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魂见朱晴天脸露迟疑之色,知他难以找到对答之辞。那日破庙一战,他因一时轻敌而着了二人的道。自己勤学苦练已有数十载,只一招之间便被二人制服,此时回想起来,脸上兀自一阵发烧。
向前踏出一步说道:“少说废话,今日你若能凭一己之力胜了我,我二人从此见着你,都绕道而行。”
他如此说,一来是为了一雪当日之耻。当日若不是自己轻敌,以一敌二之下不改招式,以二人武功修为来看,只消自己留上神,纵使他二人齐上,自己三五招之内也必然能将二人制住。而此时自己虽说身受内伤,功力大打折扣。但二人此时只有一人在此,若是当真与自己动起手来,自己也是不惧。
这二来嘛,自然是为了堵住齐风之口。这里不说上千对眼睛盯着自己,少说也有数百对了。若是凭齐风这两句话,便将自己打发了,那日后他二人又怎能在江湖上立足?
说完这句话,便凝神瞧着齐风,看他还有何话说。
齐风知自己不是他对手,自己与他对招,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但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谢莹雪,又瞧瞧立在自己身侧,兀自捂着胸口的行露。知自己若不答应,他二人便找到话头,要与三人为难。
若自己自甘认输,他二人自然要在这许多人面前折辱自己一番。自己虽出身低贱,但二人好歹也是苻融门下弟子。被二人折辱一番倒不打紧,无端辱没了师父名头,他却不愿答应。
见两人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朗声说道:“既是如此,那晚辈便与前辈拆上两招。只是晚辈有个条件,二位须得答应晚辈,晚辈才与前辈过招。”说完想白月魂已拱手,大有几分恳求之色。
白月魂见他答应,心中已是欢喜无限。他不远千里,追寻二人于此,为的便是一雪当日之耻。于其他诸事倒是并不十分挂怀,听齐风如此说,问道:“有甚要求快快说来,只要不是让我饶了你小子,其他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便是。”
他二人习武已有数十年之久,更何况年长齐风一节。一般武林中人士年纪越大,武功越高,这气量自然也就越大了。而他二人久居落日谷,极少与旁人打交道。这武功虽见长,心胸却甚是狭隘。当日只是一时大意着了二人的道,却将此事时常挂在心上,引为生平一大憾事。此时逮住齐风,却因当日一时之辱,要置他于死地。
齐风也不如何在意,见他答应,向二人行了一礼说道:“二位前来,为的便是寻我师徒三人,我又怎会奢求二位能放过我。只是前辈既然答应了,那晚辈便有个不情之请了。这二位姑娘虽与我同行,但两人却与二位无甚仇怨。晚辈只知不是前辈对手,稍后若晚辈不幸落败,还请二位不要为难这两位姑娘。”
白月魂听他如此说,倒觉他颇重情义。朝行露望了一眼,又转头瞧了一眼谢莹雪。见两人生得倒是美貌无比,而二人确实又与自己无甚仇怨。方才虽被行露所伤,也只是自己技不如人,绝不能与他和齐风凌云二人过招之时相比较。又见齐风一脸诚挚,绝无半点退缩之意。料想他这句话乃是肺腑之言,便微微点头道:“可以,你若败在老夫手下,老夫绝不为难这两位姑娘便是。只是……”
话不说完,便眼神锐利盯着齐风看。这没说完的话自然是,‘只是你的性命,老夫今日是要定了。’。
齐风见他答应,朝行露望了一眼,又朝谢莹雪点了点头,踏上一步说道:“前辈,请赐招吧!”说完便摆开架势,使的正是那一招‘星火燎原’,先将自己周身护住。
白月魂见他颇有胆气,明知不敌自己,为了救二人不惜将自己性命送上。心下对这年轻少年,倒起了几分敬意。只是有仇不报非君子,当日自己为他二人所伤这等耻辱,今日若不讨回,那自己这一身武功不是白练了么?
思念及此,低喝一身道:“好!”说完脚尖一点,整个人便如离弦的箭一般,直朝齐风当胸而去。
齐风见他重伤之下,还有如此功力,心中已是大骇。但随即便明白了他用意,想是他仇视自己已久,此时好容易逮到机会,他又怎肯再耽误下去。
他知自己不是白月魂对手,自己答应于他过招,只是为了保全行露谢莹雪二人。而将自己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见他双掌齐出,直朝自己当胸而来。并不如何畏惧,手掌一翻,一招火舞春秋使将出来。
他见白月魂内力远高于自己,若自己与他拆解招数,定然在内力上落败于他。而白月魂方才为行露所伤,此时他又贪功冒进,想在一招之间便将自己打败。是以出手便是这等借力用力之式,只想他内力大损之下,与自己拼得两败俱伤。到得那时,自己纵然胜他不过,他也奈何不了自己了。
白月魂却不如此想,他自己身上之伤,自己最是清楚。方才虽受了行露一击,但功力仍有五六层模样。而他二人与苻融交手已不止一两次了,于他武功路数甚为熟悉。知这一招乃是借自己之力,攻自己之身。若自己内力不能远高于齐风,这一掌下去,自己定然要吃大亏。
但眼见齐风不过十七八岁模样,他又与二人交过手,只二人功力深浅。自己虽说只有五六层功力,对付齐风已然够用。更何况,齐风方才以晚辈自称,自己与他过招已然占了便宜。若不是自己有伤在身,与他动手,实是以大欺小了。
此时见齐风手掌拍出,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