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理解赵远的感受,毕竟现在是言诉自己晕厥的,我们才能侥幸活命。
可是如果言诉下一次没有昏厥,那我们就真的只能一命呜呼了。
与此同时,我心里也渐渐担心了起来,想着如果赵远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言诉再次出现什么异常,那么我该怎么应付。
“珠儿!不……小雨!你快跑!”
言诉气若游丝的声音响了起来,将房间里的沉寂彻底打破,赵远和钱琚都看向了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我明白言诉为什么会喊我,可是这两个家伙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搞清楚我和言诉之前的关系,此刻自然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言诉会在昏迷中喊我的名字了。
虽然不知道言诉想到了什么,或是梦到了什么,可是听见他说的是让我快跑,我的心里还是不由地多出了几分暖意。
有了刚刚的事情,我和赵远、钱琚都很紧张,所以在确定了言诉无碍之后,钱琚堂而皇之地将自己养的最强的几只僵尸全部召集到了我家。
而赵远也着力于言诉的房间附近,开始布置起法阵。
期间邻居们来找过几次,不过因为之前凶宅的名声,他们大多也只是来看看是否是出了人命而已,看见还有人在,就灰溜溜地跑了。
房间里,只留下了我和言诉,看着言诉的脸,我脑子里,却始终回荡着刚刚言诉的行为,似乎是有某种力量牵引了我,让我无法放下思考似的。
恍惚间,言诉忽然坐了起来,与刚刚的僵硬姿态不同,这一次他的行为十分灵活,整个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见我在身边,他一把握住了我的肩膀,对着我说:“珠……小雨,你没事吧?刚刚我好像做了一场梦,梦见我杀了你,还有……”
说到这里,言诉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痛苦起来,额头上也已经青筋暴起,双手如钩一般死死地抱住了额头,就好像只要松开,就会出什么状况似的。
我被他的表现搞得有些怕了,于是赶忙喊了一声,希望可以把赵远和钱琚喊来,可是没想到我的嘴才张开,就被言诉按住了。
“我没事,你不用……”
话没说完,言诉就再度昏厥了。
与此同时,听见了声音的赵远也已经赶了过来,听我说了刚刚的情况,他立刻对我说:“看样子,他应该是想起一些事了,等会儿他再醒,你就按住他的太阳穴,帮他揉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另外我觉得你或许该主动问问他,究竟恢复了多少记忆。他的情况特殊,如果不提前有所准备,实在太危险了。”
说完之后,或许是觉得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赵远竟又出去了。
可说来也巧,言诉就好像是要和他藏猫猫一样,他才出去不到十分钟,言诉就又醒了,可神态什么的,却又一次恢复到了出事之前。
看着这副模样的言诉,我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思量再三,最终我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言诉,你……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言诉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但最终还是很快就回答了我,只是说话的时候,似乎每一个字都要经过考虑,一副磁环犹豫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恢复了记忆,还是做了一场梦,只是隐约回忆起,我前世是一个书生,和你……不……是和珠儿有过婚约,但后面发生了什么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我似乎想杀了珠儿,可究竟是为什么,还有我是怎么死的,这些就完全想不起了。”
我听得如坠迷雾,心里想着,如果这个珠儿,真的是言诉最在乎的女人,那么他想起来珠儿也不奇怪。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他又会想杀珠儿?难道前世的言诉,是个神经分裂?
还是他的记忆,本身就有问题,像他自己所说,可能是一场梦?
我见他没有头绪,自己又帮不上忙,于是就放弃了让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思考的念头,转而帮他分散注意力,问了一句:“除了想起珠儿和你之前的身份,你就没想起什么其他的吗?”
“对了!我之前一直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找不到了,而且总觉得必须要找到,现在我想起来了一些,那好像是一个鼎!”
在说这个问题的时候,言诉的眸子里带着兴奋,就好像此刻他已经想起的这个东西,远远比金银珠宝,比生命更加重要似的。
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兴奋,但还是继续问:“是个什么样的鼎?是做什么用的?”
听我这么问,言诉又一次换上了沮丧的嘴脸,他落寞的说:“鼎的外形我是记住了,可是做什么用的,我却记不清楚,可却就是觉得很重要,就好像这个东西找不到,我就缺了一半的灵魂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我们对话的时候,钱琚却已经巡查完了僵尸以及屋子,正好路过听见了鼎的事情,便凑了进来,对着言诉问:“那你倒是说说,是个什么样的鼎,我见多识广,说不定可以给你些线索呢!快,仔细点儿说哈!”
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想着这个家伙被叫做钱串子,是一点儿也不为过,现在都这么危急了,他居然还是对这些如此看重。
言诉显然是搞不懂为什么钱琚会如此激进,他一边呆呆地看着我,一边对钱琚说:“那个鼎对我很重要,我没法告诉你!对不起!”
这时候,赵远的笑声响了起来,刚刚他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