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辛甘给热醒了,身边的男人就像个大火炉炙烤着她,出了一身的汗,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她想推开他一点,可是男人的手臂那么用力,而且她浑身酸疼没什么力气,只好想别的办法。
不知道在他那个地方来上一下会不会管用?
可是她的手一动就不敢了,这大半夜的他搞什么?
“你那里不疼了?”男人的声音清冷冷的,从她的头顶传来。
辛甘吓得手一哆嗦,“我,我,我睡着了。”
从窗户那里反过来的白光看着女人不断忽闪的长睫毛,左然郴心中一荡,一颗心就像在温暖里泡过暖洋洋的舒服,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轻声说:“辛甘,下雪了。”
“下雪了?”辛甘睁开眼睛,从窗帘没有拉好的缝隙里,果然看到了外面白茫茫一片。
“明天二十八了,我们放假,下雪天交通不好。”辛甘还嫌弃别人不浪漫,在此时此刻她一句话就破坏了气氛。
左然郴哭笑不得,“放心,我送你,明天我也没什么事,等天好点再上班,睡,我们可以睡个懒觉。”
辛甘却睡不着,她问左然郴,“你们过年什么福利呀,快说说,我跟我们报社比比。”
“我们十三薪,然后律师根据案子有年终分红,报销往返机票,再没什么了。”
“那也不错呀,看不出来你蛮大方的吗?我们零碎的什么都有,干果,羊腿,馒头,我的车在单位,我得自己拉,金星星都好久没上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奖金和福利,他都不回去过年的,今年恐怕要在医院过了,好可怜。”
左然郴一下下抚摸着她最柔软的地方,没说话。
“还有云初,她今年也要自己一个人过年,她从来没离开过悠悠,悠悠也没有离开过她,你说今年的年怎么过,一想到我的朋友都这么不幸,我就不好意思的幸福。”
左然郴给她气的够呛,手使劲儿捏了一下,然后在她的喊痛抽泣声中说:“辛甘,各人有各人的人生,就是最好的朋友都代替不了,个人也有个人的缘法,一时的不幸福不是终身的定义,就拿顾云初来说,你觉得你二叔会就这样放她走掉?你说不说她的地址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二哥要找她很容易。”
“我二叔知道她在海城的w杂志?”
左然郴表面不动声色,却暗地都记下来。
“你睡,明早我们一起去玩雪。”
“嗯,那你先放手,别玩我那里了,又痒又疼。”
“嗯,辛甘。”
“嗯。”
“那里还疼吗?”
“有一点儿,不,不是,很疼,还很疼,左然郴,你别太过分了。”
另一番鏖战后辛甘沉沉睡去,左然郴却在洗手间里打电话。
“海城的w杂志,具体住的地方你自己查,二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景薄晏淡淡嗯了一声,海城,顾云初,等着我,我陪你过新年。
新年,在人们的期盼和恐惧中还是来了。
辛甘过年当然是跟父母在一起,辛天大年夜还是要执勤,而且比平时都要紧张,要过年了大家都希望过个平安祥和的大年夜,谁都不想出事,可偏偏腊月28那天下了一场大雪,现在交通仍然有阻碍。
辛甘和爸爸妈妈一起包饺子等着辛天来家吃年夜饭,辛妈妈一直想要个团圆年,所以不管辛天执勤到多晚她都等。
左然郴也回到了父母那边过年。
如花最近给喂的又肥了一圈儿,而且特别懒,整天趴在沙发上混日子,左然郴坐下的时候嫌弃的把它抓起来扔一边,“怎么又胖了?”
喵呜,如花抗议,伦家不过是瘦的不明显吗?吐艳。
左家过年的气氛很凝重,自从那年的那件事后他们家基本就不过节日,所谓节日,不过是大家聚在一起又想起那件事,虽然说过了这么多年但是谁也没有真正放下过。
左父背着手从书房里出来,他是个严肃的老人,虽然才五十多岁头发已经全白了,带着一副眼镜,见到儿子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嘴角的皱纹更深了。
左然郴站起来,“爸。”
左父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我听你妈说了,你有对象了?”
左然郴点点头,“过几天我想带她来家吃个饭。”
“胡闹!”左父忽然扔了手里的茶杯,如花的耳朵一扑棱,吓得立刻跳起来,躲得无影无踪。
左然郴不是如花,他躲不了,而且他也不想躲,反而把脊背挺得笔直,“爸,你可以不喜欢不接受,但是我带她来家是尊重你们,希望你们也要尊重我。”
左父气的手指发抖,“尊重你?左然郴,不是我不想尊重你,但是你来告诉我,宋家的那个丫头怎么办?”
这句话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把那些不堪往事统统释放出来,左然郴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年的修养全拉出来压住心里的愤怒,“爸,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即便要报答,我可以给她我所有的钱,但不是我自己。”
听到房间里的吵闹声,本来在厨房里和保姆一起包饺子的左母跑出来,她看到父子的样子立马就哭了,“你们能不能别吵了,今天是过年,求求你们就过一个安安静静的年。”
左父压下情绪,长叹了一声对妻子说:“他倒是先和你说了,你倒是劝劝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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