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心里在暗骂着蓝宁。真弄不懂他什么意思?他的两句话就让我一下成了全班女生的公敌了。以前在班上还有玩得比较好的姐妹,现在,女生都离我远远的了。
军训,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辅导员还在一旁吹着冷风,什么上课总说比男生厉害,现在怎么就不厉害了。还什么要是带着你们去野外考古,你们一个个娇气小姐模样的,去丢脸吗?等等!反正就是没一个小时是好过的。
这种状态,直到军训的第八天,我们被带到靶场去的时候,才有了改变。蓝宁我都不愿意说了,他几乎对我处处关心,样样照顾,我当着同学的面骂他,他都不跟我计较。我还巴不得他狠狠打我一巴掌,然后离我远远的呢。
去到靶场,真枪呢,让很多同学都兴奋了。让我兴奋的却是在靶场不远处的一座教官的宿舍。那宿舍是三层的,红砖,红门,斜顶,灰瓦,就连门前的花圃造型都跟相片上的一模一样。但是我确定,相片上的不是这座房子。这房子门前的花圃被打理得很好,但是相片上的那花圃已经空了,就连摆成一个个三角形的花圃边缘的砖都已经散了,碎了。
不会这么巧吧?我心里惊讶着。难道给我寄快递的那个人,在我还没有出家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会到这里来军训了?我看着那边的小楼,低声嘀咕着:“跟踪我的人是中央情报局的吗?”
“李福福出列!”
这种吼声,在之前的七天里已经被训练到了条件反射的程度了。我只能收回心绪,站到教官的面前。
身为班长的蓝宁是有权利排名单的。这次的名单显然是被他修改过的。他上学期还是班里的2号,这学期就变成了班里的19号了。因为我是20号。
趴在地上,手里扶着枪,还真有点激动。在我身旁的就是蓝宁,一头寸板头发,加上这身迷彩装还真帅。他朝我笑笑,才转向了枪靶。
我艹!我记得大一的时候,他还是那种高傲得看到我都会觉得污染了他的空气的态度,怎么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他是被鬼上身了,还是穿越来的?
因为是安排打靶的活动,我们能自由活动一个半小时。教官一说解散,我就直接去了办公楼墙上对着那张钉在墙上的场地平面图研究了起来,快速找到那座在靶场旁的三层小楼。上面标注的是军官宿舍楼。可是平面图里除了这座小楼之外,再没有别的类似的小楼了。很多都是很大的建筑,一看就能区别出来。
看着四周没人注意我,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廖哑巴给我的字条,用背面画上了这里的平面图,就算画不好,也画个大概吧。
一个半小时就这么过去了,到了晚上休息前的半小时,我才能拿出那张图来仔细研究。
这个场地很大,距离城市有一个多小时车程的郊外。附近没有什么建筑,就这么多出了不少建筑。从建筑的风格上看,应该是苏联老建筑。就是在中国和苏联关系很好的那段时间里,有不少苏联的专家来中国,他们设计了不少我们的重要设施。就像一些军医院,防空洞,基地什么的,很多都是跟军事政治有关系的建筑。我们的很多大礼堂都是苏联风格。虽然这个场地很多房子都是新建的,但是看着整体布局上,还能看出苏联建筑追求的那种对称来。
我掏出了笔,在那张纸上那军官宿舍楼对称的地方上画上了一个同样的房子,嘴里嘀咕着:“还有一座应该在这里!”画好了自己看了看,那小楼竟然是在围墙外面!那样我就出不去了。
我还一头懵,看着那围墙外面标注的小楼不知所措的时候,“啪”熄灯了!
我一头撞在枕头里,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不过我还是找到了一个机会,就是在第十天的大拉练中,蓝宁让女生之间传了话,说大姨妈来的女生可以不用去大拉练了,在名单上勾一下,他给教官报上去。
很多女生星星眼一样看着蓝宁,还说他很体贴,这种事情都帮女生想到了。那名单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看着名单上只有两个勾,大家还是比较兴奋的,没有虚报吧。不过怎么有个勾上的名字是我呢?谁帮我勾的?
我正疑惑着呢,蓝宁走到我的面前,“好了吗?下一个,动作快!”
我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勾是蓝宁勾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还是直接把表传给了下一个。他凑近我,低声说道:“好好休息半天。”
大半夜三点,号角声突然响起,大家快速起床,马上集合。这时候能顾得上自己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别人呢?所以没人注意到我也起床了,我也穿戴整齐。只是我没有列队,而是站在大门旁边的塔松后面等着。在队伍出来的时候,混在队伍中走出了大门。大半夜的拉练,一个班就两个手电筒,又是在这种偏远的地方,黑黢黢的,出了大门没多远,我就离队了,根本没人知道。
我是站在一旁的大树后面,看着队伍都走远了,才打开了手电筒,掏出了那张纸,用纸张放在光束前做了一个反射,就能看清楚手电筒上面带着的一个小小的指南针的箭头了。为了这半夜的行动,我可没有稍作功课。前两次的行动,我和兰雪杨毅都要花几天去了解调查。现在这场说走就走的冒险,我要是不用点心,说不定就死在里面了。
下午的时候,我就趁着休息的半小时用手电筒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