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出神的叶翘突然被他提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的名字说:“我?”
“对,你爸爸妈妈出事的时候你也只有十四岁,可是面对那些饿狼一样的叔叔伯伯,你站在爸妈的灵位前,厉声斥责他们,就跟那只小猫一样,坚强独立勇敢孝顺。”
叶翘的心一阵酸楚,他还记得当时吗?爸爸妈妈出殡那天,叔叔伯伯非要说她一个女孩子没有资格送棺材下葬,还挣着要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叶家,当然不是白给的,今天披麻戴孝明天就像亲儿子一样分财产。叶翘向来不喜欢这些人,妈妈说他们都是饿狼,所以据理力争,她是唯一流着父母血液的人,不用任何人一样可以下葬。
“那天,我把你的手都咬的流血了。”她哑着声音,那是个不好的记忆,却一直都忘不掉。
容修拓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虎口那里还有一个淡淡的月牙痕迹,就是这只小野猫给咬的,当时他和她的父母在一部车子里,车子爆炸,他逃生,叶翘的父母却双双死亡,而他却是遗书上的监护人和财产管理人,很多人嫉妒他,说他设计害死叶家夫妇的,叶翘把父母死亡的所有痛苦发泄在他身上,在棺材下葬的时候疯了一般的扑到坟坑里,他把她抱出来,她打着挺不出来,踢他咬他,嘴里一直骂着,“容修拓你怎么不去死,我爸爸妈妈都死了,你为什么就不去死。”
想到往事,叶翘红了眼睛,她抬起头,很平和的说:“那时候是我小不懂事,没明白你是在保护我,你把他们狼一样贪婪的目光全引在自己身上,算是一种保护。但是容修拓,你拿着我家的钱投到你们容家,这不就是和他们一样了吗?就凭这一项,你让我怎么可能相信你不是为了钱谋害我父母的凶手。”
容修拓没说话,黢黑的眼睛了深不可测,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小米喵呜一声,从容修拓怀里跳出来,跑到了叶翘的怀里。
叶翘吓了一跳,有点想躲开它。
小米眯着眼睛抿着耳朵把头往她手里蹭,蹭的舒服了就趴在她膝盖上,等着她继续抚摸。
小家伙的动作让叶翘刚才悲愤的心情沉下去,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学会收放自如了,她轻轻的摸着小米,小家伙舒服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容修拓看着,嘴角上扬,眼睛里深重的雾气也淡去了一些。
翘翘,很想保护你,这一辈子都保护你。
知道有一天会有另外一个男孩子来保护你,而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就厚了脸皮老牛吃嫩草,早点把你束缚在我怀里,竟然你恨当时我用了你家的钱,现在我的钱我的人都是你的,随便怎么拿去。
“翘翘,你们谁负责5年前的话剧演员强女干案?”这么生硬而轻易的,容修拓就转移了话题。
叶翘最近一直在看案子的资料,他这么一说她就分外上心,“是我,准确的说就是白法医,不过他一直让我找资料。”
容修烨沉声道:“翘翘,这个案子很棘手,我的意思是你别插手。”
“为什么?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而且我师父让我做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里面牵扯一些大人物在里面,当时的罪犯徐浩想翻案就是要把整个海城下属的蓝水县公检法全翻过来。”
叶翘只是搞技术的,当然对这些不可能考虑,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得皱起眉,“你说的对,要翻案本身就是对当时执法部门的不满,但是我们按章程办事,有错吗?”
知道他的翘翘个性强硬,容修拓也不能阻止她去干自己的事业,只好把厉害关系说给她听,“我说,你听着,然后跟你师父说。当时案子一审时法检是法检所法检一室法医陈群做的,徐浩强女干致死人命罪名成立,但是社会上也有声音过质疑,徐浩明明没和死者行交为何身体里还有精业?徐浩离开时死者还活着,法医坚鉴定的死亡时间是否准确?最大的疑点是明明有目击证人看到了有第二个男人从窗户里跳出来,那死者身体里的精业很有可能就是罪犯的,为什么尸检报告丝毫没提?这些都说明当时的尸检有问题,你懂吗?”
叶翘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些资料里为什么都没有提?
这个法检所和法医的名字叶翘听说过,业界口碑很好,但是听容修拓这么一说果然疑云重重,她拧眉,“你怎么知道这些?”
容总吭吭咳了俩声,“当年案子闹得很大,而且你知道的,容家医院也有法检资质,所以我对这事儿上心了,现在这事又跟你有关系,我自然要详细调查。”
叶翘说不上心里的感觉,感动吧,那是开玩笑。她讨厌他掌控着自己的人生,什么好像都在他的监控之下,那种感觉就跟tuō_guāng了走在他面前有什么区别;说厌恶吧,那又太过了。她这些年顺风顺水的,其实很多都是仰仗着他,而且他也没那么法西斯,比如这次她进刑警队,要是他想拦下完全可以,但是他没,她完全可以相信,他调查,是怕她受到伤害。
想到这些叶翘忽然觉得害怕,这些年了,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依靠他?那种不怕一切认为世界是真空的个性也是他给养成的?
见叶翘一直沉默不语,容修拓忽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翘翘,你把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