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羊种大大的平安符鼓励~~)
玉墨以为是闹剧的事情方结束不足一盏茶的工夫,他与妹妹之间三步的距离就被几个贵妇挡得严严实实。
“玉小姐,你也帮我选件首饰吧!”
“是呀,是呀!”
“对,你看那根发簪与我相配么?”
几个女人直接将玉花湮身边的玉家人都挤开,玉桉木父子与德叔面面相觑,与玉墨年纪最近的玉沐阳不由得担任起说和人,拉玉墨向店里一边可供人休息的雅间走。
起初,玉墨不肯听从玉沐阳,放妹妹和德叔在一起。只是他频频回头的时候正见玉花湮对他使眼色,也便顺从玉沐阳,跟着他们一起进了雅间。
说是雅间其实与大厅之间仅有一道很大的屏风,若无人高声喧哗,外面看不见出里面是什么情形。里面则不尽相同,只要够定力,屏风之间的缝隙足够观察外面客人一举一动。
“妹妹是小孩子,桉木堂叔放纵她,她怕是更要无法无天了。”玉墨这话虽然是对玉桉木讲,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外厅看,担忧妹妹之心不言而喻。
玉桉木不说话,同样看向玉花湮的所在淡淡地笑,他目光示意长子,长子颔首,接着玉墨的话说:“小公子不也亲眼见到妹妹的本事了么?几句话卖出天价,青箫妹妹真的只有十岁?”
对于玉花湮的看法,玉沐阳除了意外、惊喜,此时还多一分敬仰。只是比起父亲之前对他提起此女入府时的表现,他不禁在想这样反差极大的举止真是同一个人么?
那些都不重要,单凭她三言两语哄骗一个比她阅历多得多的妇人,心甘情愿地买下一只根本不值那些银子的镯子,就足以证明瑶林来的小姐是个人物。
并且,就算“宁玉斋”是桐琴最好的地方,一天卖出一千五百两,也算是前所未有了。
反观这被父亲赞许小公子,玉沐阳着实有些失望,与其妹一比,这劲儿简直相差太多。
不多时,玉花湮身边的人渐渐少了,本该在外面陪她的掌柜德叔也进到雅间。与家主相视一笑,德叔不禁就老态地摇摇头,玉墨见德叔如此动作,赶紧关切地问,“可是那丫头惹祸了?”
“小公子此言差矣。”德叔应着玉桉木的眼神站在他们下手边,精明之色尽收,拱手向玉桉木道,“家主,怕是有小姐,也用不着阿德了,刚刚那只镯子到现在这些首饰,小姐的‘陪嫁’都要卖光了。”
德叔的话,玉墨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这些话玉沐阳也听不全懂,唯独玉桉木大力地颔首,云淡风轻地说,“我们家青箫是个可塑之才,可惜竟是个女儿身……”
玉花湮打发了那几个跟风的夫人,转身找不到德叔,想来他也是向新爹爹汇报账目一类的事。
回身向几个伙计使了眼色,那些原来不服气的伙计皆是躬身行礼。玉花湮俏皮地一笑,就向雅间走去。仅差几步走到屏风前,正巧听见玉桉木对德叔惋惜的话。
爽朗地哈哈大笑走进雅间,疾行几步挤在玉墨椅子上坐下,见玉墨不肯和自己坐一把椅子,还双手环住他的手臂强行将他留在身边:
“爹爹说得不对,女儿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同样是女子,刚走那几个就比我愚。作为女儿家,我能糊口,那几个乃至更多,皆不是依附夫家、就是仰仗娘家,有何乐趣?”
玉桉木闻言一惊,蓦然睁大的双眸瞬时收敛,而后乐悠悠地看向身边的儿子对玉花湮连连点头,“是呀。我们家青箫有骨气。”
直到此时,玉桉木才忽然明白,原来他眼前的小姑娘不仅仅有野心,她的野心还不在于瑶林玉家。
换句话说,可能打从一开始玉桉木就顺着正常人的心理想错了。他应是看轻了这小姑娘,他仿佛能感到玉花湮对瑶林玉家从心底升腾出的那种不屑。仿若即便没那依傍,她也可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来店里玩么?”其实玉花湮此行真正目的不单单是玉墨一个。
还有自由,她的想法,在哥哥走前,她必须想尽办法获得出入玉府的自由。这是在问,也是寻求肯定,因她有把握,为了桐琴玉家,玉桉木会同意的。
“花…青箫,你个姑娘家,怎可抛头露面呢…唔……”不等玉桉木开口,一旁护短的玉墨便先不干了。可,刚开口时差点唤错名字的他,看见妹妹不善的眼神,还是下意识地改了口。
玉花湮瞪了玉墨一眼,她求这机会还求之不得。可不想自己刚看见点儿曙光,就被到此时还性情软弱的哥哥给一盆水熄灭了。伸手使劲堵住哥哥的嘴,不让他打乱计划。
本来她坐在玉墨身边,就是要向玉桉木表明立场的,她要告诉众人,不管她再怎么本事,谁也不能看不起她哥。
但是,她得怎么让年纪尚轻的玉墨明白,她所做的这一切不仅是为了报仇做准备,还是为把他撇清出去呢?
“爹爹别听他的,行不行?”女儿家的娇柔之气尽显,玉桉木父子知道玉花湮与玉墨之间的关系不做他想,可一旁站着的德叔目光不觉加深。
“嗯,以后桐琴地面上的店铺,青箫都可以去逛逛。”玉桉木此时也因玉花湮今日的所为情不自禁地憧憬起桐琴的未来,话已出口只是不能随意收回。
“谢谢爹爹。”直待听见这句定死的话,玉花湮才肯放开捂住哥哥嘴巴的手,使劲地在他手臂上扭了一下,嗔怪地说,“哥哥不说话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