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诛心,李三林放声痛哭。
“我坐牢不要紧,我儿子是冤枉的,他还上学,成绩特别好,级部前三名,是清华北大的材料,可就这么给那个王八蛋毁了,他没强女干那女娃,你们法医,”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目光狰狞猩红,“你们法医被那个姓钱的王八蛋收买了,非说女娃身体里的精业是他的,不是,我的娃我知道,他不会干这种事的。”
“法检报告并不是我们刑警队的法医做的,受害人自己委托的民间机构,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今天伤害的都是无辜的人,李三林,就算你觉得不公平,应该做的是起诉,而不是做泼硫酸这种事。”
李三林激动起来,“没用,姓钱的有的是钱,他把法官警察都买通了,即便不是今天那个人做的,我也要这么干,我恨你们,很你们钱权勾结,不给我们普通老百姓活路。”
赵一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把烟扔给李三林,然后走出去。
外面,大头已经把高中生李木的资料全找出来,赵一恒看了几眼,他拿出手机找了一个电话,打过去说,“刘检,我是赵一恒,我想跟你了解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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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容修拓疼醒了。
这会儿,又跟以前的疼痛不一样,背上就像背着个烧烤架子,还烤着自己的带皮儿五花肉,还不能翻面儿,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轻微的动了动,因为打了太多的点滴,他想上厕所。
刚一动,一直趴在他身边的叶翘就醒了,她忙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又去摸胳膊,还是很烫看来这个烧不是那么容易退的。
“嗯。”容修拓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听起来很可怕。
叶翘忙问:“你想干什么,喝水吗?”
摇摇头,他对叶翘说:“我想去洗手间。”
“大还是小?”
也有容修拓不懂的事儿,大叔愣是没反应过来,什么大小。
“是小便?”叶翘又问了一遍。
容修拓点点头,“嗯。”
叶翘忙从床下拿出便壶来,“用这个。”
容修拓看着那个小口的东西,脸色不是一般的黑。
一个大男人,要是真的在床上用这个,不就是等于废了吗?
“翘翘,我不要用这个,我又不是小孩子。”
叶翘不懂他在坚持什么,尿急了哪有那么多事情,“你腿不方便,后背又不能动,你就这样趴着,我来帮你。”
容修拓有点喘不过气,他的翘翘不是最害羞的吗?现在怎么就这么奔放?
作出了退步,他没有逞强,毕竟这条命还想留下来和叶翘生活个三四十年,但是他不同意她服侍他,“你做不来,去叫容声过来。”
“我让他回家给你取东西去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的。”叶翘的手伸到他裤子下……
容修拓蝎蝎螫螫的躲,没想到却挣到了伤口,疼得他立刻脸扭曲起来。
“你别动,容修拓,你平时不是挺流氓的,怎么现在尿个尿就这么多讲究,你要憋死你自己呀。就你那东西我可是见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容修拓苦笑,“翘翘,你见到的都是死人的,不会变大,我的不一样,它是活的。”
还说不流氓了,其实是时时处处想着流氓,叶翘没管,手继续往里伸,“我是你老婆,你不用我难道用护士?”
老婆?容修拓觉得这俩个字彻底治愈他了,真难得叶翘会主动这样说。
见他不再坚持,她红着脸把便壶递过去,然后另一只手帮他拿出来。
这个过程是无法描述的暧昧和尴尬。
耍流氓是一回事,真被这样贴身伺候着又是了另一回事,他好半天才尿出来,脸都憋紫了。
叶翘拿着便壶就去了洗手间,此时她的脸可不是一般的红。
老半天才从里面出来,她发现容修拓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便坐在床边看着他。
“翘翘,上来。”他闭着眼睛喊她。
叶翘忙摇头,“你睡你的,我又不是没地方睡觉,我在这里先陪陪你一会儿就去睡。”
“上来,翘翘,床很大,我想靠着你。”
叶翘不好再拒绝,她小心的躺在边上,隔着容修拓还有一个人的距离。
容修拓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却闻到了她头发上散发的香味,伸出手摸了摸,正好摸到了她的头发。
叶翘的发质很软,因为她很少染烫头发,所以摸上去是一种柔滑的天然质感,容修拓揉了揉,没有力气说话。
叶翘却不能平静,她面对着他,伸手摸着他强壮的胳膊,“你说你当时为什么扑过来?真傻。”
似是梦呓,他轻声说:“翘翘,一切有我,谁也不能伤害你。”
叶翘把脸靠过去,贴在他的胳膊上,他能感觉到凉凉的有水,是叶翘在哭。
摸索着找到她的脸,他用手擦了擦,“翘翘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叶翘彻底崩溃了,她低声吼道,“翘翘不要漂亮,翘翘只要身边的人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有拓叔叔。”
他的手很大,几乎一个巴掌盖过了她的小脸,他把手盖上,轻轻哄着,“不怕不怕,翘翘不怕。”
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他也是一身的伤,却强行去参加了叶翘父母的葬礼,当天回到医院伤口全裂开了,可是却还是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