?
张婷宇将屠夫猎刀捏在手中,表情很是严肃:“并不是,你可以把撒黑豆看做是招魂。这黑豆一经撒出来,四野冤魂全部聚集此处,犹如阴兵!”
我心想,就算他能把冤魂召过来,这些冤魂还能听他的不成?
没想成,就在我刚有这个想法的同时。司徒铿冷笑一声摸出一面白色小旗帜,低头咬破大拇指,在白色旗帜上书写了一个我看不懂的字。
张婷宇看到那字儿,脸白得跟被水泡过一样:“这是鬼文,写给鬼看的。”
随着那古怪文字写在白色旗帜上之后,司徒铿抬手一挥,四周的凄厉阴风再度加大,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再等我张开眼的时候,眼前赫然多了七八个穿着黑袍子的‘怪人’……
我知道这些肯定是鬼!
这鬼的数量和司徒铿撒在地上的黑豆数量一致!
张婷宇一咬牙,用屠夫猎刀割破手掌心,将血滴在刀刃上,随后摸出几张符纸,沾着掌心血,呀呵叫了一声,快速朝着司徒铿扑去!
司徒铿一挥旗帜,他身侧的那些恶鬼也非常听话的迎面而上。
张婷宇眉头一凝,沾着掌心血的刀劈砍在扑来的恶鬼身上,那恶鬼立即惨嚎一声,化作一缕青烟飘散!
随后她在一灵符甩出,打在另一只恶鬼头上,那恶鬼立刻就不能动了。随后再一刀劈砍下去,那恶鬼立即魂归天外。
眨眼功夫,张婷宇就消灭了数只厉鬼。
司徒铿却不慌不慌的再次撒出一把黑豆,冷笑道:“不要慌,死在二郎镇中的冤魂要多少有多少。”
黑豆撒出,立即有更多的厉鬼从四面八方飘过来!
另一侧,辫子背心小哥和鬼叔打的难解难分,鬼叔虽然外貌猥琐,但功夫却硬桥硬马,刚烈无比,那双铁手只要拿捏到对方,立即就能让对方生不如死。
可偏偏辫子背心小哥一身蛇形刁手的功夫练至化境,身形如蛇一般,滑不溜丢,鬼叔根本捉不到他。
他们四人的战斗正趋于白热化,我却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正当这时候,荷包里的那颗眼球又忽然动了一动,一直在往左侧挪动。
我一愣,难道他是想让我往左看?
向左看去,果然,只见到小男孩躲在一间房屋旁边冲我挥手。
我连忙跑过去,一过去,小男孩就急急冲我说:“大哥哥,就是这两人害了爸爸!”
我咬牙点点头:“大哥哥早就猜到了。”神经病大叔肯定是他们诱骗至山上杀害的。
小男孩又接着说:“大哥哥打不过他们的。”随后他一指司徒铿,“他好凶。”
我心想这司徒铿何止是凶,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但嘴上还是问道:“那你有没有办法对付他?”
小男孩低下头,又忽然一抬头:“有!”
我一愣,忙问他怎么办。
小男孩抓起我的手,四下看了一眼,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往镇子中央疯跑。
我心里默默对张婷宇和小哥说了两句对不起,你们坚持住,我马上就回来。
跟着小男孩到了镇子中央。
小男孩指着地面说:“大哥哥,挖这里。”
我不会记错,这里就是小男孩母亲被分尸的地方。
我犹豫了两秒,抬头问:“你不怕吗?”
小男孩表情悲伤,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心里一软说道:“放心好了,大哥哥待会帮你报仇。”
说着拿出工兵铲,照着小男孩所指的方向挖过去。
这土非常硬,而且越往下挖,越心惊。
一开始还挖出来的是正常泥土,可越往下,这泥土的颜色越深,就跟这些泥土常年泡在血中一样!
一股强烈的恐惧感顺着脊背骨爬满全身。
这土地之中,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让我打心眼里抗拒继续挖下去。
正当我快要退缩的时候,一双冰凉的小手搭上了我的胳膊:“大哥哥,别怕,有我在!”
小男孩的声音给了我极大的鼓舞,想到还在酣斗中的张婷宇和辫子小哥,一咬牙,运铲如飞。
最后工兵铲吭哧一声,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一看,是一个铁盒子。
我连忙弯下腰,将铁盒子从湿红的泥土中捧出来,张开手掌擦拭掉上面的泥土。
这铁盒子外貌平平无奇,但触手冰凉,我把盒子抱在怀中,感觉就跟抱着一块冰块没什么两样。
小男孩牵着我的衣角,显得非常害怕。
我问他:“你怕这个盒子啊?”
小男孩用力一点头,我笑了笑,将铁盒子放下,发现盒子上面没有锁。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闭着眼睛一咬牙,就把盒子给打了开来。
等了好久没有动静,张开眼才看到这铁盒之中放着的竟然是一面铜镜。
这铜镜和司徒铿手中拿着的那枚铜镜一模一样……
不可能!我心里狂叫,怎么可能有两面鬼眼铜镜?
我把这镜子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镜子是青铜所制,最外一圈是一个古怪花纹,花纹繁复精致,巧夺天工。
铜镜把手则雕的是一凤一凰,它们环绕着飞舞,脖子仰起吐出烈焰,整体看上去,就如同这对凤凰拖住了镜面本身一样。
这雕刻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