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把老婆拉到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云初,不管他们,光棍自己活该,你别累着。”
安好摸摸他的脸,“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现在希望每个人都幸福快乐。”
景薄晏低笑:“宝宝,愿望是美好的,我们期待他们去实现。”
“二哥,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景薄晏也不问去哪里,直接说好,“把儿子丢给你哥,还有菲儿,我给他个尝试家庭温暖的机会,而今晚,无论去干什么我们都要二人世界。”
安好把头放在他肩头:“好。”
晚宴的主人双双失踪,只把一对儿女扔给了容大医生,不,现在该叫容大院长。
看着怀里的小奶娃,容修烨动也不敢动,软绵绵就跟没骨头似得,他这辈子见多了各种骨头,可就没见过没骨头的。
“那对无良夫妇去哪里了?”孩子哭,容修烨手忙脚乱,脸都绿了。
郑浩南品着红酒优哉游哉的说:“那你还用问,看看二哥那跟狼一样的眼神儿,开荤去了呗。”
容修烨。。。。。。
沈南苏从他怀里把孩子接过来,“给我吧。”
孩子到了她手里立马不哭了,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她,大概以为是妈妈,还呵呵的咧开嘴,让人看到他的天真无牙。
容修烨大手去摸他的脸,“小东西,跟你爸一样欺负我?”
他不是故意的,但是大手确实摸到了沈南苏的胸部,开始他有些意外,不过随后软绵绵的触感让他没舍得拿开,假戏真做放上不拿开,沈南苏红了脸,却又不好意思明着说。
容大院长以为有孩子挡着做坏事别人就看不见,郑浩南对左然郴眨眨眼一脸的坏笑,左然郴看了一眼表示对别人的事儿不感兴趣,眼睛却往死里盯着辛甘。
菲儿手里拿着不少弟弟的红包所以美美的,觉得有个弟弟也不错,却一抬头看到舅舅的手抓住护士阿姨的胸上,她大喊:“舅舅,你耍流氓,弟弟都不吃奶一奶,你干嘛还摸。”
四周一片哄笑,沈南苏红着脸站起来抱着孩子就走,容修烨却黑着脸拉着菲儿,“走,回家。”
安好和景薄晏上了山,去了渝城的精神病医院。
大概是景子墨知道有一天他会住在这里,这些年他没少在这里投资,这个医院盖的跟会所一样,条件在世界上都是一流的。现在大半夜也灯火璀璨,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神经病院那么恐怖荒凉。
景薄晏联系了院长,现在gk接手给医院注资,自然院长就跟迎接亲爹一样迎接他们,他们在办公室里谈了景子墨的情况,然后安好提出要见他。
把景薄晏挡在门外,“我自己去就好了。”
景薄晏不放心:“你别听院长说的没有攻击能力,你忘了他绑着炸弹的样子了吗?”
“不是还隔着一层玻璃吗?你别怕,我会小心的。”
景薄晏点点头,但还是不放心,他站在门口全身戒备,以防万一。
安好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才听院长说了很多景子墨的情况,但是这跟眼睛看到的还是俩个概念,眼前的景子墨让她吃惊。
在那段最难熬的岁月,她最大的动力就是有朝一日也让景子墨住在精神病医院,而她则跟他一样,在他面前炫耀胜利的果实,可等这天真的来了,她却发现根本没快一感,看着现在的景子墨,她只觉得可怜。
景子墨以前最喜欢揣摩别人,抓住别人的软肋,可现在的他入戏太深,完全把自己带入成了别人。
不仅是顾云初,他是他伤害过的每一个人,许薇姿,刘毅,郑浩南,景薄晏,还有秦放。
一个人脑子里混乱的住着这么多人,他能不疯吗?
看到玻璃后面的安好,他一直靠着墙站的身体动了动,然后自顾自的说:“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可是他不爱我,为了他我连自己的姐姐都出卖,可是他还是不爱我,甚至想杀了我。”
安好眉头一皱,这是许薇姿。
她隔着玻璃轻声说:“景子墨,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景子墨漠然的看着她,自顾自说下去,“他高雅完美的像个神祇,为了能配上我去学习并不喜欢的尤克里里,我很讨厌这种烦人的乐器。”
安好也不打算和他对话,而是轻声说:“秦放被判了死刑,听说他还一直惦记着你,多次跟检查机关提及一切都与你无关,你是被他逼得,想不到你这么坏的人还有人对你这么好,你配吗?”
“秦……放?”他生硬的说着这俩个字,轻轻拧起了眉。
也许,在心里某个地方,曾经深埋着这个名字,爱也好恨也好,却再与景子墨无关,他活着,却已经死了,景子墨死了,他不过是一具模仿的并不怎么像的傀儡,模仿的是一知半解的别人的人生。
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安好的心情一直很压抑。
景薄晏把车停下,打开了天窗。
春末夏初,空气微凉,裹着一股不知名花的香气,沁入心脾。
景薄晏指着脚下绵延的灯海给她看,“漂亮吗?”
枕着他宽阔的肩膀,安好点头,“特别美,景薄晏,能活着,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我有更好的提议,要听吗?”
“你说。”
回头指了指身后的车子,“你认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