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方颍芝,穿着米黄色的半长外套,里面衬着一件紫色的高领衫,很有清新脱俗的范,手里拎着一件小纸箱装的苹果,“你好一平,今天刚好在附近看个朋友,想起你们就住在这边,就顺道来看看,欢迎吧!”
这**不是顺道,而是知道黄静萍回了老家,特意来的,冯一平有心不让她进屋,这时对门开了,那两个大爷大妈像是要出去遛弯的样子,笑着跟他打招呼,“小冯,这是来客人啦!”
“王大妈你们出去啊,这是一朋友,方姐姐,请进!”他特意在“姐姐”上加了重音,方颍芝比他大了三岁。
“呵呵,你家装修的挺好的,”方颍芝一进门,就眼前一亮,冯一平这房子虽然是三年前装的,但是这种风格,放十年后也不会落伍。
“静萍呢,不在吗?”方颍芝一边走,一边脱下外套,必须得说,那身材相当不错,不怪后来肖志杰掉进了这个坑里。
冯一平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恩,不在,来,请喝茶。”
“你们这个小区也不错,环境挺好的,现在估计不便宜吧!”
“我不太清楚这个,都是家里买的。”冯一平不想按她的思路聊下去,也不好直白的赶人走,那样太没礼貌,只得转移话题,“方姐是快毕业了吧!”
“唉,我说一平,你能不能一口一个方姐的叫,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外人看起来,你还比我大呢,要不就叫名字好吧!”
方颍芝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什么话题都转寰的很好,后来肖志杰和她确定关系以后,第一次带她出来一起吃饭,冯一平和王昌宁都给了好评。
奈何,真心比不上真金啊,前面印象那么好。后来做出那样的事来,反差太大,所以对她的印象也就更恶劣。
虽然觉得把她后来将要做的事,哦,这一次怕是没这样的机会,安在现在的她头上,有些不对,但是,脑子里的那个印象太顽固。去不掉,所以冯一平耐着性子,又问了她一句,“那我还是叫你小芝吧,听静萍说,你快毕业了,工作找好了吗?”
“有了些眉目,正好你帮我分析一下呗。下面县城的有家建行,是合同工。先在前台,三年后,如果表现好,可以转为正式工,还有一个财政局,也要工作三年以后才有正式的编制。另外还有南方的几家公司,都是做财务,工资也高,你觉得哪个好?”
“这样的大事,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我觉得吧,三年以后给编制这事有点悬,那估计也是个口头承诺吧,不会写在劳动合同上,要是到时插进来一个有关系的人抢走了怎么办?还是南方好,工资高,机会也多。
再说,一个编制算什么,以你这样的条件,到了南方,追你人还不得排着队啊,到时挑个人帅多金的,再回来就成了投资商,那些当官的还到时不得像巴结上司一样巴结你!”
“呵呵,一平你真会说话。”方颍芝没听出其它的,只听出冯一平说她漂亮,我就说呢,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估计就这样觉得的。
“我哪里漂亮,其它人不说,和静萍都没得比。”
“哪里,静萍可说了,你就是财院的校花,”
这么一说,方颍芝笑的更开心,“那按你这么说,本地的追我的就不多?”
“估计现在就很多,但是,我们这,不是普遍没南方有钱吗?”您还是去南方折腾吧,冯一平可不想她在碰上肖志杰,现在肖志杰和张秋玲发展的挺好的。
“哪里,我们这有钱的还少啊,就说你,我看就比好多南方人有钱。”方颍芝眼光灼灼的看着他。
“我家也就是开了几家面馆,哪里算得上有钱,也就是混个温饱罢了。”
冯一平不说,方颍芝当然也不好刨根问底,只不过就一起玩了两次而已,就追到别人家里问有多少钱,显然也不合适。
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聊了快十分钟,方颍芝一直没有说要走的意思,不行,得找个借口,冯一平又给她添了一次水,其实隐约就有些送客的意思在里面,不过端茶送客这个潜台词,在现在的人际往来中,早就失传了。
刚好,这时候书房里电话响起来,这下好了,“方姐,”看着方颍佯怒的样子,冯一平马上改口,“小芝,你随便坐,我去接个电话。”
电话是小舅打来的,说酒店的地,他们看中了三处地方,要冯一平亲自去看看,这是好事,“小舅,地址有吗?要是有方位图,你给我发个传真吧!”
省城的具体哪一条街,后来发展得怎么样他不清楚,但哪一块后来发展的怎么样,他还是有个大概的印象。
当然是要选现在地价便宜,后来升值的高的,最关键的,千万不要倒霉的选在未来的交通要道,比如地铁线或高铁线上,那到时建了不到二十年就要拆,也太悲催。
没办法,后来冯一平就是这样的命,一次租的很合适的一个仓库,因为修高速,拆了,后来租的一个地段很不错的店面,每天零售业不少,因为修地铁,那个市场要拆一半,不幸的是,就是从他的店面起,一分为二。
他靠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等传真,方颍芝在门上“咚咚”敲了两下,“方便吗?”
冯一平不想她看到桌上的那些文件,起身朝外走,“没事,不好意思,刚接到家里电话,要赶着回老家一趟,今天没办法招待你,抱歉啊!”
方颍芝一愣,他刚才的样子,明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