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怒极反笑,“景薄晏,我呸!你家流产叫没事,云初就该立马和你离婚。”
“流产?”景薄晏皱起浓眉,似乎消化不了她话的意思。
“别说你不懂流产是什么意思?就是你快活时候弄出的种子在云初肚子里长成了小宝宝,现在给你那个大宝宝给弄没了,懂了吗?”
“辛甘,住口。”左然郴看到景薄晏眼底凛冽的寒光,立即制止辛甘说下去。
可是已经晚了,他把她往墙上一推,几乎要把她的小身板摔碎。
抓住一个护士,他红着眼睛喊:“医生,给我找医生。”
这样的景薄晏就像一头狂怒的狮子,逮谁咬谁。
左然郴把辛甘抱在怀里,低声问:“伤到没有?”
辛甘抱着摔疼的胳膊,摇摇头,然后又问左然郴,“他不知道云初流产?”
“应该不知道,先看看再说。”
一堆医生被他拎到病房里,顾云初打开疲惫的眼睛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掀开顾云初的被子,洁白床单上的鲜血十分刺目,把他的眼睛染红,“云初,你为什么不说?”
顾云初抿紧苍白的嘴唇,“说什么,没事请出去,我好累。”
“医生,妇产科医生呢?”景薄晏咆哮,还说全身都检查过了,她下身流血竟然都没有人发现。
在场的没一个妇产科医生,护士连忙去找,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女医生来了,别的医生出去,顺带把景薄晏也赶了出去。
看到顾云初下身的血她自然不能小觑,立即让人安排她去照b超,折腾了好一会儿,顾云初给换了干净的衣服送回了病房,景薄晏迈着沉重的步子从流产手术室那边出来。
“怎么样?”辛甘迎上去。
景薄晏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你跟我来。”
辛甘刚要说话,左然郴制止了她,示意她跟着景薄晏。
景薄晏带着他们俩去了刚才那位医生的办公室。
那位医生看了景薄晏一眼,是那种同情的眸光,“病人家属你别难过,病会治好的。”
景薄晏点点头,声音嘶哑,“医生,你把情形再说一遍吧。”
医生举起b超图片给他们看,“病人子宫里并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就算是流掉胚胎,不可能掉的那么干净,羊腔膜可能还有,但是病人什么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她没怀孕?怎么可能?她身下全是血。”
那医生指了指图片的一部分黑色区域,“你说的是这里,子宫内膜脱落,你是女人,知道那是什么吧,一月一次的月经。”
辛甘都糊涂了,她半身趴在桌子上努力解释,“她,她前几天刚用验孕棒试了,俩道杠,不过有一条颜色很浅淡。还有,前几天她去市立医院检查过,一个男专家门诊的,也说她怀孕了。”
“有孕诊卡吗?有b超图片吗?”
“辛甘摇摇头,“当时那位医生说太早做b超对孩子不好,让8个周的时候再去。”
医生继续问:“那有验尿吗?或者做血液了吗?”
辛甘摇摇头,虽然她不懂那个是什么,但云初说了似乎什么都没做。
医生叹了口气,“病人可能是患了假性怀孕,比如月经停止恶心呕吐等,甚至还有自觉胎动以及腹部胀大的情况,这些其实都是心理变化,可能是压力过大或者过于想怀孕等多种因素造成的,出现俩道杠可能是绒毛膜性腺激素上升造成的,现在看病人的b超图,她已经来月经,根本看不到任何子宫内或者子宫外的妊娠,她就是假性怀孕。”
“啊?”辛甘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
“所以,云初只是自己觉得怀孕了,她根本没怀孕?”
景薄晏手抵着额头,“刚来医院的时候给她做过了全身检查一点问题都没有,刚刚听你说以为是疏漏了,没想到……她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辛甘后知后觉,“问题,她有什么问题?”
景薄晏不想告诉她实情,她跟顾云初太亲密了,而且个性容易冲动,就怕嘴不严实给突鲁了,“你没听医生说嘛,她是情绪问题。”
辛甘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忽然想起那天一起吃饭顾云初的暴躁易怒,难道她真的抑郁了?
想想顾云初的经历,也得亏她坚强才走到今天,换做稍微软弱的女人,不知道就跪在哪个坎儿上起不来了,越是这样想她越是担心,禁不住也软了声音问:“二叔,云初到底有什么事你是瞒着我的?”
景薄晏眸光闪动,他淡漠的说:“左儿,送辛甘回去休息。”
顾云初不让左然郴弄走,“我不走。二叔,现在云初可恨着你呢,她是百分百以为自己流产了,你觉得现在谁最能让她信任?谁能让她接受真像?”
左然郴有点生气了,“辛甘你别胡闹,有时候友谊是经不起考验的,云初她越是笃定,就约有可能恨你。”
辛甘捏着拳头在胸前,腮帮鼓鼓的,“我没胡闹,正因为她是我朋友,就算她现在恨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到精神的穷途末路里。”
左然郴看了景薄晏一眼,知道他要的就是现在的结果,激将法呀,只有辛甘这样的笨蛋才会上当。
“那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跟云初说。”激动过去了,辛甘也觉得这事挺玄乎的,云初怪她事小,就怕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