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掂量了一下这些放置在石门前的脚手架,上面自然已经是锈迹斑斑,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我稍微用脚踩着试探了一下,发现这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不牢靠,看来奥斯曼的倒斗先辈们技术虽然不咋地(毕竟他们土耳其人又没有兴建大型陵墓的传统),但准备工作上做的倒是挺不错的。
“怎么样,这玩意够稳不?”志强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回答他:“就算上边站几个胖子都没事,前提是你别在上边踏两下再顺便跳支芭蕾舞。”
志强没发现我在挖苦他,反而还笑了一下,“我从来就没学过跳舞。”然后他第一个爬了上去,脚手架上除了抖落些许灰尘外,依旧稳稳当当,估计我再踹一脚都没事。不知道这哪里出产的,质量还真不错,以后我还说不定能买一架放在河叔的古董店门前,这样房子漏水也好修了。。。
我是最后一个上去的,这倒不是因为我怕高,因为志强认为血眸子就在后头,需要我来提灯殿后。之前在小女孩塞拉爬上去的时候,我看到她表现得相当能干。起初我还担心她爬那脚手架会有些吃力,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是我太小看小孩子了,她除了中途两次停顿以外,很轻松就爬到了上边,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估计都做不到。
当我上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志强和阿波好像发现了什么,正在那小声议论着,那全神贯注的,连我站到他俩后边了,他们都没发现我。如此不小心,要是我是马丁或者是粽子,估计他们两个早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打算吓他们一下,好给这两货长个记性,我忽然大吼一声,结果只把志强给惊悚到了,然后我问他:“你们两个做什么鬼呢,私通啊?”
“靠,在倒斗的时候还开这种玩笑?很吓人知不知道!”志强说道,“还有,你整个脚手架整那么久,鬼才知道你上来了呢。”
“好了,我特么的错了行不行,谁可以告诉我你们聚精会神,神秘兮兮的搞些什么?”
阿波走过来,答道:“这里的路被铁闸门堵住了。”他指了指前面,又用手拉了一下开门的拉杆,铁闸门只向上升了一小部分就不能再开了,“看吧,不知道是谁把这开门的机关动了手脚,里边那齿轮被一根像是铁棍的东西卡住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得到此为止了?”
“如果没有其他办法的话,恐怕只能回头了。”阿波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低声自责,“我对不起雷教授,一点忙都帮不上。”
我听后忍不住骂了声娘,一是心里责备阿波光自责不想办法,二是自己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几个方法,但没有一个是行得通的,有一些想法还特别可笑。比如,我之前想象自己的手能自由伸长,这样就可以穿过去拿掉铁棍了,但事实证明,只有白痴才会这么想(当然,除了我以外)。
我试着拔出大马士革钢刀,看看能不能锯开这些铁栏。可我发现这铁栏的材质似乎并不是普通的铁,如此锋利的宝刀居然没在上面留下哪怕是一点儿的刮痕。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古罗马人怎么可能熔炼出如此坚固的金属,难道这些是传说中陨石上面的玄铁制成的?
白费了一番力气后,我终于把刀子丢在一边,全身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看到我一脸沮丧,塞拉便过来小声安慰我:“真主安拉会保佑我们的。别灰心,唉,尽力就好吧。我也很想早点从坏人手里救出老爷爷,看来真的不行呢。。。”
看到女孩那么懂事,我感觉相当的欣慰,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任何女孩子像她这么真心的对我好过,尽管她还只是十岁大的孩子,但我觉得这已经能令我心生感动了。妈的,其他女生不喜欢老子又咋地,我讲话是有些没有遮拦,还粗口连篇的惹人讨厌,可是我有一颗善良的内心,这绝对是不讲吹的。从第一次和老雷他们倒斗到现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着实学会了很多东西,和以前只会浪荡的我已经大大不同了。
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塞拉,我的脑子里闪电般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然后一起身,那恍然大悟的样子差点没把大家吓死。
“有了!”我像个刚从医院里逃出来的疯子似的大喊,“我们可以过去了!”
“啥,啥有了?一惊一乍的。。。你都快变成雷教授了。”志强看着我这样,觉得莫名其妙的,摸不着头脑。
我比划了一下,就像百家讲坛上演讲时手舞足蹈的专家们,“你说我们可不可以让塞拉从下边钻过去,把那根铁棍拔出来,这样我们就能进去了!”
阿波听后思考了一会,小孩子的身材比较小,有可能从下面钻过去,觉着这方法还是可行的,便点了点头。韦志强也找不到更好的主意,只好跟着赞同了。
“塞拉,你没有问题吧?”我低下身子来问女孩。
她立刻就点了点头,辫子也跟着轻轻甩了起来,“没问题!”
看到她毫无惧色,我便走到拉杆前往下一拉,铁闸门“轰”的一声缓缓抬起了一小部分,能不能过去就全看塞拉的了。
只见她趴下身子,从铁闸门与地面之间缓缓钻过去,虽然铁闸门底部的尖锥与塞拉只有不到十厘米的差距,但她娇小的身躯刚好能够从下面通过。
说实话,我真的担心塞拉会不小心抬起身子,毕竟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