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这样一句话,就算是解释了。
但是意知看得出来,蒋宴非常不悦。
她的手心底里捏出了一层冷汗,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颤栗。
她太紧张了。
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当医生出来的时候,意知是最先一个冲上去的。
“医生,孩子怎么样了?!腿保住了吗?!”意知慌乱地不行,生怕听到自己最不敢听到的结果。
“很抱歉,由于病人的腿粉碎地太过厉害,我们尽力想要保住这条腿,但是都没有办法缝合。每次只要一缝合就会出现差池。所以,我们的建议是现在立刻截肢,对孩子的身体恢复也会比较好。”
当听到“截肢”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后的爷爷再也支撑不住了,伸手紧紧捂住了心脏。
蒋宴在这个时候没有办法照顾意知,阔步跑向了爷爷的方向,伸手扶住了爷爷。
“爷爷!”
“我没事……孩子要紧。”爷爷强撑着身体,其实已经是不堪其重了。
意知一个人站在那里,瞬间腿就软地厉害了,而身旁还没有能够让她依靠的蒋宴。
“医生,能不能尽力再试一试?”意知还是不死心的,她不想看到蒋临川失去一条腿,而且,她还是间接伤害了他的人。
“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这种情况,还是截肢比较安全。否则时间耽误地越久,生命危险就越大。”医生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个问题的。
意知却是很不理智,她的眼泪疯狂地掉落,伸手拉着医生:“医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弟弟的腿好不好?”
医生被意知给吓到了,蒋宴将老爷子交给了蒋母,立刻上前跑到了意知的身边,将意知从医生的身上扯了下来。
“抱歉医生,我太太的情绪有点不稳定。如果必须要做截肢手术的话,我来签字。我是病人的表哥。”
医生颔首,这才被蒋宴从意知的手中“救”了出来。
意知紧紧抱着蒋宴开始哭泣,她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觉得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蒋宴……蒋临川不能没有腿,他不能够因为我变成这样。”意知自责不已。
蒋宴抱着意知:“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激怒他。”
蒋宴是一个从来都不会主动认错的人,他从小就骄傲,认错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是极少做的。但是在意知的面前,他还是没有办法看到她自己一个人自责。
这件事情上面,他和意知都有责任。但是他不舍得意知承担半分的责任。
一小时后,蒋临川被推了出来,他的右腿被纱布包裹了起来,少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