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拥抱了片刻,出来与大家坐等赵启学回来。
“今日只怕他回不来,朵儿,你该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能耽误了你的事情,”薛五娘知道萧玉朵的事情也比较麻烦,还在等着解决,所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萧玉朵分心太多,“我会与他谈一谈,解决了问题,便会离开,若是你的事情也解决了,我们正好可以一块走。”
萧玉朵点点头,看了许美君与林九娘一眼,嘱咐道:“你们就陪着五娘,等那渣男回来,若是敢对五娘有苛刻的要求,你们尽可以看着办。我先回去一趟,等晚些再过来。”
她也的确有事,因为她觉得贤王随时可能会找自己,所以需要等着。
嘱咐完毕,她又安慰了五娘几句,然后出了赵府。看郑云清跟着自己,便道:“你也留下吧,万一需要照应什么的……”
“有美君与林九娘就够了,五娘不可能吃亏的,你放心,赵启学理亏,他难道还想便宜占尽?赵启学这件事虽不地道,但他的本性不坏,不然五娘也不会嫁给他了,对不对?”郑云清并不打算留下--自己的照顾对象是朵儿,不是五娘,所以自己没有必要呆在赵府。
萧玉朵也不多加阻拦,毕竟对方不是一个很听话的家伙。
两人行到停马车处,往萧府赶路。
这时空闲下来,萧玉朵有开始考虑五娘说的那些话。
“五娘说赵启学今日回不来,说明什么?”
郑云清笑了笑,看着萧玉朵,道:“很简单,现在赵启学心里的第一位是爱月啊,如今她见红了,他们的孩子有了问题,他可能看一眼就回来么?而且即使爱月没事了,只怕也不会轻易放他回来--她要向五娘证明,她在赵启学心里最珍贵……”
“可是赵启学难道就一点都不顾五娘的感受么?他已经觉得对不起五娘,还要这样做么?--若是那样话,他就是猪。”萧玉朵知道五娘心意已决,但心里还是觉得很憋屈,“回去我就传话给小图,立刻停止与赵启学的所有合作,就当不认识这个人。”
郑云清看着萧玉朵,不由莞尔,不过他没有多说话,只将略带宠溺的目光轻柔地落在她凝眉思考的俏脸上。
两人刚一到萧府,便遇见了正在等候萧玉朵的侍卫,那人拿出贤王的信物,道:“贤王请宁国夫人过府一叙。”
萧玉朵闻言,差点高兴的从车上蹦下来--郑云清眼疾手快,将她提前拦住。
“好,我现在就过去!”萧玉朵立刻指挥车夫跟在侍卫后面前往贤王府邸,然后喜笑颜开地靠近郑云清道,“你猜猜他去了会说什么?”
郑云清闻的到萧玉朵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芬芳,心神有些涣散,在那一双充满喜悦的双眸注视下,他勉强敛起心神,回道:“自然是你关心的事情了……”
“是呀,我估计他已经打开了地宫之门,想要埋葬梅妃了,必将棺材总在那里放着也不合适……”
“棺材已经挪了位置,就是今日清早,已经送至皇宫梅妃之前住过的那个宫殿,那里此时成了放置棺椁的灵堂,而且铁棺材已经换成了檀木棺材……”郑云清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烧,他初步断定自己估计病了。
萧玉朵闻言,立刻看着郑云清道:“难道将梅妃名誉恢复了?”
“嗯,应该是,他很快就会有布告昭示天下,恢复名誉是次要,他肯行会给梅妃进封号,这样才可以名正言顺地与先帝合葬。今日他叫你过去,估计是请你参加梅妃的出殡……”
郑云清摸了摸自己的头,那热度久久挥之不去,脸色也变得说不出的绯红,他感觉除了身子有些发胀之外,哪里没有明显的疼痛,不过--身体下半部分有些不适。
这个感觉让他非常惭愧,于是他将身子有意转到另一边,来回避萧玉朵。他心里的绝大多数都被家族事情占据,对于女人他从来不屑靠近,只除了萧玉朵--他隐隐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与萧玉朵有关,但看着对方毫不知情,自己却已经不可遏止,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可耻,所以他脸朝车窗外,尽快平静着自己的情绪。
萧玉朵看郑云清虽然和自己谈着话,但却给了自己一个背部,一时不知道上呢么原因,便拍拍他的后背,道:“待会儿你就在外面等着好不好,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嗯嗯,我等你。”郑云清从来没有像现在答应的这么痛快,并且头也不回得答应。
两人就这样以比较别扭的姿态,一路说着话,到了贤王府邸。
此时郑云清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扶着萧玉朵下了马车,然后乖乖回车里等着。
萧玉朵随着引者进了府门,一路穿过若干庭院,还有花木扶疏的长廊,最后到了贤王用来会客的书房。
刘旭正在独自弹琴,看萧玉朵进来,示意她坐下,并有丫鬟端进茶盏放在萧玉朵跟前。
看对方低头弹琴,萧玉朵也不说话,等着对方将曲子的最后一个音符弹完。
刘旭手中的动作一完,抬头看着萧玉朵,问道:“宁国夫人觉得本王与平阳王的古琴水平哪个高?”
但凡这种做比较的事情最是让人讨厌,萧玉朵不由腹诽着,所以她故意憨憨一笑:“说实话,我对音乐一窍不通,根本说不出所以然来,但王爷既然问,我自然会说王爷弹得好,反正平阳王也不知道我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