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贤红叶回到饭馆之后,我径直往后厨走去,同时吩咐红叶先坐下,我给她准备一碗醒酒汤去,有什么事,等贤红叶醒了酒再说。
红叶挥了挥手,便爬在桌子上乱翻了起来,她像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一般,不老实的乱动着,时而看看我那放菜刀的铁盒子,时而玩玩我桌子上的茶具,最后又研究起了我老班长的日记。
我看着她酒眼朦胧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一头扎进了后厨。
但当我进入后厨,条件反射般准备打开电灯时,却愣住了。
因为在黑暗中,我确信看见了一个朦胧的影子,在拼命往厨房里的灶台下钻去!
“谁!”我大呵道。
这个时候,那个拼命往锅底钻的家伙被我呵斥住了,他声音尴尬的说道:“我,阿四!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肯定不和王吼说。”
我打开灯,看着小阿四的一脸锅底灰,突然有点哭笑不得。
很明显,这个小家伙把贤红叶的突然到来看成了我和她的“幽会”。可事实根本就不是他想像的那样。
算了,我也懒得解释。
面对一脸紧张的小阿四,我让他先给我打下手,为贤红叶做起了“解酒汤”。
小阿四自从解开白食蛊后,彻底摆脱了他先前主子小九儿的阴影,也因此,他对我和王吼感恩戴德,非要给我们当下手,赶都赶不走。他说,宁愿不挣钱,只要给口饭吃就成。
不过也因为他的加入,我这八一饭店的生意最近好了许多,县里很多人都知道,我这里雇佣了一个“小侏儒”当跑堂,据说还会演杂技,很多食客感觉新鲜,都过来一窥究竟。
这个小阿四,也算是我的小财神。
做完醒酒汤之后,我敲了敲小阿四的脑袋道:“小子,我和贤红叶什么都没有,别往歪处想,而且王吼也根本就搞不定人家。明白么?”
说至此,我心头划过一丝怪怪的感觉。想说,却又说不清楚。
小阿四冲我笑了笑后,回自己那屋睡觉了。然后我独自一人,端着一大碗西红柿和芹菜汁做的醒酒汤,就往客厅里走去。
客厅里,贤红叶依旧在翻着我老班长留给我的日记,她傻傻的笑着。
一见我过来,她便把日记本的某一页指给我看到:“你刚当兵的时候挺憨呀!处处和班长对着干,出洋相!还吃过受诅咒的鱼?!”
听了贤红叶的话,我心里咯噔一声。
老班长也真是的,写自己的事情就算了,为啥要在日记里写我的洋相呢,真不够意思。
故而,我赶紧把醒酒汤放下,指着那日记本道:“年少无知,给我吧,你先醒醒酒!”
说话间,我急忙伸手,想把那本也记载着我不少劣迹的日记本抢夺过来。
可偏偏这个时候,贤红叶却不干了,她像个孩子一样冲我笑着,还借着酒劲,猛然把那日记本左右摇晃,躲避我的抢夺。
这小丫头,居然敢......挑衅我?!
如此反复两三次之后,身体本就有些不协调的贤红叶突然“玩脱了”。她的手猛然一抖,将我老班长的日记本甩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那一大碗西红柿芹菜“解酒汤”里。
这突然的情况,把我给整急促了,贤红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脸的悻悻,像个小兔子一样斜眼看着我。
立刻,她萌嘟嘟的冲我说道:“你不会骂我吧?!”
哎,红叶太聪明了,既然她这么说了......我肯定骂不出来呀。
无奈中,我放弃了教训的打算,拧着眉,急忙把这老班长的遗物从汤盆里捞出来。甩了几下之后,发现内壤并没有湿透,但是牛皮纸的封面已经完蛋了。
我严肃道:“下次别开这种玩笑。”
说话间,我把那牛皮纸包裹的封面取了下来,想凉干,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就在我取下老班长日记本上的牛皮纸封面时,一张我从来没见过的信纸从封面与书体的夹缝中悄然飘落了下来。
我和贤红叶低头,看着那张巴掌大小的信纸。
红叶立刻说话道:“捡起来看看,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不一般呀!”
我点头,立刻把那张纸拿了起来。
随后一个圆形的图案映入了我的眼帘。
那是一个用圆珠笔画出的“图章”。
在图章里边,映衬着两个同心圆,在第二个同心圆的正中画着一朵我从来没见过的花,那朵花只有四瓣,这四个花瓣拼合起来仿佛是一个骷髅头,两个黑洞洞的眼睛,在对着人笑的骷髅头。
除此以外,这信纸上只有五个简单的汉字——“苗疆女神花”。
简简单单的五个汉字被我老班长随手标注在那圆形图案的侧面,似乎是信笔而来的涂鸦。
我看着那东西,心里没有当回事。
苗疆不就是贵州地区么?这图案肯定是我老班长在贵州当兵时看见的一种花朵,可能因为他喜欢,便随手画了下来。
于是,我抬头告诉红叶道:“我们当兵的时候不让带手机,可能是我老班长喜欢这花,才把它画下来的。”
可是相对于我的闲庭信语,贤红叶的脸色却显得异常阴沉。
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人都凝重了起来,仔细盯着我手里的纸张,看的我有些发毛。
随后,贤红叶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带着我不可理解的表情,把那张画着什么“苗疆女神花”的信纸拿了过来。
看了很久之后,贤红叶有些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