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黑眸晶亮,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光着小脚丫去了洗手间。
景薄晏先是黑了脸,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他翻身下床去敲洗手间的门,“小伙子,咱们出来谈谈。”
顾云初实在憋不住了,笑着在床上滚呀滚。
早饭时候,顾云初盘算着要怎么请假,她现在可算是真的误人子弟,都没好好上过课。
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面包渣,景薄晏把牛奶递在她手里,“这么大的人了饭都不好好吃,连悠悠都不如。”
悠悠听到他的名字抬了一下头,景薄晏立刻挺家长的指指人家面前的盘子,“吃干净,今天带你去游乐场。”
顾云初拉了他一下,“小孩子会当真的,不能随便哄他。”
“没哄,今天我罢工,先带他去子墨那里,然后带你们去玩。”放下手里的杯子,他的眸子落在顾云初沾着奶渍的粉唇上。
顾云初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为她做到这步,刚想雀跃欢呼,忽然又泄了气,“去等看完病你就去上班吧,游乐场我们自己去,毕竟我还没离婚,这样闹得满城风雨不好。”
景薄晏眼神黯了黯,刚才那点儿旖旎心思给这丫头扫的一干二净,他拉开椅子站起来,“就这样定了,不去游乐场就哪儿也不去。”
衣帽间的门砰的关上,某总裁傲娇了。
悠悠默默吃着盘子里的煎蛋,真的一点渣渣也不剩,顾云初有点惊讶,他不爱吃煎蛋的呀,难道也是很想去游乐场吗?
景薄晏气呼呼的扯松了领带,想找一件休闲点的衣服。
一色的深色西装,只是根据场合和季节不同有了区分,一种颜色的衬衣一定就是一打,他好像找不到能带着孩子去游乐场的衣服。
“顾云初,进来一下。”他隔着门喊。
顾云初看了一眼悠悠,有些无奈的说:“你自己乖点,我进去看看,真是服了你们,这一大一小的。”
刚进门,就被人扯过去,景薄晏把她压在衣服堆里,啃着唇说:“一大早就来勾一引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顾云初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握住他不规矩的手给自己辩白,“我什么时候勾一引你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赶紧起来,不是要出去吗?”
景薄晏知道再怎么啃也就是解解馋吃不到嘴里,从她身上下来,他躺在她身边,眼睛看着天花板说:“顾云初,你一离婚我们就马上结婚吧。”
“啊?啊!你怎么把衣服弄得到处都是,天呐,这些衣服很贵的。”顾云初这才发现自己身下的都是他的意大利定制西装,立刻站起来,他说了什么也没听见。
景薄晏气的连都青了,随便把衣服一卷,他站在一边。
顾云初把他卷的衣服一件件挂好,“这些衣服不能这么搞,真是服了你,唉,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景薄晏真想把她再扔回床上搞到她除了哭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扯了一件羊绒毛衣随便套身上,他边开门边说:“我去外面等你们。”
“等等。”顾云初碎步跑到他面前,踮着脚把他衬衣的领子从毛衣里翻出来,手指抚过领子的时候碰到他的脸,微凉。
“好了,嗯,真帅。”
景薄晏握住她要收回去的手,凑在嘴边一下下轻吻。
顾云初立刻红了脸,虽然做了更亲密的事,可是她对他这些暧昧的小动作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分分钟身体热的能煮鸡蛋。
眉眼间柔光流溢,她用娇软的嗓音说:“悠悠会看见。”
景薄晏完全不在乎,“正好呀,教他怎么在幼儿园里泡妞。”
“景薄晏!”她软绵绵的咬着尾音,娇嗔的喊他。
“宝宝。”景薄晏情动,一双眸子炙热如火,伸臂把她圈在衣架和身体之间。
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顾云初顿时头皮发麻,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像条小泥鳅一样滑溜的从他臂弯里脱出来,“那个,你自己解决吧,我给悠悠换衣服。”
手臂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只是怀里却空了,景薄晏低头咬牙,看着自己的裤子哭笑不得。
磨磨蹭蹭,三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九点多。
景薄晏自己开的车,因为没什么要紧的事,车速不快,顾云初把孩子揽在怀里,指指点点跟他说路上看到的景物,很多店的橱窗上都贴了雪花和圣诞老人头像,还有的摆出了圣诞树,一看日期,竟然是快过圣诞节了。
顾云初唏嘘,时间过的很快,第一次遇到景薄晏还是在9月份,可又觉得很慢,都不敢想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要不是有前面开车这个男人,她恐怕也不会有离开简家的决心。
小孩子总是对色彩鲜艳的东西感兴趣,悠悠趴在窗上几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景薄晏从后视镜发现了,他趁着红灯时回头问:“喂,小伙子,你喜欢圣诞树?”
悠悠当然不会回答,连看他都没看一眼,顾云初忙说:“当然喜欢了,我也喜欢。”
景薄晏前视看路,在顾云初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说:“那我们自己也装饰一棵。”
“真的吗?”顾云初眼睛亮晶晶的,她还没有装饰过圣诞树,觉得应该很浪漫。
勾起唇角,景薄晏淡淡的说:“真是个孩子。”
孩子又有问题:“对了,你说我们用不用买点礼物呀?”
“礼物?”景薄晏扬眉,没太懂他的意思。
“上次景医生救了我,我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