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边干什么?”我问道。
“浣君纱,散命妆,拆完奈何出村关!”船夫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嘴里吐一句话,像是民谣,又像是谚语,我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李欣也是一阵疑惑地看着船夫。只是那船夫又叹道:“奈何,奈何,奈何不得……”
“什么意思?”我看着船夫喊道。
他却不再回答我的话了,自顾自地去拆桥去了,柴刀每一才砍在桥桩上,桥身都会微微地震动一下,只是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李欣抬头看了一下天空,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呆在一旁心里很着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李欣才回头看着我说:“听他的,我们先去下游那边看看。”
我点头,也只有这样了,这种无能为力的压抑感甚至比突然来的恐怖更能影响人的心,我感觉自己怎么强调要冷静下来都没有用,心跳的速度一直很快,而且脑子也是乱做一团的。
周边死一样的寂静,只存在我们行走的脚步声。偌大的村子像是没有一个人一样。也没多久,我们就到了河道的下游,下游的河道变窄了些,河边不远处有一块很大的石头,可以看到很多的人正在上面洗着衣物。都是女人,一个个都在洗着衣物,她们的动作很娴熟,但又显得有些机械化地僵硬。
我跟李欣对望了一眼走了过去,天气不算太冷,但也不热啊,这么一群女人直接地站在河水里面洗衣,不冷吗?
我跟李欣走进一些的时候才听到她们一边洗着衣物,一边嘴里还说着一句话:“浣君纱,散命妆,拆完奈何出村关……浣君纱……”
她们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每个人手里也只拿着一间白的长袍在清洗着,这白的长袍有些像是电视里面古代秀才穿的长袍,只是这长袍很白净,但她们还是一直在河水里面冲洗着。
这奇怪的行为让我有些费解,同时心里更加地慌张起来了,因为未知的事物才是最可怕的!
我走过去问了一句:“这天气你们在河水里面不冷吗?而且你们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为什么还在里面冲洗啊?感觉有些奇怪。”
“你们两个大晚上来我们这里,就不奇怪了吗?你们想干什么?”我刚说完,其中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女人抬起头朝我说道,她穿着有些古怪,身上的衣物看起来有些粗糙,像是古时候女子的着装,脸上一大块地红斑遮住了半张脸,眼眶有些凹陷下去了,看起来有些骇人。
这女人抬起头看我的时候,我顿时被吓了一跳,赶紧地往后退了一步。耳边还传来着那些正在低头洗衣的那些女人口里的话:“浣君纱,散命妆,拆完奈何出村关……拆完奈何出村关……”
“我们是迷路到这里的。”李欣突然回了一句:“要怎么样才能出去?”
“洗衣!快来洗衣,将它在奈河里面洗成红!”那妇人看着我们厉声说道。
什么?在河水里面将白的衣服洗成红?这是我好久没有听到过的笑话了,这怎么可能!我看着那妇人说:“这怎么可能?”
“快点洗!没洗成黑,你们就别想出去了,留下来陪我们!”眼前的妇人大笑了起来,笑声有些嘶哑,像是被割破了喉咙的公鸡地叫声。
“快洗,快洗!浣完君纱散命妆……快洗衣,快洗衣!”这妇人一边大笑着,一边正在洗着衣物的女人都站了起来了,其中就包括了昨晚收留我们的那个女人,她们都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嘴里都喊着让我们洗这衣服。这些女人的脸上都有一大块的红斑迹,有几个老一些的脸上的红斑已经开始腐烂起来了,里面冒出一股股地脓水。
我干呕了一身,赶紧往后退了一下,刚好撞到了站在我后面的李欣,背后感觉一片柔软,但却又很冰凉。
那群女的还在不断地朝我们走来,面目有些狰狞了起来,嘴里一直喊着:“快洗,快洗……浣完君纱散命妆,拆完奈何出村关!”
那妇人一边笑着,一边拿着衣服一步步地逼近我跟李欣,她后面地那些女人动作很机械,嘴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手里拿着那件白的袍子逼迫我们。我感觉有些害怕,这些人都像是一群疯子,整个村子里面都透着一股子古怪。
“洗,我们洗。”李欣从我身后绕过,然后接过了那眼眶凹陷下去的那个妇人手里的白袍子。
“快洗!”那妇人厉声喊道:“没洗成红谁都别想离开这里!”
“洗,快洗!”那些女人也都停了下来了,但是还是不停地朝我们喊道:“洗不成红就留下来陪我们。”
李欣没有说话,拉着我往河水里面走了去,河水很冰冷,我跟着李欣走到了河边不远处的那块大石头处,河水有些湍急,但是拍打在大石头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之前我脑子里面一直响着那些女人说的那句话,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直到现在到了石头旁边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的,河水拍打在石头上竟然没有声音!
我疑惑地看了一下李欣,她向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欣的表情之后我发现自己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我们走到大石头旁边的时候,那些女人已经将我们给围住了。
李欣拿着白的袍子在水里冲了一下,但这又怎么可能洗成红的呢?我感觉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吗?
“浣君纱,散命妆,拆完奈何出村关……浣君纱……拆完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