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战斗就要有战斗样子,并不能因为对手弱就不重视,狼没有任何花哨的扑了上去,没有悬念,这个对手果然经不住一扑,很轻易的将对手扑倒,它的双爪已经嵌入对手的肩膀,鲜血顺着它的爪子一点点涌了出来。
狼看了看这个人,脖子已经完全暴露在它的嘴边,可头狼已经发过命令,不能伤了这些人的性命,也就是说,只能伤,不能杀,这还真的很难办啊!它犹豫片刻,最后向脖颈与肩膀结合部咬去,可它试了两试,却咬不下去。
狼很吃惊,非常吃惊,这个小小的人类居然反手抓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的肩膀已经受伤,为什么他的两支手臂还这么有力量。
狼的双抓用力下压,再度将嘴凑向人类的左肩,人类的双手有如钢钳,再次将狼头一点点扳起,狼更加愤怒,它的双抓左、右下划,在人类的胸kǒu_jiāo叉而过,形成了一个血色的斜十字。
为什么?这个混蛋人类还抓着我的耳朵,他明明痛的大喊大叫,为什么?还不松手?他让我愤怒,不行,就算王的命令也不可阻止我!
狼的双抓再一次搭上了人类的两肩,这一次它的嘴咬向人类的脖子。
马克西姆的胸前已是血肉模糊,刚才狼那一下,将他从肩部到胁下的所有肌肉切开,深达骨头,就在刚才,我的耳中尽是狼抓划过骨头的声音。
这一次让他胸前的力量传导都出现了问题,加上肩部的伤,让他的双臂都已麻木,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狼头提起来的,他只是尽力将狼头一次次推离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狼的嘴咬向了自己的脖子,这已经不是受伤的问题,他感觉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自己不死也残。
他想起巴甫洛夫营长对他们传授的野外生存技巧,面对独狼时,要想征服对方,先要与对方对视,并在眼神上压倒对方,但营长说,首要条件是你能在各方面都压制对方。
现在显然不是狼被压制,而是他被压制,虽然他是在学高尔基,不过,显然学的过头了,自己反被狼所控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允许他再继续僵持下去,因为大量的失血,他感觉一阵阵的晕眩,还好自己现在躺在地上,不然,站着都需要花费无数的意志力。
那就还剩一个办法,强行控场,行不行都在此一举,他将狼头硬生生压下来,狼嘴离他的脖子越来越远,他的眼睛狠狠的盯上了狼的眼睛。
这tm是什么眼神,有杀气啊!你有杀气也没用,我还压制着你呢,你想通过眼神来强压我?可能吗?
狼倔强的把头抬起来,森森白牙离马克西姆的脖子越来越近,马克西姆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每用一次力,胸口伤口都会飙出无数的血液。
马克西姆又一次把狼头压下来,他吼叫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好过,想干掉我!来啊!看谁最后死!”
两位的眼睛终于对上了,狼的想法嘛,这人类已经被自己抓的满身是血,还能有多少精神力?他的眼睛为什么还那么炯炯有神,不应该啊!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目光里有种说不清楚的……呃,说不清,反正自己有种想进入那清澈湖水的感觉,他tm应该是男的吧!就在那一霎那,它居然感觉是在和一头狼对视,一头比自己凶悍百倍的狼对视。
不能再这样下去,狼的左爪自上而下又挠了一下,力度、角度、速度明显下降,怎么会事?还好,那清澈湖水消失,那是一双有点迷茫的眼神,看的出来,那双眼睛的主人就要失去意识了。
可就在那一刹然,那眼睛的主人又吼叫起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战胜我吗?休想!”
哦,那双眼睛终于离我远去,不得不说,那眼神真的很可怕,但为什么又在接近呢?
场上突然爆发出一声“轰~”,人们看到,马克西姆的额头与狼的额头狠狠撞在一起,血花飞溅,一狼一人的额头完全贴在了一起,血一缕缕的从两个额头的联结处流了下来,根本不知道倒底是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