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仪道:“罢了,你已决意,本座自然会倾力维护你。惠盈小儿,打小就受娇惯,她虽然有惠清撑腰,然而你比起她也是不差。我冥通宫弟子,本座岂能令你们受到欺辱?”
“多谢师尊拳拳爱护之心。”
垂仪询问:“纳采之礼备得如何?”
“大半已经备齐,另有些小物件,已经交代孟柯师代行。”
垂仪点头,“如此便好。”
郁景容上前几步,双手奉上雕花灵玉盒,“此为大光宝树之枝叶,徒儿有幸得之,大光宝树虽好,可惜寥寥枝叶不过残缺之物,待师尊寿辰,徒弟必然奉上真正宝物,以报师尊爱护之情。”
垂仪仰头笑道:“你有此心,为师心里已经深感宽慰。”他取出大光宝树枝叶,细细打量一番,“我承天仙宗虽有妙法可来往灵动界各洲,可惜颇受限制,传闻大光宝树却可轻易穿越其它世界。灵动界如今资源比起上古之时很是匮乏,若承天仙宗能开辟新世界,于整个玄元大世界中地位将大有不同,如今却被惠盈坏了事,即便惠清再是袒护自己后辈,本座总是要令惠盈受惩的。”
垂仪关上灵玉盒,伸手一拂,灵玉盒已经被他收走,大光宝树枝叶却飞入郁景容手中,就听垂仪真君堂而皇之道:“为师本不应受弟子之礼,然而大光宝树过于贵重,在你手中反而是怀璧其罪,不如由为师代为保管……在宗门里,本座自会如此表态,你难得有此机缘,便善加利用这先天灵根吧。”
郁景容抬头看了眼垂仪真君,最终还是收了下来,大光宝树是陶子恬所有,只是这次惩治惠盈,须拿出一个由头,才将陶子恬当初折下的一段树枝拿出来,且一段树枝并无什么大用,如若将来得到更稀贵的法宝,再呈给师尊便可。
郁景容回到混元殿,陶子恬正在打坐,郁景容凝神看着,陶子恬功法虽是运行,对外界之事也有所感知,睁开眼,果不其然与郁景容对上视线,陶子恬笑了笑,原本盘着的腿舒展开,惬意的姿态道:“与傅师弟说完话了?”
郁景容点头,坐到他身边,“不止,还前去拜见了师尊,惠盈之事我已有把我,加之师尊庇护,决计要让她受罚。”
陶子恬实话道:“那女修若是太上长老嫡亲的血脉,太上长老势必对她爱惜万分,垂仪真君自然能与他对峙,只是你和那些同门……万一惠清记恨,你们总有外出历练,垂仪真君庇护不到的时候,我看不如就此作罢,我当时意识不清,那女修许是当我寻常的宝物,才将我偷了出来,又丢弃了泄愤。”
郁景容声音压抑道:“我日夜拿琼浆玉液将你供养,明眼之人当知道我如何看重你,惠盈生性骄纵蛮横,你与她相见便能知道她品性,必然是蓄意为之,越得我看重的,她越要做乱。惠盈失礼在先,我为何要退让?此事你无需再多说。”
陶子恬看郁景容已经动怒,摸了摸鼻子,不再触霉头,乖顺地点头道:“好。”
郁景容牵起陶子恬的手,细细摩挲,“你修为恢复得如何?”
说起修为,陶子恬喜上眉梢,“虽然离化神期还有段距离,但比起第一次修练已经好上许多,说来我原身怎么变了模样,可是你极力温养我的缘故?”
郁景容眼神闪了闪,摇头否认,“当时我将你放入浮笙所用修复阵中,待你肉身恢复,已经是那种模样了。”
陶子恬仍旧对自身状态有些困惑,只是暂时没有头绪,且现在身躯修行简直事半功倍,陶子恬也不再纠结,先前就说要让郁景容尝一尝自己的手艺,便取了一套煮茶的用具,将茶饼烤透了,仔细地研磨。
郁景容看着他动作熟练,手腕翻飞,便握住他的手腕,细细地摩挲,实则有些出神。
陶子恬清了清嗓子,睨了他一眼,“煮茶这活可费功夫,这还是跟着我大师兄讨来的技法,师尊好这一口,大师兄便认真专研了,讨师尊喜欢……”郁景容摩挲他手腕,照理也不是出格的举动,偏他动作细致,又打着圈,陶子恬愣是被他摸出旖旎之感,忍不住道:“你可莫要做乱了……我腰这还觉得使不上劲!”
陶子恬不说还罢,这么一提,反而令郁景容想起当日的滋味,加之陶子恬那一眼似嗔非嗔的,更忍耐不住,将人搂到怀里,动情地揉捏他的腰。
陶子恬红了红脸,虽然以前也有恋爱经验,但姑娘家哪里像郁景容这样,如狼似虎的,好似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陶子恬拿手肘将郁景容往后推,顺口道:“怎么这几日没见孟柯师弟?”
郁景容没有回答,陶子恬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郁景容才开口道:“你何以问起他的事来?”他取出师尊还回来的大光宝树树枝,一时灵气充盈于室。
陶子恬迟疑道:“这是……大光宝树枝叶?”
郁景容点头,“你还记得当日折了一段树枝,孤注一掷,打算将我从浮笙面前送离?”
陶子恬轻呼一声,有些唏嘘道:“自然记得。”
“这就是那根树枝了,我当时还不解气,将你安顿好,回头去找浮笙,他却已经死得干净,魂魄都散了许久了,只留下这段大光宝树的树枝,我便带了回来。这回借大光宝树向宗门施压,自然要让宗门见着宝物,我本想赠予师尊,只是他又还了回来。”
“垂仪真君想必是真疼惜你,这大光宝树在我手中也不怎么得用,若真是如此稀罕,你师尊也是我长辈,不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