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安好不顾被跌倒强行从他背上跳下来,“对不起,我忘了你曾经腿和胳膊都骨折过,还让你负重远行,我太不懂事了
。”
景薄晏擦擦汗,没有再逞强,他拿出水喝了几口,挺伤感的说:“我老了。”
“胡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还没四十呢。”
景薄晏拉住她的手,依然保持着刚才的伤感语气,“可是比你大十岁。”
“十岁算什么,你老了正好我照顾你,不过你最好不要留胡子,否则吃饭的时候掉在上面一定很脏。”
景薄晏闭上眼睛想象那个画面,觉得美的很,能和她白头到老,应该是他一生最成功的事。
再走安好不让他背了,但是景薄晏把所有的重物全背在自己身上,安好只负责跟在他身后走,俩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却避开了这四年的辛苦和现在的局势,这些,都是容易破坏和谐的话题,他们都知道,景子墨的事一天没解决,他们就永远不能安静下来。
道路越来越开阔,安好渐渐的看到了村落,她指给景薄晏看,“是不是那里?”
景薄晏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是的,安好,这三天我们好好的在这里陪陪菲儿。”
这样安静平淡的日子是曾经的顾云初最奢侈的梦想,是现在的安好不敢盼望的未来,她没有想到景薄晏却提前透支了她三天的幸福。
“想什么呢?”景薄晏看透了她,“你放心,以后我们一家三口都会过这样的生活。”
这是个终极目标,但是过程怎么样还要多久安好不敢想,甚至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会有所牺牲,如果她死了,过了这三天,也是值了。
想到这里,安好就打起12分的精力,她往前跑了几步,张开双臂大喊:‘小魔女,我来了,还不出来接驾?菲儿!’
景薄晏笑,“你慢点,菲儿她听不到。”
还真让菲儿听到了,她正在河边洗桃子,好吧,是看别人洗桃子,好像听到了有人喊她。
抬起头,她四处看,还对一边的鲍鱼说:“喂,是不是有人叫我?”
鲍鱼摇摇头,“没听到呀,你耳鸣了?”
一直低头洗桃子的悠悠低声说:“没听错,叫你的人在对面。”
菲儿这下看到了景薄晏高大的身影,她擦了擦眼睛,惊呼起来,“爸比,爸比,是爸比!”
菲儿招手大叫,小溪对岸的景薄晏也看到了,他高兴的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他们了,菲儿,菲儿。”
安好没拿东西自然走的快,她索性脱了鞋子趟水过去,边走边笑着说:“菲儿,我也来了。”
菲儿见到她也挺高兴的,她直接从水桶里拿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给她:“给你吃,可甜了,我洗的。”
景薄晏直皱眉,他都看到了,这丫头什么都没做,就在一边看着还敢居功,看来夏令营还没让她有什么长进呀。
悠悠一直安静的站着,插空跟景薄晏打招呼,“景伯伯,您好
。”
他没跟安好打招呼,但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用唇语叫她“妈妈。”
安好微笑,过去抱住了他。
菲儿嫉妒死了,她上前拉开他,“羞不羞,你个男人还让女人抱?”
安好又把她抱住,左右各一个,“我抱你们俩成不成?”
菲儿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抱着,女人的怀抱和男人的不一样,很香也很软,而且抬头就能看到安好细腻的没有毛孔的脸和干净精致没有胡子的下巴,这些真的和爸爸不一样。
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微微挣扎了一下,随即窝到自己最舒服的位置。
景薄晏又提起水桶,拍了拍鲍鱼的小脑袋瓜子,“走吧,我们回营地。”
这次夏令营的带队教练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叫杨树,高大黝黑看着像个运动健将,很阳光的那种,他看到静波晏没有意外,上面已经打过电话,他们这才活动这位景总拿钱赞助,当然要好好招待这位大财神
景薄晏让菲儿带安好去休息,自己则和杨树谈了菲儿来这里后闯的货。
原来,前几天菲儿这小丫头听到当地人说这里有宝藏,便带着鲍鱼和另外一个小朋友去寻宝,结果遇到雷雨天在森林里迷了路,情况特别危险。
还好郑悠然跟着他们,关键时候他把他们带到了深林里的山洞里,又在雨停后捡树枝生火求救才被大人发现。
在电话里景薄晏只知道是虚惊一场,却没料到他的菲儿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幸好没有哪个孩子有事,要不他怎么向人家的家长交代。
看到景薄晏面色不善,杨树赶紧说:“景总,您回去就不要责怪菲儿了,她自己也很害怕,为这事晚上都睡不好,而且当时她特别勇敢,都敢跟蛇搏斗救小朋友。”
不收拾是不可能的,但是景薄晏也有欣慰的地方,起码菲儿遇事还是够义气,要知道,再次之前景子墨给她的教育一直都是社会的自然法则,优胜劣汰,自己照顾不好自己活该被淘汰,不用去可怜。
回到队里临时给他们准备的帐篷,他一进去就怒气冲冲的说:“景可菲,你知错吗?”
菲儿迅速躲在安好身后,“安好,你看看,他就是要打我。”
原来,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