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他欺负了,心里恨他恨得要死,却因为他的表情而生出一丝不忍。
她的小手从西装里钻出来,握着他僵住的手拉了拉,依然是生气的语调,“手腕痛!”
薄书砚眉峰一凛,这才急忙双手握了她的手腕,轻轻地柔涅起来。
看着他沉默着将她的手腕捏了半天,傅深酒终于缓过来了些,将手从他手中抽走,然后坐起身,用很快地动作将他的西服外套穿在身上,握着两边的衣襟往中间一叠,就将自己紧紧实实的裹了起来。
薄书砚跟着她站起身。
傅深酒下意识地就去看他,却在看到那一更后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想着刚才就是它……原本已经恢复常色的一张小脸骤然又爆红起来。
傅深酒有些恼,一手捏着西服外套,蹲下身就去那一堆中间翻自己的小内和礼服。
可她脑海里全是刚才看见的那一个画面,根本不能集中精神,所以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其实地上的衣物统共就那么几件,一眼扫过去就可以发现目标的。
看着小姑娘气急败坏地模样,薄书砚玩味地勾唇,弯腰从地上捞起自己那纯深蓝色的小件儿,慢条斯理地往身上套。
傅深酒又恨又气,干脆耍赖似得蹲在地上不动了。
“我帮你?”薄书砚再度弯腰,从地上捞起一个白色的小件儿,在她面前晃了晃。
傅深酒耳根一热,抬手就去抓,却落了空。
薄书砚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将那白色的小件儿捏在掌心柔玩,还放到鼻子前面去……
“你还给我!”傅深酒又羞又怒,抬起双手就要去抓。
却不想顾此失彼,西装外套蓦地往两边散开,薄书砚的视线几乎是在瞬间就投放了过去。
傅深酒一怔,忙羞恼地蹲下。
“里面有卫生间,先洗了再穿。”薄书砚眸光幽沉,黯哑的嗓音里透出一股子隐忍。
有卫生间?
被泪水粘连在一起的长睫闪了闪,傅深酒半抬了眼眸,往四周看了一圈。
卫生间她倒是没发现,不过她的视线掠过凌乱的沙发时,那朵已经暗红的痕迹叫她的心在瞬间几乎就要跳出嗓子眼。
已经被忘记的疼痛感又蓦地涌了上来。
她的第壹次,就这么…没了。
且还是被弓虽的!
薄书砚不再逗她,从地上捞起她已成碎片的礼服,“你这破衣服是不能再穿了,我打电话让人送一套过来。”
破衣服…
傅深酒眉眼狠抽了抽。
要不是某人太过暴力,她好好的一件礼服能成破衣服?
她发现,薄书砚到现在,真是一点愧意都没有!
见地上蹲着的小姑娘气鼓鼓的模样,薄书砚满足地勾了勾唇后,突然倾身下来,将她抱了起来。
“你又想干什么?”傅深酒警戒地盯着他。
薄书砚挑眉,“你说呢?”
“……”福深酒一噎,捏紧身上的西服外套,怒,“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洗澡。”
薄书砚并未停步,抱着她往卫生间走的时候态度很强硬,“我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