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和波希米亚交界的地方,一支队伍绵延了2公里,罗马尼亚的叛军3000多人正向波希米亚的南部重镇萨尔兹堡开进。
队伍的最前面并行着两匹马,其实也不能说是并骑,当头的一人骑了一匹高头瘦马,而另一个干脆骑了一头驴子。
没错,当头的就是骑的一匹瘦马,这个家伙叫唐吉诃德德古拉,罗马尼亚特兰西瓦尼亚乡下的一个小农场主。
他胯下的这匹马原是乙15小队一名中士的,这名中士和他的那一个班负责掩护大部队撤退时全员战死,而他的马被这个自称德古位伯爵的家伙当做了战利品,可惜,这些罗马尼亚人并不懂得如何饲养军马,所以好好的一匹高头大马就成了瘦马。
这时候他瞪着一双阴郁的红眼,对边上那个驴子身上的跟班说:“桑丘,我们到哪里了?”
桑丘腆着张脸说道:“大人,过了前面那个村子就是伯利茨了,到了伯利茨大概再有两天就能到萨尔兹堡了。”
“太慢啦!”唐吉诃德狠狠的甩了一下马鞭,不巧鞭梢从桑丘哈着的肩膀上划了过去,一道血痕伴着绽开的衣服出现在桑丘的左肩上。
桑丘一个哆嗦就滚下了驴子,而那驴子还象没事驴一样踢踏踢踏的往前走着。
“废物!”看到自己的跟班突然掉下了驴,唐吉诃德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的不爽起来,狠狠的骂了一句后,两腿一夹战马,加速向前跑去。
“什么人,站住,这里是米勒男爵的领地,马上下马说明身份!”就在唐吉诃德接近小村的时候,从小村里传出了一声大喝。
唐吉诃德勒住了马,定睛打量起了这个小村。这个小村子这一圈的木栅栏围着,在栅栏后有几个年轻后生,手里拿着白腊杆的长枪,正小心的看着唐吉诃德。
三天前,一队从罗马尼亚方向退下来的近卫军从这里经过,至少领主大人说那些人是近卫军,因为是晚上,他们也没看的很真切。
那些人在这个小村子休息了有半个小时,然后领主大人就集合大家说是罗马尼亚的叛军很快就会打过来,要所有的妇孺和老人撤到城市里去。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的人都打点了行装和军队上路了,可领主自己和领主的十几个卫兵留了下来,村里的老人要求领主和他们一起走,但领主说自己守土有则,要留下来与村子共存亡。
结果又有20多个小伙子留了下来,接下来的三天,大家用木栅栏围着村子做了一圈简易的围墙,30多个人分成三组,日夜不息的轮班巡逻。
三天就这么过去了,当所有人都以为叛军不会来了的时候,今天白天当值的一组人发现了唐吉诃德。带队的卫士马上打发了一个机灵的小子跑回去通知领主去了,其他人都戒备起来。
领主匆匆的赶在村边,这时候桑丘和一小队唐吉诃德的直属卫兵也赶到了,这些直属的卫兵都是从原来的各城守备团挑选出来的,战斗力还有的,人数嘛在200人左右,这些人一到,马上组成了一个普通的方阵。
但因为是军人出身,当阵列排布起来之后,自然而然的形成一股威势,这股威势压向小村内的十几人。
小村里的人立刻感觉到一股惊人窒息的气息从对面压过来,他们看到一只由200人组成的铁甲方阵,不少人的双腿都抖了起来,那几个领头的领主卫兵一脸凝重的相互看了看,都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里的长枪。
就在这个时候,领主大人赶到了木栅栏旁边,他从栅栏的缝隙中看出去,正看到集结完毕的铁甲方阵,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卫队长,卫队长也同样在看他,两人眼中都是无尽的担忧。
领主站直了身长对卫队长说:“卡尔,通知所有的民壮到领主府来,我有话说。”
卡尔立刻站直了身体,将右拳轻锤左胸:“您的意志。”说完转身向自己的一名手下转达了领主的命令,之后陪着领主向领主府走去。
十几分钟之后,20多个民壮已经全部聚集到了领主府内,米勒领主站在领主府一进门的小广场上,面对着20多个年轻的面庞,他说道:“我代表我的家族三代人感谢你们的忠诚,但今天,不是你们尽忠的时刻,你们已经做到了你们的本份,我也看到了你们的忠诚,村外是如狼似虎的叛军,他们装备精良,对于我们风车村来说,覆灭只是顷刻之间,你们还是尽快从村西口逃出去吧,趁着敌人还没有把村子包围起来。”
领主等了有五分钟,没有一个人动,他又说道:“大家伙的心意我明白,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不愿意我祖辈三代人的心血在我手里白白送道,你们没理由陪着我啊!都走了吧,好让我安心,不然我到了那边也亏对你们啊。”
这时候,民壮里一个年纪看起来最大的站了出来:“领主,你不要说了,我们不会走的,要走,三天前就走了,我们留下来就做好了与村共存亡的准备,这里不光有您、您祖辈的心血在里面,也有我们,我们祖辈的心血在里面,我们也有守护村子责任!”
“对我们也有守护村子的责任!”其他的民壮也异口同声的说道。
领主的眼睛湿润了,他对民壮们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说:“多谢大家了,我知道我们今天基本不可以能活下来,但还是请你们在事不可为的情况下,想办法保全自己。”
然后他转向卫士长说:“去把库房内所有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