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出来吗……楚仙阁下……”
“不要加敬语了,还是直接叫我楚仙更顺耳。”
“是,那就如您所愿。”
接受了楚仙“当头棒喝”式的开导之后,大和抚子虽然没办法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样直接放开心中的一切束缚,眼睛里却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甚至不知不觉间又恢复了对楚仙的尊敬态度。
这个奇怪的“圣人”……还真不算是一个通常意义上的好人,他对世俗的道德和礼法根本就没有丝毫敬畏之心,不管他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放在过去那绝对是大逆不道的,即使是现在也很难被普通人接受。
不过大和抚子现在倒也明白喀秋莎为什么会忍不住替这样一个怪人说话了。这个年轻外坦然而纯粹,和因为没什么脑子才事事率性而为的喀秋莎倒是恰巧殊途同归了,这也还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咦?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产生了非常不爽的感觉,好像有谁在背地说我坏话似的!
哼……一定是露西亚那家伙吧!不过她现在根本过不来,华夏这里有的只是对苏维埃的怀念和好感,哇哈哈哈……”
看到大和抚子“原谅”了楚仙的冒犯,喀秋莎的情绪马上就重新高涨了起来,即使是心里没来由的不爽也立即就被她抛到了脑后,却不知道自己害得远在莫斯科郊外的某位无辜之人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即使知道她肯定也只会拍手叫好的吧。
而大和抚子这一次看到喀秋莎和楚仙洋溢着笑容的面孔,也不由得摸着仍旧隐隐作疼的额头,略显羞涩地跟着笑了起来。
特别是楚仙之前抚摸她头顶时所说的“咪西咪西”,现在回想起来,那还真是好笑啊。第一次被人摸头竟然留下了这样有趣的回忆,这可真是……太好了,看来她下定决心迈出了第一步果然是正确的!
……
……
……
“呼……呼啊啊啊啊~已经感觉有些困了呢,是之前闹得太欢了吗?”
等到欢迎宴会结束以后,喀秋莎没过多久就打起了大大的呵欠,简直就像是真正的人类一样。虽然身为意识集合体的女神其实不会感到疲惫也不需要睡觉,但是她在“同居”的第二个晚上就干脆模拟出了和楚仙相同的生理时钟,免得楚仙睡了她还无聊地醒着。
“咦?要、要睡了吗,那么妾身也……”
看见原本不分白天黑夜都活力十足的喀秋莎竟然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换上了颇为性感的睡裙,大和抚子不由得楞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明白了过来,于是也两眼放光地除去了外面的和服,只穿着白色的里衣站在楚仙床前,心情激动得好像第一次和年轻的异性同眠共枕的少女一样——话说她本来就是吧!
“呃……你这算是睡衣吗……
还是换个更现代一点的吧,你这白衣黑发的样子,半夜一睁眼活脱脱就是东瀛女鬼啊。”
对于这些女神们毫不在意与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件事,不需要lol的“圣人”楚仙当然就更加不在意了。只是大和抚子的这个造型让他终于回想起了曾经一度被“她们”所支配的恐怖,还有不开灯不敢睁眼的那份屈辱。
“库库库……汝所说的……”
“我劝你别玩这种恶作剧,会发生什么后果你可以向喀秋莎咨询。”
赶在大和抚子真的变化成“她们”之前,楚仙及时地提醒了她一句,于是这个以恭顺服从为美德的传统少女颇为疑惑地放下双手向喀秋莎打听了一番,然后非常庆幸地拍了拍自己那几乎什么都没有的胸口:
“呼~好险!妾身可不想挨揍呢!
可、可是汝刚才也对妾身做了对少女来说事关生死的恶作剧,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这不公平!”
“呃……虽然我这并不是惩罚,只能算是一种应激反应,但你想要怎么惩罚我吧?”
面对衣着单薄又露着雪白双腿的纤弱少女,即使正直如楚仙者,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更加温和了几分。喀秋莎虽然也想跟着大和抚子索要一下自己当初被打的补偿,但她稍微想了一想,脑子里却没有想出任何希望楚仙补偿的东西,于是就傻傻地作罢了。
“那、那个……可、可以请汝睡在地上吗?和男、男人同、同……床共枕这对妾身来说……‘难度’好像还是有些太高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一时冲动地模仿喀秋莎换上睡衣的大和抚子只是稍微冷静了下来,便立即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窘境。她本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说出自己的这个惩罚要求,可是当真说出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抖得厉害,甚至连“心灵”都羞涩得战栗了起来。
而且把要求说出来之后,她再面对楚仙那好像能够穿透一切的眼镜反光,脸上立即生出了火烧火燎一样的感觉,心里则莫名其妙地一阵阵发虚,身体明明外表滚烫,内里却冷得直想打颤。于是她悄悄地拽了拽里衣下摆,想要尽可能地覆盖住更多裸露着的肌肤,让这前所未有的奇怪寒意得到缓和,两条纤细的双腿也下意识地紧紧并在了一起。
——绝、绝对不是因为害羞的缘故!
“哦哦哦——!害羞了!你竟然害羞了啊!”
“才、才没有害羞哩!”
看到大和抚子这副遮遮掩掩不好意思的样子,喀秋莎立即没心没肺地开始起哄,就好像对方所提的问题和自己完全无关似的。不过在大和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