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一看,菲儿却给吓呆了。

原来是房间里的两个女人的眼睛通红,都肿起来了。

菲儿立刻扯了纸巾很乖的去给安好擦眼睛,边擦还边说:“爸比说你们是因为很多年都没有见到才哭的,可这是件高兴的事呀,为什么要哭,你们应该大笑才对。”

辛甘还记得四年前那个让顾云初头疼不已的小孩,没想到现在又乖又听话,她摸摸菲儿的小脸,笑着说:“菲儿说的对,这是件高兴的事,我们该庆祝一下,我们出去吃饭吧。”

菲儿邀功的说:“不用拉,我爸比和蜀黍都做好饭了,有三杯鸡哟,不过这是我爸比做的,蜀黍只负责拿着手机念步骤,但是一会儿他一定说是他做的,你们可千万别信。”

安好知道左然郴是挖空心思讨好辛甘,所以作势要撕菲儿的嘴,“你这个小叛徒,你那位叔叔没用好吃的贿赂你呀。”

“有,一块钱一个的甜筒。”

安好大笑起来,“这个左律师,怎么这么抠儿。”

听到屋子里的笑声,景薄晏也走过来,他曲着手指在开着的门上敲了敲,“俩位美女,出来吃饭了。”

“等一下,我们先去洗个脸。”

洗了脸出来,辛甘倒是没什么变化,安好洗去浓妆,一张小脸干净清透,少了几分深邃妩媚,倒是显得清纯甜美,已经**分顾云初的样子。

景薄晏把她的头发拨到肩膀后面,“以后不要化妆了,还是这样漂亮。

安好头往他肩膀上靠一靠,“不怕景子墨了?”

景薄晏没说话,只是含义很深的笑了笑。

左然郴伸手去扶辛甘,“辛甘,这里坐。”

辛甘躲开他的手,不是那种生气的,而是对于陌生人该有的疏离,她拒绝和他坐一起。

最后,她靠着安好,和左然郴之间隔着菲儿。

满满一大桌子菜,也难为好多年不下厨的景薄晏。

他搓搓手,给每人的面前都倒上酒,“辛甘家里没酒,这里也没什么好酒,就买了点啤酒,大家凑合着。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我们举杯,给我们自己祝福,四年,云景大厦都盖成了,我们都还在,还有机会说出那些没有来得及说的爱和想念,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幸运的呢。”

景薄晏这人很少煽情,今天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可就连菲儿都听出了不一样的滋味,一时间大家的手握在酒杯上,却都深深的低下头。

前尘往事,都像这杯中的酒,虽然苦涩难当,可还是要一口饮下。

安好率先仰头喝了,是和泪水一起咽下去的,只有勇敢的跨过昨天,才能蓄满下一杯,拥有明天。

辛甘也喝了,昨日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好久没喝了,她给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左然郴隔着远,夹了块鸡肉到她碗里,“吃点菜,别伤到胃。”

辛甘把鸡肉扔在垃圾桶里,很冷漠的说:“对不起,我不吃这个。”

左然郴也够淡定的,“不吃就扔了,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自己夹的,谢谢。”

这么冷漠的拒绝,好像左然郴的筷子都有毒。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景薄晏忙说话调节,他先给安好盛了一碗汤,又破天荒给老婆女儿以外的人,辛甘,也盛了一碗,“尝尝这个,很鲜。””

辛甘改不了以前的称呼,“谢谢二叔。”

景薄晏也觉得有些苦涩,这些年他都没有去看过辛甘,更没有为她当年的事尽力过,现在听人叫叔,有点惭愧。

这个时候左然郴做了一件智商特别欠费的事儿,他笑着说:“你叫他二叔呀,我是不是也跟着长辈儿了?”

“是”辛甘淡淡的回答,“三叔。”

景薄晏差点抽左然郴,这种事要是郑浩南干出来也不足为奇,你说你左然郴也这么傻缺,正常吗?

左然郴现在也琢磨出不对劲儿,他这人不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只是低下头认真的吃菜,那口小的,就像景薄晏做的是毒药。

“爸比,我要吃虾。”还是菲儿,简直就是调节气氛的小能手,一句话,大家都要给她剥虾。

但是没有一次性手套,景薄晏阻止了众人,“我来就好了。”

他先剥了一个,放在安好的碗里。

菲儿睁大了眼睛,“爸比好偏心,安好都没有说要吃。”

“闭嘴,下一个就是你了。”

今天,买的菜数着虾新鲜,大个儿的南美虾,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景薄晏就用水煮了煮,吃它天然的线味儿。

左然郴没敢去给辛甘剥虾,他知道她爱吃海鲜,却害怕像三杯鸡那样他碰过什么她就不吃什么。

这顿饭吃的表面上看很愉快,都是安好一家人在说笑活跃气氛,辛甘也跟着说笑,可是大家都看出来了,她完全把左然郴当成了空气,甚至是有毒的空气。

吃完饭,安好就往外赶人,“你们先回去吧,我今天要住在这里。”

菲儿也不走,“那我也留下,因为我也是女的。”

血缘这东西特别奇怪,无论菲儿以前做过什么,安好都无法对她真正的厌恶,更何况她现在除了有点小任性特别的听话,这样美丽聪明的孩子,就连辛甘都喜欢,更何况安好是她的亲妈。

安好问景薄晏,这事最终还要孩子的爸爸决定,“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这个时候景薄晏怨念很深,辛拐走了老婆孩子,这日子还让他过去吗?不过他还是大众脸充大度,“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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