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向不管这些,只要我喜欢,他就高兴了。”刘婵娥随着沐云放在点将台跟前的大树跟前坐下,有意无意问道,“今日元帅心情似乎很好,不知有何事,能不能与婵娥分享一下?”
沐云放也没有回避,笑了笑,指指那片乌云,道:“内人三日前说今日有午时雨,很多人不信,今日果然来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刘婵娥在失落之余勉强打起精神,道:“尊夫人竟然有这个的本事,也倒让人刮目相待……”
她虽然很长时间没有见沐云放还有萧玉朵,但他们在京城的事情她也知晓,比如萧玉朵勇退十万敌兵,比如在沐棠中风的情况下,萧玉朵一马当先足了先锋,带领精锐前往善山与沐云放兵合一处。
所以从那之后,作为一个将军,她对萧玉朵改观不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向鄙视的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还真的一步一步走进了很多女人打不开的那座心门。
她又不由看了一眼沐云放。
此时,他开始招呼手下暂时停止演练,因为雨要来了。
果然,很快,雨点便落了下来。
沐云放和刘婵娥还有其他几个将领,纷纷跑进不远处的营房躲雨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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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雨过天晴。
萧玉朵出门深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同时对春燕道:“走,随本妃到松鹤院走一趟。”
春燕和夏槐忙给萧玉朵梳妆打扮,穿好衣衫,跟着萧玉朵慢慢往松鹤院而来。
常氏正在,从她看见乌云过来,风雨将至,就知道萧玉朵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过来和她见面。
果不其然,雨刚停,萧玉朵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萧玉朵笑靥如花,进来先行礼,然后开门见山道:“祖母,孙媳是个直爽的人,今儿雨按时下了,比赛的三场,孙媳算是都赢了,是不是……”
她适时停止,等着常氏的回话。
常氏叹口气,将茶盏放下,看着萧玉朵,语重心长道:“孙媳,你可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你年纪轻轻,可以扛的起来么?要知道,你的婆婆都不敢接手呢……”
萧玉朵一听,对方似乎有反悔的意思,立刻笑道:“祖母,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孙媳既然夸下海口,就不是随意说说。最要紧的是,王府百分之八的产业,都是要交给您的嫡孙,孙媳早早管理起来,也是合情合理,并没有违背祖上遗训……”
“话是这么说,可你二叔母毕竟管理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下要过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常氏打算以情动人,想要让萧玉朵明白如今的形势--大房要仰仗二房,不能不给二房权利。
“祖母的心思,孙媳也懂,但有些事情不能模棱两可--不瞒祖母说,王府的店铺我也调查了不少,二叔母这些年从王府中也得了很多的好处,他们二房用王府的银子开自己的铺子,不是一两家。而看看王府这些年,经营没有任何扩大,完全是在维持的状态。照此下去,孙媳担心嫡系难以维持,若嫡系难以维持,我们任何一个人只怕也没有脸去见沐家的列祖列宗了……”
萧玉朵的话有理有据,将二房的把柄亮了出来,明确告诉常氏,二房损公肥私,大房不是不知道,现在要权是理所当然。
常氏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知道萧玉朵知道不少,所以才会如此着急过来要权。这些年来,二房不断的扩张,而大房却一直忍让不言,她自然知道。
她以为为了家族和睦,大房会一直隐忍--放儿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只怕不会主动提及这些事情,而周氏更不做声。
萧玉朵看常氏犹豫不决,担心有变,便坐在常氏对面再次直言道:“祖母,自从我公公仙去之后,因被陷害有了污名,我婆婆和去世的大哥还有当时尚小的放,可能感觉对不住沐家列祖列宗,又因大哥与放小,所以需要仰仗二房。如今我公公沉冤得雪,我夫君已经身袭王位--他已经长大了,何况二房这些年的好处得了不少,也算是大房的回报吧。即使我们拿过中馈之权,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
常氏被萧玉朵说的无言以对,当初自己也将话说到那里了,所以便下了决定对贴身林嬷嬷道:“去,将二房赵氏叫过来,就说我有话说,叫她带上钥匙。”
林嬷嬷立刻领命走出去。
“多谢祖母理解。”萧玉朵赶忙福身表示感谢,虽然从道理上来讲不用。
常氏也没有客气什么,打量了一眼她还不怎么明显的肚子,问道:“这几日好些了?身子有没有不爽?”
萧玉朵笑了笑:“回祖母,孙媳这几日安心静养,已经好了,多谢祖母牵挂。”
常氏点点头,这件事出在自己院落,虽幕后是唐嬷嬷,但云儿是自己院落的人,怎么也不能说与自己无关,所以她叫人进来,吩咐道:“将我新的那盒血燕拿出来,送给王妃补身子。”
闻言,萧玉朵立刻客气感谢--长者赐,不可辞,这也是一种,所以她没有推辞。
当下,两人又说了一些关于孩子的话题。
不多时,林嬷嬷回来禀告说,赵氏生病了。
“既然二叔母生病了,那孙媳就更应该早点接过来,好让她好好休息才是,您说呢,祖母?”萧玉朵对于赵氏这一招并不感到意外,不过对方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