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玩意儿,诡异得很啊,”公孙未明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发话,“我家三长老证真,不会是被他们害的吧?”
说句实话,公孙不器在西疆证真,是得到了二郎庙和公孙家的配合的,基本上是双保险了,能做出这样破坏的,除了有数的几个大势力,就数这马盟可疑。
公孙未明从来没有放弃查证嫌疑人,这也是他来西疆的重要任务之一。
此前他还不敢说三长老证真遇到麻烦,毕竟心怀叵测的人太多了,但是现在三长老成功地康复了,还有可能继续证真,他就不怕说了。
“这很难说,”元真人忧心忡忡地回答,“马盟真的有高人,没准能算出你家准证证真。”
“你知道马盟是谁负责的吗?”公孙未明一脸阴沉,“我去收拾他。”
“不敢这么说,”元真人吓坏了,“未明准证,莫要惹祸上身,官府不出面的话,想要收拾马盟很难,你也……身单力薄。”
他本来想说,你也不够看的,但是这话有点冒昧,所以他还是改了一下口。
你公孙家战力再强,也要认清现实,须知万俟家是四个真人……包括一个准证在内的四个真人,被马盟干掉了啊。
公孙未明看着他冷笑,“所以,你就打算屈服了吗?”
“我先拖着,”元真人不愧是好脾气,“反正他再怎么通知,我家就不着急卖山,他能怎么样?”
“他能找官府,调高你家的税,”受伤的高真人皱着眉头发话,“你放心好了,他们恶心起人来,绝对是把好手。”
元真人报之以冷笑,“好像我家官府没人似的。”
“扯淡,”受伤的高真人又是冷冷一哼,“我要是你,豁出去跟慕容家两败俱伤,倒要看那马盟再找什么人来……太平是打出来的。”
高真人毛病多多,也不被李永生待见,但是……他是真的不怕事,从国战天坑回来的四个真人里,只有他再次战斗过。
元真人幽幽地叹口气,“可恨那马盟,一直躲在背后算计人……有种的,你站出来啊。”
“他没到赤膊上阵的时候,王见王就决胜负了,”李永生淡淡地发话了,“眼下的挑衅,其实是一种试探,也是蚕食的必然过程。”
“没错,”受伤的高真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现在马盟四处出击,声势惊人,据说呼延家也被一些小跳蚤骚扰,但是……还是有点威吓的意思。”
一个声音猛地响起,“试探我呼延家的,可不止是马盟。”
大家扭头一看,却是呼延书生被两个人掺着,缓缓地走了过来。
“见过书生准证,”大家齐齐地打一个招呼。
“马盟没什么可怕的,”呼延书生冷冷一笑,“待我身体康复,去挑他几个马盟的窑子……真以为这西疆,就是他的天下?”
“算我元家一个,”元真人马上就表态了,“总是撺掇一些跳蚤来恶心人,太过分了。”
“也算我云家一个,”小云真人出声了,“操的,一个连化修都没有的小家族,敢惦记娶我亲妹子,这事儿真的不能忍。”
看得出来,大家都被这死而复生的马盟折腾得不轻。
受伤的高真人冷冷一笑,“人家这叫阳谋,就是想逼出咱们的底牌呢。”
然后,他扭头看向李永生,“不过,李大师若是能令我康复,我这后半辈子,就是跟这帮杂碎耗到底了。”
“我努力吧,”李永生微微一笑,“虽然我不是西疆人,但是总不能看着这些家伙在中土国的国土上肆虐。”
公孙未明冷笑一声,直接放出个群嘲的术法,“也就是西疆,有种他们来我们东北试试?”
“说啥呢,你说啥呢?”在场的人顿时不干了,“不就是个小小的马盟吗?西疆的人没死绝,轮不到你辽西的人说话!”
“嗯,轮不到,”公孙未明呲牙一笑,“等你们家产都被抢了以后,我们东北人来给你们做主。”
高真人看一眼李永生,破例地称呼他一声大师,“李大师,有迅速治愈我的法门吗?很想体会一下公孙家的绝技。”
“他没有,我知道的,”公孙未明冷冷一哼,“要不咱们去新月国,比一下谁抢的灵石多?嗯,你不敢比的话,我也不会笑话你。”
“公孙未明是吧?”受伤的高真人气得跳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激我,但是我高家还就是不服,待我伤好了,一起去新月国?”
他还真的小看了公孙未明的跳脱,只见这货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其实,要不……咱们先扫了马盟在中土的势力?”
这话一出,周围寂静无声,良久,呼延书生发话了,“也好,其实今天来的几家,都是好朋友,联合起来,在西疆也算数得着的了,那就先扫了马盟?”
谁都想扫了马盟,包括元家、呼延家、高家以及云家,马盟这几年实在太猖獗了,最恶心人的是,他不直接跟你碰,而是扶持几个弱小势力,不住地试探。
这么行事,确实稳妥,但是被针对的这些家族,真的是怒火中烧,敢怒而不敢言。
可以想像一下,只眼前这一拨势力拧成一股,就足够马盟头疼的。
元真人不无遗憾地哼一声,“可惜的是,朝廷比以前孱弱多了,天家的这点冲劲儿,可真不像个少年。”
这指责其实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少年天子现在的麻烦多了去啦,不过从此也可以看出,民众对朝廷的软弱,是相当地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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