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口又流血了,不是包扎好了吗?”
辛甘潇洒的一挥手,“不用管,是伤疤总会结痂的,贱的是我们总忍不住拿手去抠,找虐呀。”
顾云初点点头,觉得她说的特别好,很有哲理,而我们人类,却总是忍不住做些犯贱的事,就如同那个景薄晏,明明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是要一二再三的欺负她,而自己更贱,明明知道他这个人充满了危险,又忍不住因为各种借口去接近他,难道是真的不能不见他吗?
心情的关系,辛甘很快就醉了,顾云初在送她回房间的时候还听她迷迷糊糊的说,“姓左的,你害我失业了,老娘做鬼都不放过你。”
早晨,阳光透过窗帘落在辛甘的脸上,她下意识的抬手去遮挡。
本能的生物钟反应告诉她该起来上班了,她这才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
宿醉的滋味就是头疼,她揉揉太阳穴,忽然自暴自弃的躺下,既然这么不快乐,上什么班?
顾云初在外面敲门,“辛甘,上班了,我给你做了醒酒汤,你赶紧起来喝。”
辛甘拉着被子盖头,“我死了,有事请烧纸。”
“呸呸呸,大清早说什么呢,赶紧起来,辛天哥刚才送来一锅排骨炖鲜藕汤,说给你补补的,快起来。”
好吃的好喝的总算让辛甘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白毛衣已经洗的干干净净晒起来,一点血迹都看不出来。
在顾云初脸上叭的亲了一口,“云初,你太贤惠了,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
顾云初擦掉牙膏沫子,“昨晚给你脱的时候衣服都黏在伤口上,一扯都是血,我怕i疼,差点用剪刀剪碎了,不过还好弄下来了,我用了上次那个药,你看看,今天都快结痂了。”
辛甘抬起手臂看了看,果然好了很多,她便扑过去压着顾云初的脖子,“是二哥送你的药?云初,二哥是谁?”
顾云初红着脸推开她,“赶紧去洗脸,要不上班迟到了。”
辛甘知道她不想说,刚才也是开个玩笑,她也不再问。
幸好有顾云初,辛甘上班没迟到,但是一进报社她就心情不好。
金星星屁颠屁颠的走过来,给了她一杯奶茶,“喝吧,姐姐我心情好,请你的。”
辛甘却皱起眉,“算了,我今早喝了一肚子汤,实在喝不下去了,你自己留着喝。”
“切,不知好歹。心肝儿,我跟你说个事儿,”金星星看看左右,掩饰不住一脸的桃花,“姐姐我恋爱了。”
辛甘恹恹的,并不感兴趣,“和谁呀,隔壁街对面银行的小保安吗?”
“去去,那个小直男!我的男朋友是个律师,好帅的那种。”
现在一提到律师辛甘心里就烦,“律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原告被告的钱都赚,一张嘴上骗法官下骗广大大民群众,都是渣子。”
金星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肝儿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偏激,人家左律师那天不还帮过你吗?你们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我和他不熟,闹什么矛盾?金星星我可告诉你,他们那些长得好看又有钱的男人很多都是双性恋,他么是要结婚的,和你在一起也就是玩玩找个刺激。”
“那我也乐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姐姐我很快就摆脱出男之身了,倒是你,还单着呢。”
辛甘知道金星星虽然疯疯癫癫的,但真有事了还是挺有主意的,所以也不担心他,该担心的还是自己。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主编要她去办公室。
辛甘咬咬牙,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步走了进去。
主编这才可没那么客气,他呵呵一笑,唾沫依稀在牙齿间闪光,还能看到他牙齿缝里的绿韭菜,辛甘一阵恶心,差点吐了。
“小辛呀,你对左律师的采访怎么样了?”
辛甘也不客气,“没,主编,我已经采取了很多方法,但是左律师不接受采访,我也没办法。”
主编露出惊讶的表情,“小辛呐,这就是你的不对喽。做工作要有始有终,报社把工作交给你就是信任你,可是你怎么能敷衍了事?”
辛甘冷笑,“能得到报社的器重是我的荣幸,但是这个采访任务是不是报社派给我的就不知道了,更或者,主编就代表了报社?”
“你……”主编给她一句话噎住了,都市先锋报是娱乐大亨叶姓产业,人家旗下有电影公司、唱片公司、经纪人公司以及报社,还有连锁酒店。就算是报社他也不是一头独大,杂志部门还有个总编,听名头就大过他,上次因为桃色事件已经得到了警告,现在辛甘这样说无疑是戳他心窝子。
“主编,这件事的始末我们都清楚,还有龙庭那件事,虽然是不了了之,但是我很像知道要是我采访到什么内幕主编也敢上报?”
辛甘的咄咄逼人而且还是有理有据,俗话说做贼心虚,主编心里又怒又怕,他色厉内荏,“辛甘,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有点小成绩就可以耍大牌了?给你的工作一而再再而三完成不了,而且还百般找借口,既然这样,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社会部上班了,去广告部吧。”
“随便。”辛甘站起来,有些后悔今天没穿风衣之类的长衣服,要不一甩衣襟,一定跟英雄本色上的小马哥一样潇洒。
没撵走她已经不错了,虽然广告部不好呆,但是辛甘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