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其实我早就觉得这样不合理……如果是凭借自己的手段获取贵族的地位也没什么,但神迹已经消失许多年,现在神职人员的晋升、贵族的立黜全靠大神使一人的说辞。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站在魔女的阵线上,她伤害了许多的百姓,只是……她部分的话确实引起我的共鸣,即使帕克家族也是个小贵族。”
“别紧张,我只是有点意外你和我说这些,我对于神殿和瑞梵奇都不了解,所以我不想妄加推测究竟是神殿是正确的,还是瑞梵奇是正确的……别用这样的目光看我。”陶子恬见杰森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不由得好笑,确实他身为外来人,想法远比杰森这个本土人士“离经叛道”得多。他想该找个机会去见瑞梵奇一面,或许就在近日,乘她刚出现,未必离开中央州的时候。
当瑞梵奇拿出金刚钟的时候就证实她确实是莫妮卡,如果她是莫妮卡,当初为什么会救她,她为什么短时间发生这样的转变?陶子恬觉得或许从瑞梵奇入手了解神的信息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不过仅凭她一个人的势力,我预测很难取得成功,因为她莽撞,或者说被仇恨夺取理智,将自己放在大陆人民的对立面。”陶子恬看着杰森越发紧张的表情,故意凑近他,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道。
进门的杜祖年清了清嗓音,杰森涨红了脸,他故技重施,又一次用兔子做借口,“这只兔子竟然会清嗓子!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于是带着兔子逃跑了。
杜祖年:“……”
陶子恬:“……”
郁景容在陶子恬身边坐了下来,陶子恬倒了一杯茶,“我本来打算借着马特多了解一些神殿的事,虽然杰森更能信任,但是他知道的也有限。”
“信任?”郁景容重复了这个词。
陶子恬点头,“虽然初见时不太愉快,但他本性却不坏。”
郁景容沉默地看着他,陶子恬摸了摸鼻子,闷头喝茶,他嘴唇上留下一圈水渍,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郁景容只是把玩着茶杯,“你依然决定助我取得所需之物?”
陶子恬道:“当然,你纵然不记得了,你仍旧是我媳妇。”
郁景容道:“好,我便信你。”
陶子恬郁闷了一阵,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到头。郁景容将茶杯放下,杯底碰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郁景容端正道:“既然你我是夫妻,也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和旁人太过亲密,免得惹人非议。”
“你说什么?!”陶子恬倒吸一口气,豁然站起来。
郁景容神色平静冷淡,只眼底困惑一闪即逝。
陶子恬脸色铁青,他已经不计较郁景容近日种种表现,这也不是郁景容本意,可他现在说的是什么话?莫说他们没有夫妻之实,即便有……郁景容如此专横,他也是个男人,若以后被郁景容这样管束,莫非都不与男子相交了?简直荒唐!
陶子恬冷冰冰道:“不如待你恢复了记忆,我们再讨论旁的不迟,现在我却没有和你说这些的闲情,说多了也不过白费口舌罢了。”
“你此话何意?”郁景容抓住陶子恬,两人神情都是不愉。
正僵持不下间,杜祖年甩开杰森回到屋里,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情形也是吓了一跳,“你们两个是要做什么?”
陶子恬也觉得二人闹成这样太难看,偏偏又挣脱不开郁景容,怒得红了脸,眼睛也瞪得圆滚滚的,郁景容与他对视片刻,便低下头亲了他一口。
杜祖年目瞪口呆。
陶子恬容貌清俊,红着脸瞪人的模样更是招人喜欢,郁景容虽然记不清事,但不排斥陶子恬同行,如今亲近之下更有欢喜之情,便不管不顾又纠缠了上去。
“住,住手!”陶子恬跟只困兽似的在郁景容身下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