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听的一清二楚,她也想起那个晚上,自己被他带回家去照顾猫,下着大雨走不了,他又骗自己没有卧室,当时自己不过是为了赌一口气睡在他身边,其实那个时候的他是真君子,并没有赚她的便宜,也正是因为这个吧,才让她动心的。
这么一想,过去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怀念,而且想着这些甜蜜的时候那些痛苦的记忆都淡化了,甚至觉得都像一场梦,根本就不真实。
辛甘叹了一口气。
黑暗里,左然郴听的很清楚,他的心尖收缩,感觉胸腔里有许久没有跳动的那部分忽然有了生机,真的,他感受到了辛甘情绪里的松动。
他还有机会?
辛甘睡熟了,瘦弱娇小的身体似乎长在他身上,而且睡梦中的姑娘总是无意识的摩擦着他,让他身体的一部分坚硬如铁。
闭上眼睛,他排除一切杂念,强迫自己入睡,来吧,属羊,一只羊,二只羊,三只羊……
当羊变成了辛甘的样子,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早上,阳光从玻璃里投射进来,洒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人身上。
经过一夜的风雪,初升的太阳光芒很淡,却是纯粹美丽的,金子一样。
辛甘在左然郴怀里睡的正好,面容恬静安逸,阳光散在她脸上,额头上那圈儿小绒毛都金灿灿的,相当漂亮。
胳膊被她枕了一晚上,现在已经全麻了,但是他舍不得抽出来,抬起半边身体,他贪恋的看着她,实在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连吻一下都小心翼翼,就是怕她翻脸,见她还是没反应他才放心的躺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没睡,心情很好,不由得弯起嘴角。
辛甘却睁开了眼睛,其实在他亲她的时候她已经醒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没有睁开眼睛。
现在她假装翻身,把自己滚出他的怀抱,过了一会儿才起来。
就是怕尴尬,也怕再有一丝的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去洗手间梳洗,这里洗漱用品都齐全,牙具都是成套的,刷牙的杯子是情侣的,还是俩个卡通人像,她仔细一看,女的是她,男的是左然郴,他们俩个人怀里抱的猫都是如花。
这个卡通画她知道是他画的,当时就在书房,她看着他画。
那个时候俩个人正在热恋,他晚上要工作却非要让她来陪着。有次辛甘抱着如花玩,抬头忽然看到左然郴拿着笔写写画画还要看着她,她走过去一看原来他来了一副卡通速写,虽然是卡通画但是很传神,起码辛甘一看就知道自己。
辛甘感叹,“左然郴,你竟然会画画,你太棒了。”
他很自大,一点都不谦虚,“雕虫小技,其实如果我不当律师可以去做画家。”
“切”辛甘不服气,“那画个你自己我看看。”
左然郴笑笑,不过是十几分钟,他又画了自己抱着猫的图画。
辛甘把俩张放在一起对比,“左然郴,你真可以当画家,我要把这个留着,将来我们刷牙的杯子和抱枕都要坐上这个图案,你说好不好?”
左然郴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我了,我还没说娶呢?”
辛甘把如花往他身上扔,“左然郴你讨厌……”
往事折射在镜子里,那么多甜蜜就好像在眼前,辛甘把头埋在洗手盆里,不觉泪水已经爬满了脸颊。
左然郴在门口什么都看到了,他没敢靠近,他觉得辛甘开始有改变了,但是伤了的心又岂能那么快给补救过来,他不着急,要慢慢来,他要给辛甘幸福,必须是没有遗憾和缺陷的幸福。
辛甘梳洗完发现他正在收拾房间,微微弯着腰叠被子的样子很帅很居家,她看愣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我不想跟律师他们交涉,我觉得我会吃亏,这事还是你来吧。”
左然郴把被子重新放在橱子里,“你的意思是要委屈我当你的律师?”
“其实就是你的,左然郴,哪天我们去过户,我把这里还给你。”
左然郴摇摇头,“这个时候要是过户很难,辛甘就先这么着吧,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办?”
辛甘没提昨晚的事,左然郴也就巧妙的避开,他看着辛甘,等她的答案。
辛甘皱起眉头,“你的东西……不过这里真的很美,要盖这么所房子也是造价不菲吧。”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
辛甘点点头,“喜欢”
一向表情寡淡的脸上竟然因为激动飞起红晕,左然郴上前抱住了她,“太好了,只要你喜欢我就留下它。其实我还让人养了鸡鸭和小羊,今天白天带你去看看。”
这次辛甘没有拒绝,她只是说:“我们还是找地方吃饭吧,我饿了。”
左然郴拼命点头,“好,我带你去吃羊肉泡馍。”
昨晚的雪并没有成大气候,除了田野草堆里有雪,路上的基本都化了,路不是好走,他们到了村里左然郴委托看房子那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40多岁的大姐又给他们做饭,因为刚杀得羊,果然做了一大锅羊肉泡馍,辛甘加了辣椒和醋,竟然一口气吃了俩大碗。
鼻尖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她抹了一把,“太好吃了。”
大姐是个爽快人,“这个大妹子能吃辣一定是个爽快人,你本人呀比照片上瘦了好多,我差点没认出来,对了,昨晚那么冷你们咋睡的?”
辛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