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安好立刻就接起来,营业员松了一口气,开口就说:“你是怎么当人孩子妈妈的,孩子眼巴巴的来给你买蛋糕过生ri你怎么人影都找不到了,就算和孩子的爸爸离婚了但孩子还是你的吧,赶紧来把她接走。”
安好听的云里雾里,“那个,你打错电话了吧?”
“怎么打错了?你叫安好吧,你孩子叫菲儿,她现在就在我们蛋糕店呢,才多大的孩子,又乖巧又漂亮,真不知道你怎么做人妈妈的,这么好的孩子也舍得抛下。”
安好挨了一通骂,也差不多明白了又是菲儿这个惹货精搞的鬼,她对营业员说:“大姐,麻烦你把电话给孩子。”
营业员还想再骂,菲儿过瘾了,她对营业员说:“阿姨,给我吧,我和她说。”
接过电话,菲儿走远一些,捂着听筒笑嘻嘻的说:“当我的妈妈过瘾吧,没便宜死你?”
安好很严肃的说:“景可菲,你又搞什么鬼?”
“安好,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我过生日,你陪陪我吧。”
小声音可怜巴巴的,安好立刻就心软了,但是她脑筋转的够快,她是春天生的孩子,菲儿的生日怎么可能是夏天,这个小混蛋,又在骗她。
“你别闹了好不好?在哪里,赶紧回家。”
菲儿一听就生气了,“你怎么回事?不就我爸爸把你赶出去了吗?但是我没赶你呀,我爸爸昨晚一宿都没回来,电话打不通,子墨叔叔也这样,你们都打算不要我了吗?”
景薄晏和景子墨一晚上都没回来,安好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不过没有大人菲儿这孩子也敢乱跑,实在太不像话了,她对她说:“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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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景子墨和景薄晏都在警局里。
昨天,本来觉得十拿九稳的项目因为蒋顺的出事黄了,而且还把景氏牵扯进来,上面还没做出反应,媒体已经把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有人甚至发博文要求彻查景氏,翻出他们行贿的官员名单。
这么一闹,上面儿想压下都不行,这个时代,媒体的力量巨大,全国有7亿网民,就是一人吐一口唾沫,景氏也会给淹没。
山雨欲来风满楼。
在一间小休息室里,景子墨疲惫的靠在墙上,“都怪我,昨天本来是我应酬蒋顺的,因为临时有事才让你去。”
景薄晏一挑眉,“子墨,你这是在告诉我你的办事能力高过我?”
“二哥”景子墨很无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要是你不去安好就不会跟着,她不跟着……”
“子墨,难道你还嫌事情不够复杂吗?现在蒋顺出事,我们可以说只是和他普通的应酬,叫小姐的是他,吃药的也是他,要是拉上安好,你还能说清不是在行贿?”
景子墨烦躁的拍了墙壁一下,“我这不就在我们俩面前说吗?我能真傻的去跟警察说?不过二哥你现在看到安好的真面目了吧,普通女孩子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脱身,她一定是有准备的。”
景薄晏显然不想谈这个,“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也不知道菲儿在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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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不用他担心,她自己好着呢。
安好坐着出租车赶到蛋糕店,小丫头正坐在小圆桌上吃免费的饼干,她坐的凳子有点高,穿着白色镂空小皮鞋的脚一荡一荡,就跟荡秋千似的。
“菲儿。”
菲儿看到安好,迅速从凳子上跳下来,她跑过去抱住安好的腰,很会演的叫:“妈妈。”
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是安好却红了眼眶。
她爱她,从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儿后,她对她的爱充满了歉疚。
这孩子所有的坏毛病都是因为失去了妈妈没人管教,她错误的怀了她又错误的生下她,最后错误的失去了她,她的错不可原谅。
所以,这声妈妈她觉得这辈子都不配听到。
“你傻了呀,叫你妈妈还不答应?”菲儿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劲儿捏安好,抬头却看到安好哭了。
营业员走过来,刚才教训人好像上瘾了,“你这个妈怎么当的?这孩子还这么小就上街给你买蛋糕过生日,你好意思吗?”
安好只顾伤心了,也没懂这过生日菲儿到底说了几个版本,她低低的说:“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麻烦倒是不麻烦,但是孩子这么小,多危险……”
“够了,不准再说我妈妈。”面对营业员的巴拉巴拉,菲儿真火了,安好都哭了,演戏演的比她都投入,让她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
营业员被抢白,有些生气了,安好赶紧拉着孩子出去。
“我送你回家吧。”
菲儿摇摇头,“我不回去,你知道我为什么买蛋糕吗?”
安好摇摇头,“反正不是我也不是你的生日。”
“今天是她的祭日。”菲儿神情有些躲闪,那种幽凉的口气不像个*岁的孩子。
安好自然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
菲儿应该不知道顾云初其实是自己的亲妈妈,但是她为什么要给她买蛋糕?
安好装着不懂,“谁,是你妈妈吗?”
“她不是我妈妈。”菲儿说完就后悔了,到底是小孩子,她支支吾吾的说:“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子墨叔叔说了,那女人是我爸爸的老婆,我爸爸失去记忆,为了安慰他,我必须说我是那女人的孩子。”
安好完全能够想象出景子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拉着菲儿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