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米那再次进入魂葬区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这次进来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其他的人跟随而来,和阿拉贡所想象的会有人来询问一下自己与耶维拉不同。
“我已经禀报了贝里克大人。”经过三天的缓和,提米那终于也不再和之前一样沉默了:“贝里克大人说这件事交给他处理,他会亲自去议会与议员们商量,叫我们别在外面宣传这件事情。”
“我们当然不会宣传!”耶维拉很是骄傲的道:“我早就想到议会一定会悄悄的调查,宣传出去会给大家打来恐慌,也警告过阿拉贡不要乱说话,阿拉贡也保证会紧住口风,对吧,阿拉贡。”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阿拉贡仰面手扶额头无语中,到底是谁想到的谁在警告谁啊:“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既然没人来询问自己与耶维拉,想来上面的大人们肯定是有把握完美的解决这件事情的,毕竟议会里可是有先贤这样的存在,而且整座火种城可谓是传奇多如狗,高阶亡灵遍地走,底蕴与历史极其久远的亡灵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恐怕也就自己会大惊小怪吧,阿拉贡默默的想着,也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不在担心。
只剩下三个人在魂葬区,阿拉贡和戴伟尔又是混吃等死的典型,提米那想要找人过招也找不到合适的目标,耶维拉是个法师,动起手来两个人都没有把握能不伤到对方,阿拉贡则是一个猥琐至极的盗贼,正面对战不是他的强项,虽然阿拉贡也想练练战斗贼的战斗方式,可是长久以来的猥琐让阿拉贡习惯性的潜行,控制,然后一波带走,于是也只能不了了之,毕竟战斗贼也可以当做控制以后的一波带走。
无聊的日子继续着,阿拉贡从耶维拉那要了一堆卷轴纸片,做出了一副扑克牌,然后三个人就开始沉迷在赌博游戏中了。
教会两个人怎么玩斗地主,三个人就开始一边被动的接受死灵之气的冲刷,一边玩输了贴纸条的游戏,以至于耶维拉身上所携带的造价不菲的空白卷轴全变成了一根根纸条贴在三人身上,阿拉贡还好,毕竟他基本可以算作这个世界的斗地主第一高手,耶维拉就惨了,整个人弄得跟白无常一样,全身上下能贴上纸条的地方都被纸条所覆盖。
等到身上再也贴不下纸条的时候,第二年也就来了,属于这一年的新人也成批的进入了魂葬区,不同于年末进来的阿拉贡等人,这次进来的都是十几个二十几个一批成群结队的进入魂葬区,一来就来了七八十个,当第一批新人进来的时候,耶维拉无耻的扯下自己身上的所有纸条,跑去找新人交流了,也不忘带上扑克牌跑去欺负这些不懂斗地主的新人。
结果耶维拉也就体验了一把高手欺负菜鸟的感觉,可惜时间并不多,只有一个多月,等到来年一月的时候,玩疯了的耶维拉找到了某个牌局里的阿拉贡,告诉阿拉贡自己已经十级要离开了。
“啊……”阿拉贡放下手中的纸牌,跟一旁的牌友打了个招呼:“别偷看我的牌!我马上就回来。”
带着耶维拉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阿拉贡低声的询问道:“你已经十级了?这就要走了吗?”
“既然我已经到了十级,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耶维拉点点头:“我准备出去了,先去帮你给戴伟尔带个口信,然后我也要报名深渊部队,等你出来前往深渊的时候就能再见了。”
“那你小心些,深渊血战可不是闹着玩的。”阿拉贡还是有些惆怅这次分离的,所谓人生四大铁,魂葬区相当于一个学校,算是同过窗,而与比奥的战斗则算是一起扛过枪,四大铁也就算占了两个:“能躲在最后就躲在最后,可千万别脑子一热就冲到最前面去了,冲的快也就死的快了。”
“冲在前面不是你们炮灰的事情吗?”耶维拉疑惑的看着阿拉贡:“我可不记得有哪个法师会冲在前面当炮灰。”
“滚吧……”阿拉贡面无表情的朝耶维拉身上踹了一脚,担心这种人简直就是浪费同情心:“可别死了。”
“我知道了。”耶维拉虽然是个逗比,可是他也并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知道阿拉贡这是在担心自己:“我会注意的,我耶维拉早晚是要成为大人物的存在,怎么会轻易的死去?不就是一个深渊血战吗?等你来深渊的时候,我肯定都能用恶魔和魔鬼的人头垒京观了。”
耶维拉在阿拉贡胸口拍了两下,道了一声保重,转身离开了。
耶维拉可以算作是阿拉贡来到亡者位面的第二个朋友,默默地注视着耶维拉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视野里,阿拉贡才回过神来嘲笑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于是立即回到之前打牌的地方,结果一看差点气的跳脚:“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牌?我去,你们手上的牌怎么变少了!出千也不能这么明显啊!”
牌桌上素来都是可以拉低一个人底线的好地方,原本有潜力有前途的亡灵们经过牌桌这一战场,都开始学会无下限的偷拍换牌了,这让阿拉贡很是惆怅,原来的那些纯洁的小百花去哪了?
又这样过了一个月,提米那也前来跟阿拉贡道别了,他也达到了十级该离开了,当阿拉贡问起他的打算,提米那想了想,充满仰慕的道:“我想去做贝里克大人的贴身守卫,一直就敬佩贝里克大人,我想就算做不了他的守卫也要做他的秘书。”
阿拉贡有些无语,咋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