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样子,简慕白多少也有些明白,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只是一直活得太骄傲太放肆,选错了宣泄愤怒的方法和途径,结果到头来害人害己。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景薄晏不可能爱上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听他这样说,顾云初姑且理解成他想保留面子的最后方法。
抬头,给了他一点点微笑:“谢谢你提醒,你也好自为之。”
“云初。”忽然,简慕白抱住了她,紧紧的。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求你。”简慕白苦苦哀求着。
顾云初放弃了挣扎,她站着不动,并不是对简慕白心软了,而是和他一起悼念逝去的青春。
猎猎的寒风吹过,她的头发落了他一肩,四年了,嫁给他后世界里总好像是漫长的过不完的冬天,都忘了也曾拥有过炙热的酷夏,还曾闻过栀子花香。
阿齐停下车,不用回头也感受到了先生身上的怒气,他正琢磨着要说点什么,景薄晏已经摔上了车门。
男人于寒风中走来,黑色大衣的衣角给刮得飞起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可是紧抿的薄唇被紧绷的下巴泄露了他不屑隐藏的怒气。
把简慕白大力推开,顾云初给他扯进了怀里。
鼻尖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手臂也给他粗鲁的动作弄得生疼,顾云初抗议:“你放开,弄疼我了。”
回答是手腕上更重的力道,他没说话,一张俊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像刀锋一样的湛湛寒芒。
简慕白也是男人,此时面对逼自己离婚的人难免要血性一把,伸手去拉顾云初被景薄晏握住的手,“你把云初弄疼了。”
一双眸子深如寒潭,冷冻着简慕白的血管,他轻轻一笑,勾唇扬眉,眼睛里却更深更冷,岑冷如刀的声音似贴着皮肤险险而过,“简慕白,要是早知道她疼你们还会有今天?该放开的是你,你没资格。”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简慕白颓然放开手,从脚底凉到心里。
被塞进车里,景薄晏寒着脸升起了隔离板。
顾云初坐的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揉搓着被他捏疼的手臂。
她皮肤白又细嫩,一捏就是一个红印子,看着现在的状态,明天肯定要有淤青。
景薄晏也没看她,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却几次都没有摸到打火机,他愤愤把烟揉搓碎装回烟盒里。
顾云初有些害怕又觉得委屈,情绪特别复杂,结束一段四年的婚姻还是用这样的方式,难道她不该静静的伤感一下吗?她是他花十几个亿买来的就该事事顺应他从此没有自己的自由,对吗?
恋爱的人大抵都有过这样的感受,一丁点委屈就被无限放大,总觉得我都这样这样了,他怎么还那样那样,女人的复杂,男人总是不能用心去懂。
心里那根线纠缠成团渐渐搓成球儿,眼睛里雾气氤氲,心尖儿漫上一层密密麻麻的疼。
男人终于有所行动,他伸手扯过她,捏住了她的下巴。
“怎么?不舍的?嗯?”
淡漠疏离的语气冷到骨子里,顾云初本能的反感:“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要是我不来你们是不是抱着再回去复婚了?”太嫉妒了,想起他们相拥的那一幕景薄晏就觉得眼睛被沙子磨一样的疼不能忍。
“景总,你能不能讲点理?”顾云初的脾气也上来了,难道他不知道就是打死她也不会跟简慕白复婚的吗?何苦这样侮辱人。
忍着额头青筋乱跳的感觉,景薄晏沉声说:“云初,你乖点,别闹。”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别的,总觉的身体里没有一处是得劲的,顾云初的声音微微颤抖:“是呀,我欠下十几亿的人情债,哪有闹的资格。”
她的这副抵触模样让他忍不住蹿火,所有的事情都放下,怕她被欺负,想和她分享自由后的快乐,他急匆匆的穿越了大半个城市赶过来,却没想到看到他们深情相拥的一幕,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他景薄晏的极限,她却蹬鼻子上脸,摆出那副被侮辱的样子给谁看。
简英城魔咒似的声音又在他耳朵边响起来,“她在我们家生活了四年,也无非是个平常女孩子,真看不出她有什么本事让你着迷的,不惜给创世这么多好处来保护她。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等有一天她知道了真像,说不定会恨你,保护也成了伤害,就像爸爸说的,你们之间,根本不会有好结果。”
当时自己是何其笃定,冷笑着在合约上签下字,“我和她之间的事我自己能处理,你只需要管好你们家里人的嘴巴,否则这些好处我怎么给你的还是怎么收回来。”
短短的几个小时,他的倨傲自信笃定都成了笑话。他眉眼里翻涌着戾气,不允许她抗拒他,强硬的把人拖怀里,他压着她吻下去。
她本能的反抗,这是在车里前面还有阿齐,她还和他闹着别扭,哪一条都不适合接吻,可是越反抗他箍的越紧吻的就越深,到最后男人的脑子已经全被下半身支配,火热的唇舌几乎要抵到她的喉咙里。
车里的温度无限制的攀高,在车子宽敞的后座上,顾云初几乎被八光了衣服。
妒火攻心的景薄晏几乎克制不住,就要在车里办了她。
忽然,车子的速度慢下来,接着稳稳停住,再接着没有了声息。
景薄晏一愣,阿齐这是把车开到家了吗?
顾云初乘势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