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而有任何的动怒,相反,还低低地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不是夫妻,只是签了个协议做了买卖似的。”
颜言反问:“难道不是买卖吗?当初你跟我结婚难道不是有目的的吗?”
“当然有目的。”聂霆炀承认,“一开始跟你结婚却是是因为唐氏和创世,但是慢慢的我发现有新的东西让我更想要。”
“什么?”
“你。”
“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颜言抿起嘴唇,本来是有些压抑严肃的气氛,可突然她自己却笑了出来。
有时候想想,人活这一辈子,到底图的是什么?开心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让自己不开心呢?
“对啊,表白。”聂霆炀关了吹风机放在梳妆台上,拿起梳子将她的头发梳了梳,然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不知何时,他的手里竟然多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看起来像是首饰盒。
颜言盯着那盒子,心跳突然就加速了,那里面不会是戒指吧?
虽然他们的婚姻是隐婚,而且也都是各取所需,但是结婚没有戒指,没有婚礼,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大遗憾。
这时候只见聂霆炀打开了手中的首饰盒,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赫然映入眼帘。
戒托上硕大的钻石晃得颜言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她眯起眼睛,“送给我的吗?”
“难道除了你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聂霆炀取出戒指,将盒子放在梳妆台上,压根就没询问她的意见,直接就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送我戒指呢,我不要戴。”颜言要去摘掉,被他呵斥,“你敢摘下来试试!”
“可……”女人都是有那么点虚荣心的,尤其是这钻石这么闪,这么大,不过跟传说中的鸽子蛋还差很多,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见她很喜欢,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也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这是婚戒,证明你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任何时候都不许摘掉,记住没有?”
“婚戒都是一对儿的,你有吗?”颜言看向他的手,手指上什么都没戴,“你干嘛不戴?”
敢情是用这戒指约束她,他不被约束,可以随心所欲的在外面找女人吗?
聂霆炀是这样解释的,“我每天要做手术,戴个戒指不方便。”
颜言不信,明明就是不想戴,就是想勾搭小姑娘,还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正低头看手上亮晶晶的大钻戒,跟前赫然伸出一只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单大方的戒指。
她抬起头,只见某人一脸的嫌弃,“我戴上不好看。”
这下轮到颜言用他刚刚说的话呛他了,“这是婚戒,好不好看都要戴上,做手术的时候你可以摘掉,做完手术再戴上,婚戒证明你是有妇之夫,懂吗?”
“懂了,谨遵太太的教诲。”
晚上两人第一次只是相拥而眠,室内只留了一盏台灯,颜言窝在聂霆炀的怀里,他的左手握着她的左手,在她的婚戒上轻轻地摩挲,“等年底的时候,看看把婚礼给办了,你说怎么样?”
“年底办婚礼?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要什么婚礼啊?不用了,我不在乎,只是个仪式而已。”
嘴里说着不在乎,可颜言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大概是没有女人不在乎吧。
可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他们的婚姻走不到年底。
许楠的出现已经将事情提上了日程,也许明天她跟聂霆炀就会离婚反目成仇。
“仪式也很重要,虽然我们结婚的时候仓促,但婚礼我一直也没想过要省掉。”
他说的是真心话吗?颜言在心里问。
女人大抵都抵抗不了男人的甜言蜜语,明明知道有毒,却还甘之如饴。
“你跟我说实话,当初跟我结婚,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
颜言仰着脖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因为灯光不亮,所以并不能十分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所以她努力地瞪着眼睛,以防止漏掉一丝一毫。
聂霆炀并没有立马回答她,而是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但她这个动作,在颜言看来却是心虚的一种表现。
只是,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点名。
聂霆炀微笑着看着她,声音很轻,但说出的话却足以在颜言的心里掀起惊涛巨浪,“应该说你接近我才是有计划有目的的,你从监狱里出来,为什么会先去了聂氏医院?”
他,他知道了她那天去过聂氏医院?
他是不是还知道许楠这个人的存在?他到底还知道什么?
颜言此时躺在这里,浑身如针扎着一般,无比的难受。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要聪明百倍,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男人看着她脸上如天上云彩变幻莫测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放大,“跟我结婚是你的目的,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成人之美呢?你说呢太太?”
聂霆炀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却让她有种肩膀都要被他给捏碎的感觉。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那他又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许楠是个危险人物,你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聂霆炀又说。
颜言的一颗心陡然卡在了嗓子眼,他果真是知道许楠的,而且听他这话,他应该还比较了解许楠,他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