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初火烧屁股似的躲进浴室,砰的关上门。
景薄晏苦笑,其实顾云初穿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一样,他总能想出她不穿的样子,丰胸细腰长腿……
这一晚,顾云初太累了,洗完澡后整个人昏沉沉的,景薄晏还有很多事做也没有缠她,把她抱着放在卧室的大床上,他亲了亲她就去书房工作,一直到了凌晨俩点多才回去抱着她睡。
有情人的夜晚总是温暖的像春风沉醉的三月。
早上,顾云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室阳光。
这几天寒流来袭,难得见了太阳,虽然只有几缕穿过枝叶稀疏的常绿乔木,却足以温暖她,她要的很少,一直都是这样。
有些睁不开眼睛,心却是沉的,就如同睡梦中也不安宁一样,她怔怔的看着树间跃动的小麻雀,想着悠悠也该有这样的自由。
景薄晏从浴室出来,他下巴一片白,原来是抹了剃须膏,看着就像个圣诞老爷爷。
“早”他只是来看看她醒了没有,因为不能亲她觉得可惜。
“早” 顾云初声音带着晨间的沙哑,却带着钩子直剜景薄晏的心脏。
顾不了脸上的剃须膏,他还是亲了亲她,白沫子抹了她一脸。
顾云初去躲他,两个人在被子间玩起来,结果剃须膏抹的到处都是。
浴室里,他重新抹了一遍剃须膏,而顾云初则在他伸手抱着他的腰,从镜子里看他刮胡子。
这样亲密充满生活化的场景曾经是她少女时代的梦想,等认识了简慕白以后自然以为会发生在他们之间,可谁想到有一天,她会以他人之妇的身份在抱着一个不是她丈夫的男人,还抱的这么心甘如怡。
摸摸干净的下巴,景薄晏转过身来,他笑着问她:“这下可以亲你了吧?”
顾云初伸手去捂他的嘴,反而被他在手掌心舔了一下。
像触电一样,顾云初缩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好像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景薄晏的心都化了,他抓住她的手指张嘴含住,柔软的舌尖缓慢折磨的舔着她的指肚,就像在……
脸变得通红,她结结巴巴的说:“迟,迟到了,我要去上班。”
没想到景薄晏真放开了她,“嗯,吃了早饭再走,我让人给你们校长打个招呼。”
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细心,她已经有好多天没去学校了,按理说无故矿工是要开除的。
为他的善解人意感到贴心,顾云初主动亲了他一下,“谢谢你。”
景薄晏眸子里柔情缱绻,把她推到镜子前,拿了梳子一下下给她梳着头发。
顾云初的头发非常柔顺,就像她的这个人,景薄晏看了又看,还是决定给她扎起来。
摸了摸束在脑后的马尾,顾云初觉得不错,她左右照着镜子,挑下一些小碎发,“没想到你手艺还挺不错的。”
垂头看看自己的大手,景薄晏的声音很暧昧,“我的手还会干很多事,你要不要一一试试?”
就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话,顾云初一甩马尾,黑亮的长发划了个弧线,发尾甩在景薄晏眼睛里,他啊哟一声,低头用手揉眼睛。
“景薄晏,对不起,我弄痛了你吗?”她弯下腰腆着脸,去看他的眼睛。
腰却被人乘势抓住,景薄晏把她禁锢在怀里,去搔她的痒,“小坏蛋,还敢不敢了?”
“我投降,好了不闹了,我要上班了。”
拍拍她的小屁屁放开,“嗯,也许晚上下班悠悠也回来了。”
提到悠悠,顾云初的眼睛亮起来,她使劲儿点头,“好,只要悠悠能回来,我干什么都愿意。”
掌心用力压了压她瘦弱的肩膀,景薄晏目光中透着激赏,“真是我的好姑娘。”
顾云初眉心一蹙,“你可以把娘去了。”
景薄晏竟然迟疑了三秒才明白过来,他跑出去把企图遁走的顾云初捞怀里,贴着她的脖子作势咬她,“翅膀硬了,敢赚我便宜?”
顾云初特别敏感,他的牙齿一落上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笑着躲,“我不敢了,景总,我真的不敢了。”
景薄晏挠她的腰和腋窝,“叫什么?”
“二哥,二哥,我真不敢了。”
二哥其实是个蛮平常的称呼,郑浩南叫景子墨叫,景家上下很多人叫,可是从她嘴里叫出来格外让景薄晏心动,他抱着弯腰耍赖的小女人,觉得胸口空的那一块填满了。
景薄晏急着去公司,早饭顾云初一个人吃的,刚吃完阿齐就上来敲门,景薄晏还是不放心她。
阿齐把新的手机手包这些东西递给她,“这是景总直接从专柜仓库里拿的,他说不是什么大品牌,好在您也不在乎这个。”
被人关怀的味道太甜了,以至于顾云初都种手握冰块的感觉,就怕它忽然的融化。
阿齐并不知道文艺女青年顾老师低头不语的时候想些什么,他开了晨间广播,正是听一首情歌。
不知道名字,旋律很熟悉,顾云初慢慢跟着哼起来。
“我们说好不分离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与时间为敌 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手机响,是二哥,她翘起嘴角,细白的手指划了一下,柔柔的对着听筒说:“喂”
景薄晏在他那间办公室办公有几年了,却从来都没有注意墙角的那盆绿植叶子竟然有红色的,他捻着叶片温柔的说:“到学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