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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药掀起千层浪,江水里到处是漩涡,我死死抓着他,我不会游泳,他似乎一个人都够呛。
失去支撑力,整个人都陷入了焦虑,旁边不定点的爆炸,令人恐慌,又是一层浪掀起,刚刚浮出水面的我们立刻又被覆盖。
那艘船似乎也到了尽头,整个翻了,被浪击成碎片,好容易,我被拉出水面,迎面正好飘来一个浮木,我们抱住了他,当真是众生中的浮木。
落水的人更多了,轰炸还在继续,不知道从哪里浮出来一个人抱着我们的浮板企图抢走。
无奈一个女人,一个小书生,那个大汉抢走木板扬长而生怎么样,我知道我的体力就要耗完了。
炸裂,那个游出去的大汉瞬间连同木板被掀到天上,然后一阵硫磺味,然后他落入水里,小新看了我一眼,就是那么幸运,差点上天的就是我们。
及时没有被炸死,我们也要被淹死,大浪又覆盖了上来,这么近的距离爆炸,冲击力将我们冲散,我完全不会游泳,我挣扎,窒息的躁动感,死亡的恐惧感,那么的真切,渐渐一阵耳鸣,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下沉,下沉,透过水面依然看不到天空,没有光源,都是浓烟。
我没想过我还能醒过来,刺目的太阳,我遮了遮眼睛,久违的空气,踏实的支点,我活了?有人见我醒了,跑过来冲我说着什么,我听不见,我说:“你在说什么?”
我看到他暴起的青筋,知道他用了很大的声音,我依旧没有听见,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两风声浪潮声都没有听见,我的世界,声音似乎被调成了静音。
我可能溺水时间过久,水压压迫耳膜,也就是我可能聋了,当然我希望只是暂时性的。
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拍拍我得肩膀,用这样的肢体语言告诉我没事,我可是一个08年留俄的心理学医生啊,这点恐慌而已,我尝试用自己在学校学的所有东西安慰自己的内心,可是特么有一句话,叫做医者不自医。
我恐惧,害怕,在这里,我和周围的人不一样,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我可能从此以后听不见声音,我还知道现在的局势,我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我却无能为力,是不是人生就是这样,你没有准备好,所有的都来了,好像是被赶鸭子上架催促着。
那个医生显然没有时间安抚我的所有负面情绪,这个场景好熟悉,似乎是医院,像是回到了重庆的那个医院,这里到处是人,被轰炸过后的人,那些伤员的眼睛里的痛与恨,从一个健康的人,活生生的成了残疾人,莫名的命运被改写。
同样的轰炸,同样的医院,同样的一具身体,她选择了救援,而我只能做着等待救援,我似乎看到了差距,那种差距感。
而且从来到这里,所有人似乎都是围绕着她,纵容她犯错,给她善后,到我,只有被指着头,四处逃难,甚至变成这幅落水犬的样子,我内心的黑暗再无限放大。
直到担架冲我喊着什么,我依旧立在原地,他们走来推开了我。
担架队放下了伤员,又奔出去,我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能帮上,似乎还挡了路。
人总是要有负能量的出现,才会发现自己其实内心是有多阴暗。
我是个心理医生,也许我可以发挥所长来做些什么,可是耳鸣了啊,我听不到患者的话,还有一点,小新被打捞上来了没有。
我满医院挨个的找着他们,谁都没有,我摆脱了他们,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穿越的人,这些人有从江口捞上来的,也有城市里搜救队抬来的。
我跟着去江口捞人的搜救队,和重庆那时候一样,浓烟四起,我没有想到过,我会以这种方式经历战争,我以为只要不去中东那边有生之年我是经历到战争的。
满大街搜救的人,警报声,似乎是飞机又来了,抬着担架的人加快了速度。
我瞅见了江面上有一个人就要被冲上来了,我深深体会过再江水里的感觉,我看着好几个人飞快的从我身边跑过,似乎是没人发现那个人,我拦住一个人指着江里的那个人,他和我说着什么,我指指耳朵摇手,告诉他我听不见,结果他直接拉着我得手,拽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跑。
我耳朵不好,视力还是可以的,看到了那浮着的人,不就是那小书生吗?
我虽然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撤离了,可是那么近,如果不去救的话,我一定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我抽出手,不顾他的叫喊,跑向了江边,江水确实凉,到了腰部以上,人已经开始有些失重了,我费力的拉回了小新,他似乎泡的已经有些发白了。
我测试了他的呼吸,又听了心脏,他已经假死了,我尝试性的给他做了人工呼吸,再手已经快酸到没知觉的时候,他醒了。
他醒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边咳嗽,一边拉着我,他也在说着什么,神色紧张。
我告诉他:“我可能失聪了”
他看着我指指天上,又指指水里。
“你是说警报响了,又要来轰炸了”我问道。
他点头,我带着他跑回了医院,医院我来的时候观察过了,有防空洞,嗯,第一次有种活生生救了人的感觉,那么真切。
我似乎来这里见到的每一个城市都在恐慌和混乱中,到处都是人,好多人走到了前面,没有防空证明只好掉头回涌,整个路线都乱了,我记不清医院是怎么走得了。
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