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认真太专注,身后大门打开的声音也没听见。
伴随沉稳脚步声灌进来的冷风,倒叫施润身子微微一缩。
从鞋柜里猫出脑袋,刚要转身,头顶便挨了一记爆栗!男人修长的骨节,那是非常非常硬的。
“嗷!”
抱猫的小小双手,改为抱住自己被敲痛的脑袋,施润那个痛啊!
愤怒抬头,却撞上一双迷人深沉的眼眸。
愣愣的,小额头又被那修长漂亮的男人手狠弹了一下!
“一天不看管着就给我拆房子?”
施润顺着他目光扫了眼满地他翻滚的黑皮鞋,再不敢嚎嚎额头痛,猛地站起来就往客厅壁柱后面躲!
那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臂弯里放着大衣的男人,长身玉立在门口地毯,下班归家的模样。
“躲在那干什么?过来。”
施润不动,拆了他鞋柜,怕挨打。
旁边有女佣过去,伸手要接过男人的公文包和大衣。
萧雪政皱眉,女佣一吓,赶紧退到一边。
男人的五官沉下来,静静对峙施润。
这模样恐怖,小女孩不敢躲了,即使真挨打也只得走过去,贤妻模样,接过丈夫手里的公文包,踮起脚尖再拿过他清冷臂弯里的大衣。
低头盯着地面,不自然地嘟囔小嘴儿,“……你回来了。”
身体蓦地被灼热的男性身躯覆盖住,萧雪政把她抱得很紧,揉进身体里的力度,不愿放开。
他在她耳边,嗓音低迷幽幽,伴随痛苦,“太太,哄哄你老公好么,他今天心情很差。”
施润一愣,稍稍扭头,便闻见那清冽的男性气息里,混合的烈性酒精味道。
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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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不归,回来了,还醉醺醺的,施润也会生气的。
小手爬到他胸膛就要推开这具恼人的沉重身躯。
那细细的腕子却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他气促低喘在她耳边,不满又幽怨,“怎么不哄?糌”
真是……醉了,给她胡搅蛮缠!
烦人楮。
施润来不及鼓起小嘴表示不满,身体被那高高的男人体魄压着直直后退。
周婶和王姐很有眼地过来,默默拿走太太左手的大衣,右手他的公文包。
却不帮她把这醉混蛋挪一挪!
施润被他当垫子一样压进了沙发,背脊并未感受到痛楚,一扭头,他健硕的一臂稳稳在她身后护着呢。
那面冠如玉白皙,双眸微阖的英俊男人,斜斜靠在了白沙发里,漆黑的瞳孔,迷离缱绻地盯着她,放射柔情蜜意。
干什么呢……
施润低了小脑袋,伸脚踢踢他撂在地板上的一双笔直长腿,黑西裤裤腿下露出黑的男士棉袜,严谨得一丝不苟。
“收腿啦。”
那长长的腿听话地收回去了,慵懒交叠起来。
施润弯腰端起茶几上的水壶,白开刚好是温的,倒一杯端过去。
他又看她,眼神缠人,懒懒的不肯动。
没法跟一个醉兮兮的人生气,她俯身凑他近点儿,水杯挨着那性感紧抿的薄唇,“喝?”
他垂着白皙的颈子,双臂撑住身体的重量,不高兴地摇摇头。
施润茫然,握着水杯,见他短短黑发下的额头布满汗珠,他的黑衬衫肩胛那一块儿也微微浸湿贴着皮肤,粗粗的呼吸声。
这难受的模样,她不由得放柔声音,“那你想喝什么呢?”
他眼睫无力地垂着,紧紧蹙眉,“解酒汤。”
“哦,周阿姨,麻烦您去厨房----”
“我要太太煮的。”那把低低的磁性嗓音,不紧不慢又道。
“……”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