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好,不过有事一定要说出来,不要像我们家辛甘,高烧到40度都不吱声儿,结果晕倒了送医院。”
左然郴一把揪住了金星星的衣领,“你说什么?辛甘病了?”
金星星看着他那种缠着纱布的手,“您这手也怎么了?”
“没事,她去哪间医院?”
“仁爱吧,左律师,您的手?”
金星星给推出去,差点撞到腰,眼看着人家的宾利开走了,他揉着发痛的胳膊,这又是闹那样?
医院里,左然郴费了点时间才找到了辛甘的病房。
她躺在床上输液,一张脸红的不像话,总编守在她身边儿,手里拿着酒精棉给她擦额头降温。
左然郴大咧咧走进来,把总编往边上一推。
总编没防备,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他坐直了才认出左然郴,但是语气里的愤怒没掩饰,“左律师,你干什么?”
“我的女朋友我来照顾,你可以回家了。”他伸手摸了摸辛甘的脸,滚烫。
总编是个有经历的男人,他看出左然郴和辛甘关系不一般,但是他对辛甘确实也有心思,自然不能放过眼前这个机会,他嘲讽的说:“左律师说是辛甘的男朋友,我可从没听她说过,现在人昏迷着,你说什么也没人对证。”
左然郴也不罗嗦,伸手就扯开了辛甘的衬衣领子,他啃得那些印子还没有消失,红红紫紫的,很壮观。
“尚总编,用不用我对对牙齿和嘴唇?”
总编性尚,叫尚卫,此时脸色相当难看。
都是老司机,凭着这个他就知道人家俩个已经不是单纯的有好感了。
撇过头,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潇洒的站起来,给自己找回风度,“刚才我是怕辛甘被无关的人欺负,现在放心了,左律师,交给你了。”
“谢谢尚总编,你慢走。”
人走了后,左然郴去拧了一根湿毛巾,水浸到手上的伤口,生疼。
他用毛巾给她擦脸擦手擦胳膊,微凉的嘴唇贴着她滚烫的小脸儿,轻声说:“才几天又跟我闹,这臭脾气谁惯的?”
大约过了俩个多小时辛甘才醒过来,她出了不少汗,觉得身上轻快了很多,就是粘乎乎的不舒服。
微微动了动身体,她看到在自己身边趴着一个乌黑的脑袋。
她以为是金星星,就推了推用微弱的声音说:“金姐,你醒醒。”
左然郴很惊醒,他立刻抬起头,眼睛里有惊喜,“辛甘,你醒了。”
辛甘却皱起眉,“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左然郴去扶她,却给她打掉了手而且还很厌恶的说:“拿开你的脏手。”
左然郴有点懵,他想发火可看到辛甘病怏怏的样子就忍住了,“别闹。”
辛甘打心眼儿里膈应他,“谁跟你闹,左然郴,识相的你就给我滚出去,看到你我就像看到里厕所里的蛆,恶心死了。”
辛甘这骂人的水平,左然郴还是第一次见识。
说不出这时候是个什么感受,就像兜着一盆火兴冲冲的赶来,却给人一瓢雪给浇灭了,怀里一片潮湿的冷。
他压住脾气不想跟生病的人计较,“辛甘,现在哪里不舒服,我试试烧退了没?”
辛甘不顾手扎着针就去打他,俩个人的手碰在一起,声音很清脆,辛甘眼睛有些红,“姓左的,敢作敢当你别在这里恶心我行不行?送我来的人呢,我们总编呢,我不要看到你。”
左然郴的手捏的太紧了,血又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他咬着牙吞着气说:“辛甘,你会后悔的。”
辛甘冷笑,“我是后悔了,认识你我都后悔,谁承想会踩大便呢。”
左然郴俊脸都扭曲了,他出差的时候遇到意外,差点给人活埋了,紧巴巴赶回来伤都来不及处理想看辛甘,却受了这么一顿挖苦,左然郴真希望现在还被埋着没挖出来。
摔门的声音有点大,震得辛甘胸口疼。
辛甘一个人躺着,身体倒是慢慢凉下来,她希望自己彻底凉了,死了才最好。
总编始终还是不放心,把金星星给派来。
金星星探头探脑的推开门,一看辛甘都凉的发硬,大声哭起来,“我苦命的心肝呀,你砸走的就这么早呢。”
辛甘气的差点咬舌头,她有气无力的说:“金姐,你想当孝子去太平间那里,我这不需要。”
金星星擦干了眼泪立刻换上了一副贱样儿,“小心肝儿,你可厉害了,又是总编又是左大律师,你跟我说说他们谁能满足你?”
辛甘想咬死他,“你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喝,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喝了水,金星星服侍她躺下,才正经的问:“总编回去了,那左律师呢,我看他找你挺急的,受了伤都没管?”
“受伤?他受什么伤?”
金星星想起自己看到的,“额头有纱布,手指全是擦伤,看着是没来得及治疗,辛甘,你是没看到,你被总编抱上车,他的眼珠子都红了,跟野兽一样。”
金星星的话当然不能全信,但是现在辛甘头脑清醒了些,好像想起来他额头就是有纱布。
辛甘不傻,被爱情蒙蔽傻一时是可能的,不可能傻一辈子呀。
左然郴当然也不傻。
辛甘的态度变化太快了,而且话里有话似乎恨透了他,虽然左律师没谈过恋爱但是经手的案子多,很多杀人案背后都是感情引发的,他这么一想就得出了一种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