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祖年的事陶子恬记上了,回去玄元大世界后必然要向师尊确认的,如果杜祖年此人可信,于他和郁景容都是桩好事。
“前辈,此时倒还有另一件事只能托你去做,之前我所说魔女瑞梵奇,当时我与你们失散,是她救了我,当时她身份不过是哈比镇一个十分普通的姑娘,她身上藏着秘密,或许还没有离开中央州,前辈眼下身份不显,出入比我方便许多,还请前辈帮忙寻她下落。”
“这不是什么难事。”杜祖年答应得大方,咧嘴露出两颗大板牙,打着商量道:“只是景容那头也吩咐了其余事给我,倒是和你相关的,若你能配合我,我便能抽出身来去找魔女下落了。”
“和我相关?”陶子恬惊讶了片刻,想到某个可能,狰狞笑道:“景容嘱咐何事,前辈不如坦白相告,若他打着什么荒唐的主意,我会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杜祖年犹豫了片刻还是提醒道:“我早些时候就想同你说,郁景容如今虽是落魄,但你与他好好相处,多多忍让他一番,日后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陶子恬稀奇道:“我与景容都处成一对了,难道还处得不好?”
“……你说的也有道理。”
杜祖年离开,陶子恬坐在窗边晒太阳,郁景容出于万墟髓玉骨,万墟髓玉骨本不是什么凡物,景容身份一定也不凡,不过照杜祖年刚才所言,以及之前一直对景容谨小慎微的态度,许是景容出处比他想象中还要显耀?陶子恬摇了摇头,还是先解决眼下问题重要。杜祖年替他去找瑞梵奇下落,他就从神殿内部着手。
不知不觉已经在神殿住了十余天,陶子恬也在祭典上见过几位神使,修为最高的有金丹中期,其间陶子恬隐藏在众神官之中,虽然不知道这里的神使能否感知旁人的修为,以防万一,陶子恬默念隐息诀,尽量遮掩自己的气息。
神职人员修行在祷告课上进行,陶子恬去见识过一次,远不如玄元大世界修行体系完善,陶子恬就没有再浪费精力在这上了,倒是神殿里的圣水池对修士很是有益,不只能颐神养性,还有极好的疗养之效,陶子恬猜测神殿人员修为低微者擅用灵气也不损伤根基,多半是这圣水的功劳,之后陶子恬也带着郁景容时常去圣水池里泡一泡。
言归正传,陶子恬对神殿情形摸索得七七八八,那些神使修为低微,即便与他同样是金丹期的,由于此间功法不全,陶子恬也有信心能胜过对方,何况他不行,还有景容在。既然神殿里没什么能威胁他与郁景容安全的人存在,陶子恬也开始行事,待夜深人静,就偷摸出门,用缩地成寸符,数步间就到山腰,也是至圣所门外。
至圣所厚重的大门紧闭,巍峨的支柱、肃穆的雕像,月色半照在殿门上,主殿如同高山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倾压下来。
陶子恬按下莫名其妙的思绪,正要推门,身后却忽然出现其他人的气息,陶子恬顿时一惊,回忆神殿中何人达到如此修为,结果转头一看,却是郁景容。
陶子恬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郁景容径自在他面前推开门,又回头牵住陶子恬的手,干燥温热的触感让陶子恬心跳都漏了半拍,鼻子酸酸的,他颇觉得好气,但总归没有甩开郁景容,反而更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掌心,仿佛回到过去,两人举止亲密。
至圣所占据半块山腰,面积宽敞,以至于走廊和厅室都建造得十分开阔,夜深的时候显得更加空旷,只有烛光活跃地倒映在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
至圣所不允许别人进入,此时倒是方便陶子恬与郁景容的入侵,陶子恬道:“你可有感应,□□在何处?”
郁景容凝神片刻,往楼上看去。
在三楼穿过某个厅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动静,两人退避已经来不及,郁景容将陶子恬拽入一个储物柜中,陶子恬瞬间要骂娘,无它,实在是这个储物柜太狭小,陶子恬几乎整个人扑在郁景容身上,臀部更是挨着他的小腹……陶子恬甩了甩头,郁景容前些日子还对他不假辞色,近日……也不过是大男子主义,才对他有些另眼相看吧。陶子恬甩掉原本旖旎的念头,也就平静下来,甚至泄愤地故意骑着郁景容碾压几下。
郁景容原本关注外面的情形,此时眼神回到陶子恬身上,伸手用力捏了捏他屁股。
陶子恬泄愤不成,反而被占了大便宜,这会儿也偃旗息鼓不再闹腾了。
外头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厅中。穿着华丽神袍的男人坐在沙发椅上,另个男人恭敬地在他面前跪下,“我敬爱的大神使大人,请原谅我不合时宜地打搅,我实在不能再坐视神殿的形势继续恶化下去。伟大的您尚没有从大神使的宝座上退位,可是您的继承人,那位从大贵族中挑选出来的年轻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揽着权力,差使着人民服从他。他只关注从地下挖了多少魔晶,却对神殿日益败落的威势坐视不管。您能宽恕神殿的威名在大陆上渐渐消失吗?”
大神使的声音十分年迈疲惫,“亨利,几十年了,你的性情仍旧没有一点变化……你是在迁怒克里斯没有为马特·考克斯,你孙子的死亡追究责任吗?”
“哦,不,伟大的大人,我怎么敢如此想?是我那个可怜的孙子招惹了邪恶的魔物,是魔物的过错,和艾弗森大人无关。”亨利·考克斯惊恐道。
“我老了。”大神使道,“这个无上的神权,你以为是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