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见她发火,忙道:“妈,你别误会,咱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嘛,我只是......。”
她收住话尾,不敢将后面的话说出来,王素接口说:“只是什么?只是觉得药应该是被我下毒了是么?”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看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王素冷笑了一下,缓和了一下情绪转口道:“不过就算是我下的又怎么样?你说的对,咱俩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对的,所以我们之间就不需要隐瞒了。”唐晓迟疑着继续开口:“只是......您怎么敢对爷爷下手啊?您就不怕被发现么?”
其实当时萧漫一提到沈雨荨故意毒害老爷子这句话时,她就已经猜到是王素干的了,沈雨荨毕竟没那么大的胆量去干这种事情。
当然了,王素愿意出手帮她铲除掉沈雨荨,她是一万个欢喜的。
王素沉默了一下,才冷笑着开口:“老头子那么偏心萧子靳,我恨不得他早点归西,不过我们现在还需要他做主把董事长的位子转给泽飞,还需要他在萧家庇护我们娘儿几个,所以他现在还不能死。我只不过是在他的药里下了点相克的药物,让他病一场,也让沈雨荨找点麻烦。结果却失败了,都是萧子靳那家伙闹的。”
如果不是萧子靳今晚的行为,沈雨荨已经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了。
那个女人每次都这么好运气,这次居然也让她逃脱了。
“萧子靳确实不是块好对付的料。”唐晓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可惜泽飞一点都不成事,如果他有萧子靳一半的魄力和头脑,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了。”
唐晓说完这话才惊觉自己有点说多了,抬头,果然看到王素正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
她忙改口道:“妈,我的意思是......。”
“既然那么嫌弃我家泽飞不好,那为什么还要嫁进来?”王素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唐晓被她训斥得只能耸拉住脑袋,语气歉疚:“对不起,我没有嫌弃泽飞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他能配合我们在助我们跟萧子靳和沈雨荨做斗争。”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没好气地想,萧泽飞本来就没有萧子靳一半的能耐嘛,还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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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沈雨荨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萧子靳喝掉那碗中药的情景,心里的小感动以及小担心也一直延升到现在。
她索性从沙发上坐起,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来到走廊尽头的书房门口,然后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下,没有听到动静后又用手轻轻地将门板打开一条缝。
从这里望进去,刚好看到的是办公桌,而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沈雨荨心里咯噔一跳,慌忙推开房门冲进去,站在他的身侧手足无措:“大少爷......你还好吧?你......。”
萧子靳此时手里拿着文件,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如果是以往,沈雨荨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他困得睡着了,不会往多处想,可是今天不一样,刚刚他可是喝过一整碗中药的。
偏偏这个时候的萧子靳任凭她怎么喊就是没有醒过来,沈雨荨慌了,改用双手摇晃他的手臂,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在她又是摇晃又是呼唤下,萧子靳终于幽幽地‘醒’过来了,眉头微皱地瞧着她。
沈雨荨怔了一怔,打量着他:“你没事吧?”
“我有事。”
“什么事?是不是和爷爷一样头晕腹痛想吐?要不要叫救护车?还是......。”
“不,我手臂疼。”萧子靳打断她的语无论次。
手臂疼?沈雨荨怔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望去,发现自己正死死地用手指掐住他的小臂,力大道得连指节都泛白了。
她慌忙松开双手,不好意思地干笑:“对不起......。”
都是刚刚太过紧张了,只想快点把她弄醒所以才会没有控制好力度的。
见他脸色正常,身体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沈雨荨才终于暗松口气,嘴里嘀咕了一句:“吓死我了,还以为你......。”
她撇了撇嘴,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以为我死了?”萧子靳替她说完。
“可不是么,有床不睡睡在椅子上,怪吓人的。”
“怎么?怕我死了后成了寡妇?”
“不,我是怕自己成了杀人犯。”沈雨荨故意说。
萧子靳睨着她,还真实诚呢。
沈雨荨垂下头去,默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萧子靳开始不耐烦了才重新抬起小脸望着他,迟疑着说:“大少爷,既然我的草药没事,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去彻查一下爷爷突然犯病的原因?”
萧子靳挑眉:“彻查什么?”
“比如......有人下毒?”沈雨荨说完这句,感觉到萧子靳的脸色在骤变,忙摇着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宫斗剧看多了,随便乱猜的。”
萧子靳沉下去的目光重新归于平淡,淡淡地命令:“以后少看偶像剧宫斗剧。”
他说完放下文件用手掌挫了挫脸庞,从椅子上站起,沈雨荨追问:“你要去哪?回房睡觉么?”
“不然呢?让你继续独守空闺?然后继续失眠?”
他语气带着邪肆的嘲弄,沈雨荨无语地翻了他一眼,她失眠不是他想的那样好吧?而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
呃......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