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讲台上,迎接30多束探索的目光,我想起那年凯瑟琳自我介绍时候在黑板上潇洒的提笔挥毫,想起那时候小新如玉的生涩,插班生的尴尬就是两年基本圈子的已经划定了,定你不属于任何一个圈子。
“额,我叫萧半夏,是海南八中那边转过来的,希望相处愉快”带着成人的官方,我在也想不到别的什么说辞,好像整个人的智商情商都回到了那段青涩的时候。
“幻”
我诧异他的简洁,真是不拘一格啊。
司徒君点头:“幻是吧,四年前休学,这次复读我要看你表现,如果有问题,我一样不会让愉快毕业”
幻笑的一派无所谓。
“都是转学生,那里的一张空位子,坐那吧”
司徒君指的是后门的最后一排,他不是来念书的,我是来的啊,我还准备好好参加高考,考个什么学校,弥补我没有参与过的遗憾。
我走到后面坐下,越过重重头海,他开始上课,他开口讲课,也许很生动吧,但是生动的东西,不对胃口就只能说是下盘菜。
阳光投射在黑板上,粉笔跳跃的声音,我想起粉笔灰杨在前排的时光。
我大概就那样回忆了大半堂课,每个老师在当老师前都会学一点心理学,所以你撒谎,你走神他都能立马发现,并做出措施,我对司徒君的了解,恰好他对心理学那方面特别有兴趣。
“那个新来的女同学,你顺着这个思路讲下去,这是用到了一个初中知识点的扩展,初中老师有讲过的吧”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站起来,什么?初中?我都已经把数学书扔了不知道几年了,他说的那好像是笛卡尔曲线吧,这在高中这题搞这么透,是不是有点超纲啊,赶明我能去举报他一把。
我拼命的脑海搜索,当时的框架是什么来着,小迪老师好像也扩展讲过,我凭借这强大的记忆力,磕磕盼盼的扯出了个所以然。
“公式记得到挺熟,我说过很多次,求解很重要,一题答案错了,没耐性的阅卷老师看都不会往下看”
我还站着在,他开始的话指向性还挺明显,后面就有些模糊了,有点像是对我,又有点像是对所有人,反正我计算不好,这是我身边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他叫了一个前排的学生论述步骤,呵呵,恕我想象力不够,不写在黑板上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司徒君将那个学生的口述的步骤,和坐标写在黑板上。
高三了,他还有功夫一题讲这么细致,现在学生超纲题都会写了,我的天,我还准备来一把匆匆那年,这尼玛恐怕是要叫做题海中的那年。
渐渐的坐标图清晰起来了,心形图标,他在做什么?讲题?真的?是讲题还是告白?这就是一个理科生的告白?不不不,他那种人,肯定是纯粹的趣味扩展,高三了,他还有时间搞这种趣味扩展?
我一边肯定一边又否定,这种止不住的喜悦,这尼玛又回到了当初的**啊。
那位学霸强力解题完成后,他示意我可以坐下来了,幻睡的异常安稳,哼,我真的对他来复读的动机抱着很大的怀疑。
我坐下来,那堂课他到底上了什么内容,我真的不清楚,下课拖了几分钟的堂我不也不清楚,他收了讲义没有要走的意思:“今天是高三的第一天,我作为中途接手的班主任,只讲一点这是去年从一本到三本的录取分数线”
他把复印好的一踏a4交给班长后继续道:“过几天就是一模你们自己掂量自己,高三的时间是非常短暂的,我不会在点某个走神的学生,来拉回所有人的思绪,所有的选择权都曾经是握在你们手上的,不要说年轻选错了,当年选错了,下棋还讲究落子无悔大丈夫”
他还真是不改以往特色啊,可惜呀,这种鞭策今天听了,嗯有感触,明天依旧老样子,两个字:惰性。
他拿着讲义就走了,高三的班级都是死气沉沉的,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倒是后排要话多些。
比如我前面的两个人聊得火热。
“今天这班主任好像比那老奶要话少”
“切,那些冠名堂皇的话,他要是牛掰,来教什么书啊,你知道他本来准备结婚的对象中途跑了,所以他拿我们发邪火”
“我听说不是死了吗?电视还报道了呢,说是去缅甸的游客山体滑坡什么的”
似乎他们并不买刚才台上那位“苦口婆心”的账,还翻起了他私生活的帐,老师的八卦向来是学生消遣的谈资,谁管你真相如何。
我坐在后面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有一种图样图森破的感觉,直到他们聊得离谱到我没办法在沉默,我插了一句:“哎,你知道他最后一句举棋子不悔大丈夫的前一句是什么吗?”
他们回的还挺快的:“观棋不语真君子”
“那你不感谢一下道破天机的小人?”
理背的都挺熟的,怎么就是不会用呢?我也不想跟现在的年轻人闹出不愉快,我也怕哪天走在路上忽然几个小青年忽然冲出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太过于应试教育,条条框框倒是背的溜熟。
上课铃的响起中断了我未完的话,我忽然觉得我一个20出点头的人,刚刚发出那样的感慨,是认老吗?开什么玩笑。
显然我错过了和那两位打交道增加印象的好时机,我应该附和几句,找到可以共同点立足,老师来了他们也没有和我辩起来,只是像看异类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