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安好挺费劲的想了半天,才明白太阳就是日的意思。
不得不对景子砚又有新一层认识,安好装着惊讶的说:“他对景薄晏有意思?你怎么知道?这怎么可能?”
说到这个景子砚又膈应的要命,“他那点心思我4年前就看出来了,二哥带个女人来家,他那眼神要把人给吃了,最好那女人死的不明不白,说实话,第一眼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是她的鬼魂回来复仇了。”
安好伸出手做了个要抓人的动作,还伸着舌头说:“我是鬼。”
景子砚还真有点害怕,他打落安好的手说:“你停下,大晚上怪渗人的,你不知道我做过很多亏心事吗?说正事儿。”
安好不闹了,“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不论景薄晏能不能做到,他只要做就会有危险,秦放那种人要对付景子墨肯定先对付他身边的人。”
景子砚神色了然,“你果然爱的是我的二哥,也许最后我要叫你二嫂了。”
安好扬眉,“二嫂?酒足饭饱玩二嫂?”
“曹,你连这个都知道,不过你要是真成了我二嫂,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你可要帮着我说说话,让二哥去里面捞我……”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外面手电的光束乱窜,接着就有一群人闯进来。
为首的是郑浩南,制服笔挺带着帽子,他亮出一张逮捕证,“景子砚,你涉嫌与一宗大额走私案有关,请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景子砚慢吞吞的把搭在办公桌上的脚拿下来,他看着安好笑,“我这叫什么,美人怀英雄冢,问题是我根本还没有抱过你呢。”
安好回以同样的笑容,眼角却挂着一滴泪,“景子砚你算什么英雄,说你是狗熊你都没熊胆。”
景子砚哈哈大笑,他伸开双臂说:“抱一个吧,但愿有机会我们成为一家人。”
眼前的男人依然油头粉面,一身的纨绔气,可是安好却忽然觉得他很男人,其实他等这一天应该是很久了,不愿意做景子墨的走狗,却无力对抗,一直隐忍不发,等到合适的机会承担起自己该负的责任,哪怕是牢狱之灾。
伸出双臂她和景子砚拥抱,像最好的朋友那样。
景子砚没敢让自己贪恋太久,他迅速的推开她,然后把双手放到郑浩南面前,“郑队,浩南,那天你跟我说就这么甘心给景子墨压着吗?我没回答你,现在我告诉你我愿意,只要他给我足够的钱让我挥霍还不让我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就行。”
郑浩南脸黑,扳起脸来还真有几分包大人的意思,他示意手下把收起来,“对你不用这个,景子砚,这还是第一次我不讨厌你,但是你偏偏又落在我手里。”
**之间,贸易公司被封,景子砚被抓,在安好看来像一场梦。
觉察到她脸色不好,郑浩南说:“你回去休息吧,后续还要看审理结果。”
安好听了景子砚的话就知道这场审讯定的不过是他的罪,点点头,她对郑浩南说:“你把我送到上次接我的地方,行吗?”
郑浩南越发的好奇,“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安好不想回答他,“你二哥把那里的房子送给我了,你信不信?”
郑浩南当然不信,但还是把安好送到门口,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安好解开密码锁走了进去。
眼睛睁的老大,郑浩南越来越看不透这女人了。
安好现在脑子里一片乱,她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理一下思路。
先给容家兄长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顺便让他查一下秦放这个人,当她一说到秦放这人的名字时,一直深居简出的容家老大竟然也惊讶的问:“你怎么打听起他?”
“大哥,你认识这个人吗?他有可能是景子墨背后的人。”
容大哥的声音严肃的要命,“安好,听我说,那个人你惹不起,听我的话放手吧。”
放手?也许是该放手,景薄晏没有忘掉她,甚至还爱着她,他们可以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离开那个恶魔,可这样甘心吗?
先不说自己,他把身边的朋友和亲人都害的那么惨就不配好好的活着,如果这种人再姑息下去,还有天理吗?
“大哥,您说的我都懂,但是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不是我想抽身就能抽身的,景子墨死一千次也弥补不了他的过错,这世间所谓的天理报应还不是人的?所以我要给他报应,许薇姿,许薇怡顾菁菁这些人算不得无辜,但是景子墨也无权剥夺他们的生命。”
容大哥从来都不是多说话的人,听安好说的坚定,他只是淡淡的回答:“好,我让人把详细情况传到你邮箱,你自己保重。”
挂了容大哥的电话,安好心情有点沉重,她把所有的房间都走了一遍,卧室、厨房、衣帽间,闭上眼睛,就连指尖都能感受到往日的欢声笑语,她似乎听到景薄晏说:“宝宝,到我这里来。”
对着一片空旷的房间,她伸出手指,却不敢张开眼睛,怕失望。
指尖落在温暖宽大的手心里,接着粗糙的胡茬厮磨着细腻的手背,男人的热吻同时印在上面。
猛地睁开眼睛,安好看到景薄晏放大的俊脸。
两个人的矛盾还没有解决,但是面对如此温情的他又觉得满肚子的脾气发不出来,半天她都没言语。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