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喝完咖啡,沈南星把手深深的埋在头里,“我想,是我连累了她?”
菲儿一愣,“你?为什么?”
“如果这些人是冲我来的,他们要不就是我家里的亲人要不就是我的仇人,但无论是哪一种,对曲桑都不会好。”
“那我们赶紧找到她呀,你不是认识很多人吗?在这里还让他们翻天了不成?”
沈南星狠狠的捏着眉心,“嗯,我去找。”
沈南星走了后菲儿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她想了想决定联系郑悠然,借助军方的力量,也许找到的机率要高些。
她有一个郑悠然的私人手机号码,郑浩南叔叔给的,不一定能打通,但是她要试一试。
试探着拨过去,没想到竟然真的通了。
她有些紧张,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儿,“喂。”
“嗯。”简简单单的回答,是郑悠然的风格。
“郑悠然,你别挂,是我,景可菲。”
“嗯。”又是淡淡的一声,特别高冷。
要不是因为曲桑的事,菲儿早就扔手机了,可是现在只好低声下气的说:“郑悠然,你现在还在r市吗?我找你有事。”
“你又想了?”语调微扬,竟然有一丝痞气。
“啊?”菲儿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边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那晚很疼吗?现在好了吧?”
菲儿臊了个大红脸,她咳了两声才说:“郑悠然,我想请你明白,那天我是给人下药了,而你只是充当我的解药,大家都是成年人,希望就此把那件事忘掉,以后见了面还是朋友。”
“解药?忘掉?”郑悠然扬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菲儿底气非常的足,“对,从今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特别是在我们的父母面前。”
“可你那天是第一次。”
“op,我不是,我,我那个是做的,不是真的,好了,我不说这个,我找你真有正经事。”
那边的菲儿压抑着怒气,“什么正经事?”
“我的朋友,在这边开诊所的,名字叫曲桑,今天在商场里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郑悠然,我们这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有点怕。”
电话那头的郑悠然把手臂上染血的纱布解开扔掉,他淡淡的说:“怕,你给我下麻醉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吗?”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记仇,菲儿觉得一点都没冤枉她,就是那么小肚鸡肠,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她只好低声下气的说:“好了,我错了,求求你,帮帮我们,真的。”
“照片给我发过来,还有你的地址。”
他终于答应了,菲儿松了一口气,“好的,立刻。”
菲儿调出相册找曲桑的照片,可是太紧张了手滑,一下就把自己穿着漂亮比基尼在沙滩上拍的照片给发了过去。
郑悠然的电话追踪而至,“你是认真的?”
菲儿都觉得要丢死了,发了一张和曲桑的合影过去,“一个是我,一个是她,她比我矮些。”
郑悠然的回复也透着一股子冷酷劲儿,“嗯,她没你漂亮。”
虽然不是时候,但是菲儿在听到后还是小兴奋了一下。
“郑悠然,”菲儿一顿,差点忘了自己说什么,“我在这里等着你吗?”
“嗯,等着。”顿了顿,郑悠然加了一句,“不要乱跑。”
菲儿这样的个性不乱跑怎么可能,她挂了电话开始还乖乖等着,但是等待太折磨人了,她越来越烦躁。
试着再打曲桑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她本来不报任何希望就是想靠着这种方法来缓解心头的烦躁,但是没想到,竟然打通了。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说话,菲儿也不敢说,屏息听着里面的声音。
好像是有空调的房间,空调的质量不是很好,嗡嗡的响,想必是老式样的,还有英文的对白,但是距离远,听不清说什么。
菲儿想再仔细听,电话就挂断了,前后只有几秒钟。
她捏着手机一头雾水,曲桑的手机应该有定位功能,可是应该时间太短了她根本定位不到,大概有一个模糊的范围。
给沈南星打电话,却没有联系上人,她站起来准备好了自己的东西,给沈南星发了个短信然后开车自己去找了。
菲儿只顾着曲桑的安危,她忽视了一点,她要去的那个地方是本市最不安全的一个区红椰区,那里就黑暗势力有三个之多,一直以来他们相互牵制才没有发展壮大,否则本市哪里来的平静安定。
大晚上的红椰区灯光幽暗,那种廉价的红灯闪着闪,就像一个下等女支女在抛媚眼。
醉酒的、吸毒的、横七竖八的躺在街头,随时对着行人伸出手。
菲儿拉紧了上衣,她的车进不来这里,只好徒步下来。
她戴着帽子遮住样子,但还是有人朝她看,新鲜的面孔来到这里总是要得到更多的关注。
很快,一个陌生的东方小姑娘来到红椰区的消息被三个老大都知道了。
他们在一家台球室里,肥猪一样挂着金链子的本地人尼克说:“她是我的。”
另外一个是瘦高的仿佛吸毒吸到要死的白种男人,“你,蠢猪,她现在站的地盘是我的,她是我的。”
一直没说话的中年人温文尔雅的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敢深夜闯我们这里,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尼克嗤之以鼻,“肯,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还是回家到你女人的怀里吃一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