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看出她的疑惑,忙解释,“你别怕,我没被掰弯,虽然记忆是一片空白,但我骨子里接受不了这些东西,当然景子墨做这个的时候很有技巧,弄得好像只是巧合,让他自己进退自如。其实这些事我想起来也后怕,要不是那时候郑家负责的打老虎计划的秘密人员早监控了景子墨,我可能真的被他……”
“我在工地发生意外被重物打到头,而那时候景子墨正好不在,那些人就把我送到了他的老师那里,乘机给我解开了催眠,还把他们搜集的所有证据给我看,证明是景子墨害了你害了我还害了外公的人。其实在我当时开车去找你的路上,联系一切差不多已经认为幕后黑手就是他,他们给出的证据更加让我确定。云初,当时我差点就疯了,自己一手养大的表弟因为暗恋我,就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和外公,我觉的我才是凶手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再提起那段生不如死的过去,景薄晏依然痛苦的浑身抽搐,他手指深深的插在头发里,恨不能把头破抓烂抓出血来。
安好扑过去按住他的手,怪不得他一直不想提ed的事,因为这个和这段往事有关,每次说起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就像在刚结痂的伤口上血淋淋的再揭下一层皮来。
抬起头,他的眼睛里血丝密布,轻轻的推开安好,“别靠我这么近,我可能感冒了。”
安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转过头去掉眼泪。
景薄晏顿一下继续说:“我忘了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一心想着复仇,我接受了他们的计划,帮他们从景氏内部寻找秦家的犯罪证据,而我也要装着若无其事的和景子墨生活下去,别的我都可以忍,但是唯独忍不了他对我做那种事,而且从我头部受伤后他越来越过分,有几次企图用催眠的方式和我发生关系,我不能背叛你,就算他是女人我都不能和一个害死你的人做那种事,于是我让人给我弄了一种药,吃了后那里无论受什么刺激都毫无感觉,我想让自己彻底废了,再也硬不起来。”
“二哥,你怎么那么傻?”
景薄晏的手指轻轻的揩去她的泪水,“当时以为你没了,我觉得我这辈子也用不上这东西了,不管是对自己的惩罚还是判决,我都认了。”
他以前一直都说是车祸的后遗症,但安好一直以为是景子墨让他变成了这样,可能单纯的只是对女人没感觉,现在才知道他是为了赎罪自虐,这个男人,怎么能对自己下的去手。
一个男人,一个完整的男人一向把x能力看的很重要,就算皇宫里的太监都把残缺的部分保留好等着死了一起下葬,希望下辈子是个完整的人,而他,却因为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就直接把自己弄残了。
景薄晏叹了口气,“但是造化弄人,我没想到你会回来,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你抱我亲我我特别有感觉,想好好爱你,把我们错失的四年填满,我去医治,中医西医都看,却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也就几次,医生跟我说可能这辈子都这样了。”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景薄晏,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真的没有,和性命比起来,跟人做一爱又算的了什么,你太傻了。”
景薄晏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不,对我来说如果被他玷污了,永远就配不上你了。”
对于这样的男人,安好还能说什么,她紧紧抱住他的腰,哭着说:“都过去了,过去了,我会好好的保胎,好好的活着,跟你过完下半辈子。”
柔柔的吻落在她的头发上,景薄晏声音哽咽,“云初,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还爱我。
谢谢你,原谅我。
外面风雨更大,银色的闪电劈开长空,照亮了滂沱的大雨,安好依稀看到了当年医院里的那场雨,也是这个季节,她从医院跑出来撞到他的车,他把自己抱起来,裹着淡淡烟草味道的气息攻占了自己的呼吸。
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大的雨,我们都能一次次相遇,看来真是命中注定。
第二天,风收雨停,阳光破云而出,积着水洼的地上反射着阳光,到处都明晃晃的亮眼。
景薄晏也觉得他的风雨也过去了,现在漫天晴朗。
早上,安好带着他去吃早餐,算是跟家里人正式见面。
容若目瞪口呆,昨晚明明是亲眼看着人走的,怎么早上就出现在自家餐厅,而且自家男人和大儿子都是老神在在的样子,感觉一点都不惊奇。
她放下筷子,神情不悦,“我吃饱了。”
“妈妈,你都还没怎么吃。”安好看出容若的不高兴,有些心虚。
景薄晏在心里苦笑,自己这种感觉怎么像电视里不被父母认可的小媳妇,成亲第一天敬茶就给下马威。
容思吾是个老好人,不想得罪夫人又不想看到女儿尴尬,便也站起来说:“你妈今天是不舒服,让你大哥陪着你们吃,我陪你妈妈去外面餐厅吃早茶。”
安好还想说什么容修拓却用眼神制止了她,然后淡淡开口:“爸爸,阿姨,人是我放进来的,他和安好是真爱,难道你们希望孩子出生没爸爸吗?都坐下来商量一下以后该怎么办吧。”
容修拓的话特别管用,容若果然不走了,咬着牙坐下。
她冷冷的对景薄晏说:“景总,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们家安好呢?”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