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父怒目相视,“左然郴,你敢对自己的老子动手吗?”
“姓左的,你还不配我动手,对付你我不会用武力。我还是那句话,你等着有一天我扳倒你,让你从这高高的官位上一跌到底,再也爬不起来。”
左父不怒反笑,“好小子,我等着你把你老子给弄下来,我等着!”
说到最后,还是生气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嘴唇也因为氧气稀薄变成了紫色。
左然郴从桌子上拿起药放在他手里,“好好活着,别让我失望。”
“左然郴!”左父手指哆嗦,看着左然郴的转身的背影,他忍不住问:“你妈她还好吗?”
左然郴肩膀动了动,没有回头,“托你的福,死不了也好不了,我妈一辈子都毁在你手里。”
房门砰的关上,左父被震得脸上的肌肉都颤动,他看着紧闭的房门,颓然的坐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悔恨的泪水从风霜洗礼的眼睛里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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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天的婚事一直没进展,她妈妈却又给她物色了一个,叫她去相亲。
辛甘不忍心妈妈伤心,她收拾了一下,去赴了那个约会。
在西餐厅,半秃头的男人滔滔不绝的说他的工作家庭,具体意思就是他很优秀,喜欢他的女人都能绕地球三圈儿,辛甘能认识他是个荣幸,像她这种没工作还坐过牢的女孩子,要不是仗着还漂亮他是不会看的,要嫁给他容易,买房买车以后还不能生孩子,给他的儿子当后妈。
辛甘心里骂娘,这样的奇葩怎么总让她遇上,本想站起来就此一走了之,谁知道男人不算完,非要她今晚跟他回家先试试身材怎么样?
看着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咸猪手,辛甘想都没想把一杯果汁全泼在他脸上。
男人气的也站起来,指着辛甘就骂:“你他妈的跟我装什么牛x,都三十了坐过牢还瘸了腿,也不撒泼尿照照,就你这样的白给我都嫌磕碜,要你买房怎么了?要你买车怎么了?要你收入上交怎么了。”
辛甘冷笑:“怪不得你看起来一副肾亏缺心眼儿的模样,感情操一心操的吧,世界这么大,您可真够苦的,我买房买车挣钱,要你一老爷们儿当壁画看?镇宅还是辟邪呢,我有那钱请一个泥塑的关二哥回家呀,比你顺眼多了。”
就算是逼格很高的西餐厅,就餐的人们也忍不住哄笑,安好抿起唇,还是她的小心肝呀,还是那么毒舌。
那个苦命男被骂的脸成了苦胆绿,他抓着菜谱打桌子,“我要打电话找介绍人,给我介绍了个什么货色,我可告诉你,就你瘸子这样的,倒贴给我干我都下不去家伙。”
看着挺道貌岸然的一人,被逼出本像来就脸盘子都不要了,辛甘刚想反唇相讥,却被一双大手搂住贴近了男人坚硬的胸膛,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的曲折,硬邦邦的压下来:“她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操心,还有,下次敢把你那脏东西跟她关联在一起,我一定让你的子子孙孙再也找不到能出来的安全通道。”
清淡好闻的气息纵然久违了四年还是觉得很熟悉,辛甘浑身僵硬手指麻痹,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抵挡住来自身体的悸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曲起,握紧。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事实上从辛甘出狱后他一到晚上就在她家楼下转悠。
四年的岁月没抹去的东西很多,包括她对这个男人的爱恨,辛甘想过哪一天再见,会风轻云淡的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不需要刻意回避也不会有情绪上的波动,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和他之间,好像并没有画上句号。
但那有怎样?
辛甘微微垂下眼帘,她能感觉到那条跛的腿在疼,也能听到监狱里各种鬼哭狼嚎群魔乱舞的叫声,太疼了,太难受了,她不想再来一次,监狱于她,就是跟左然郴的终点。
想到这些,那股子僵硬的感觉慢慢退去,她随手拿过神经男扔下的菜牌,往左然郴身上一扔,“别碰我,我们不熟。”
神经男害怕左然郴的气势但是他觉得这是公共场所又是大白天,所以大着胆子说:“原来还是个表一子呀,嫖客找上门就假装不认识了,你这样的出来相什么亲。
左然郴扭住了他的胳膊,“你再说一次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后悔你爸妈花那两分钟把你给弄出来。”辛甘有些惊讶,四年前的左然郴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一出口却像个流一氓,那么毒舌。
那男人真恼了,好歹他也是事业单位的一个小科长,什么时候受过这鸟气,看着对方不过是个小白脸儿,除了长得高点也没什么肉,他外强中干的揪住左大壮的领子,梗着脖子喊:“是哪个娘们儿裤裆破了露出来的小白脸儿,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左然郴并没有动手,他冷笑着:“你确定?”
辛甘从左然郴出现状态就不对,这个男人好像有毒让她呼吸之间心脏都发紧,也不管两个人怎么纠缠,她拿着手包就走,因为太快,脚碰在椅子上,疼得她皱起眉,步子越发的凌乱托拉。
“辛甘。”有个声音忽然喊住了她,虽然陌生,但又那么的熟悉,她慢慢的转过头。
是那天在超市门口见到的女人,但此时她一脸的悲戚,欲语含休的看着自己。
辛甘就像见到海市蜃楼一样不敢置信,她走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