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那个人背着双手站在最前面,剩下的四个人往他身后一站,几乎就把整个大门口给堵住了。
似乎是知道我们走来,从中间让出了一条道儿来,柴富转过身来看着我们,脸上的表情很阴鹜,指着外面的野狼对我们说:“这些野狼,可是奔着你们来的,你们别耽误了我们的脚程!后果可是你们付不起的!”
陶行之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我站的离他近。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眼睛里面转瞬即逝的怒意。
随即,他又变成了平日里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柴爷,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野狼都把这里给围了,就算他们是来找我的,那你们还出的去嘛?我要是搞不定这群野狼,您家老太爷,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开始,陶行之好嬉皮笑脸的,说到最后,语气竟然冷峻了起来,连我听着都有些不寒而栗。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陶行之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就算那野狼是冲着我们来的,柴富现在跟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按照陶行之对柴家的态度,我们出不去,柴富在这赶尸客栈里也别想安生。
果然,说着,陶行之就走到了柴震的那具金丝楠木的棺材前面。我们知道,这棺材里面躺着的是被吊着魂魄的柴震,柴富当然更加明白。
都是做走脚先生这一行的,要是陶行之稍微做点手脚,柴震的魂魄肯定是保不住了。既然,柴家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要保住柴震的魂魄,那肯定是有什么用处的。
看到陶行之走到柴震的棺材前面,手里面拿着一根红线,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的。
柴富顿时就眯了眯眼睛,眼睛里面闪现出一丝危险的光芒,他身后的那四个伙计也都对陶行之怒目而视。
陶行之倒是不怕,依旧站在柴震的棺材前面,玩味的看着柴富。
估计,因为柴聘婷的事情,陶行之的心里对柴家也是积攒了一丝的怨气。现在刚好有一个机会把柴富拉下水,陶行之自然是不会放过。
“你敢威胁我?”
“不敢,只不过,各为所需罢了,外面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然,今天晚上,我们谁都别想走出这扇大门。”
之前陶行之跟我说起过,赶尸客栈的构造是很奇特的,不光是建筑的本身,还有他的地下埋着至少三十年以上的桃木桩子。所以,一般的邪物都没有办法靠近赶尸客栈,才能给走脚先生一个休息的地方。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战火越来越凶,互不相让的样子,那半瞎老头拿着他的烟杆,又走到大堂中间的桌子前坐下了,从口袋里拿出六枚铜钱,依次抛洒在桌面上。
铜钱洒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个人都在注视着铜钱。是凶卦,还是吉卦,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只听见,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虎落陷坑不堪言,前进容易退后难。难啊,难啊!
听了老瞎子说的话,柴富的脸突然就变得忽明忽暗的,他死死的盯着陶行之,咬着牙说道:“难怪老爷子不肯把聘婷嫁给你,投机取巧的野路子,也配跟我们柴家联姻。这次,我就帮你一回,以后,离我们柴家远远的。也怪聘婷年纪轻,没经验,怎么就被你这种烂人给迷的神魂颠倒的。”
陶行之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可是,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激怒柴富,点到为止,陶行之还是懂的。赶尸客栈周围这么多的野狼,光凭我、陶行之还有那个半瞎老头肯定搞不定。
柴富刚进来的时候,还冲我们点了一下头,算是同行间打个见面的招呼。
陶行之以为柴富常年在外面,必定没见过他,谁知道,人家柴富偏偏就知道他就是陶行之,还知道他跟柴聘婷之间的事情。
我不免的替陶行之担心了一下,本来就岌岌可危,已经够艰辛的情路了,现在就更加艰难了。
说话间,外面的野狼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刚刚听老瞎子说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这群野狼围在这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
从我们进来之后,外面就有野狼出没了。周围经常有野狼出没,他也都习惯了,开始,他以为是来觅食的。谁知道,到下午的时候,一下子涌出来这么多,他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马上去把陶行之叫了起来。
柴富问老瞎子什么时候动手,老瞎子走到大门口,嗒嗒的抽着旱烟,半瞎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外面的野狼。
老瞎子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对于这里的野狼群,没有人比他跟熟悉了。
看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的样子,我耐心都快被磨完了,老瞎子才把烟杆儿往门上一敲,说:“等着,狼是群居动物,这群狼里面肯定有个头狼,擒贼先擒王,我们等头狼。”
原来,老瞎子看了老半天,是在看这群野狼里的头狼。显然,现在围在赶尸客栈周围的野狼里面,并没有发现头狼。所以,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有所行动,来攻击我们的。
我看着大门外的丛林间,一片绿油油的眼睛,隔着几棵树就有一双这样闪着绿光的眼睛。我估算着,这里面的野狼,没个十来而是头是不可能的。
我在脑海里脑补了被十来只野狼撕碎的场景,想想都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的朝陶行之有靠近了几步。起码,陶行之身材比我强壮许多,要是咬起来的话,应该也是先咬他。
柴富他们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小声的讨论着。不可否认的是,老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