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四周没了动静,寂静之下,较之逐鹿教众人到来之前还要安静得多。极想睁开眼来,瞧瞧自己四周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自己内息此时尽数用来搬运胸口这团烈火,又要分心抗拒这团烈火带给自己的灼热之感。二人神智虽清,却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眼见胸口这团烈火越来越弱,胸口已不似先前那般难受。但自己所处之地甚是可疑,当下便想停止运功,拼得忍受这烈火炙烤之感,也要瞧瞧干爹干娘情状。
他二人哪里知道,修习内功之时,岂是自己说停止便停止的。一人功力若有所成,再想突破之时,定然寻个清净所在,以免修炼到紧要关头被人打扰,而走火入魔。
二人虽与功力深厚之人,突破瓶颈情状差着一节,但与之相比却也大相径庭。此时二人只消被外界干扰,非但不能使自己功力大增,反而极有可能经脉承受不住这股热量的冲击。轻则经脉尽裂成为废人,重则经脉爆裂而死。
二人不知自己此时情状,察觉内息运转完一个周天,便不再催动内力,只将其融入小腹之内。
二人本拟不催动内息,它便会停在自己丹田之中。哪知胸口这团烈火似乎有着一股极强的吸引力,直将自己丹田之内的内息引了出来。
他二人此时若能动弹,惊讶之际,非将自己下巴掉在地上不可。内息乃是一人修身养气之道,一般只在修炼者催动之下,才会顺着自己经脉游走于身体四肢百骸之中。
一人内息若不受自己控制,便会在修炼者体内四处乱走。而这股内息之中,又承载着修炼者的精气神,其能量不亚于另一个没有躯壳的自己。一旦这股内息有冲破自己躯体的趋势,便如一个会武之人,向一个普通人发起进攻一般。
他二人虽说修炼内功时日甚短,但其中的道理,二人岂有不知之理。而此时自己二人内息不由自主从自己丹田而出,虽仍是顺着自己经脉游走,但其危险程度,不亚于自己腹中藏着一条活生生的毒蛇。
这毒蛇在自己体内游走,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但若是它发起狠来,只消在自己体内任何一处咬上一口,自己非毙命当场不可。
若是二人先前察觉内息不受控制,将自己筋脉尽数冲破,二人倒没有此时这般担心了。
只是这内息还在不停的从自己丹田发出,流经膻中穴后,又流回自己体内。自己不知如何控制这股内息,也不知道自己筋脉在什么时候会承受不住这股热流,任其被这股内息撑爆。也真因为这未知之数,才使得二人更为害怕。当下再也不敢分心去想其他,只留神感知自己内息流动情状。
待这股内息在体内又运转一周后,二人发觉从丹田发出的内息仍是循着自己先前运功的方向而行。唯一不解之处,便是自己不用催动内息,他便能自行运转起来。
感知到这股内息不会在自己体内乱窜,这才稍稍放心了些许。二人面对如此情景,还是头一回。只是这股内息是自己二人所有,其从自己丹田发出,流经胸口膻中穴,又回到自己丹田之时。二人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内息越来越浑厚,而胸口燥热之感也越来越弱。
二人见自己功力大增,心中自然是高兴无比。但在清楚感觉到内息在体内流动情况之后,这股内息虽甚是浑厚,自己却无法驾驭它。这当真便如一个有着万贯家财之人,却不能用上一文。只能眼睁睁瞧着,半点办法也没有。
二人无法控制这股内息,又不能令其终止不行。再加上二人此时手脚均不能动弹,又不能开口求救。只得任其在体内蹿行,只待自己筋脉承受不住之时,就此一命呜呼了。
两人此时已不再想法子解决体内这种怪异情状,因为他二人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待内息在体内又流转了一遍,二人只觉胸口燥热之感只有微微的烫意。这种感觉便如自己囫囵吞下了一颗滚烫的汤圆,虽说胸口甚是不好受,但较之先前那种燥热之感,却又舒服得多了。
先前二人便知自己内息流经膻中穴,胸口燥热大减之后,内力便会增强几分劲道。此时胸口燥热消减了如此多,二人自然知晓自己内力定然有了质的飞跃。在胸口燥热大减之时,二人便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自己丹田之上。
正如二人所料一般,这股热流汇入自己丹田之后,在自己丹田出停留的时间,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长。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二人只觉丹田之中不再翻涌,似乎胸口的那团火已尽数被自己吸收了去。二人均知自己无法动弹,便是因胸口这团烈火而起。此时胸口烈火已消,二人便试着活动四肢。
此时二人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手指轻微的动弹了一下。大喜之下,以为自己已将这恼人的烈火吸收了去。又觉察自己内息只停留在丹田之中,并不会再被引出来。当下便欲催动内息,想知道自己内息是否仍是不停自己使唤。
便在此时,二人丹田忽的一涨,便如有人在自己丹田之上,扎上了无数根烧热了的细针一般,直痛的二人差点晕了过去。所幸二人此时身上知觉还未全部恢复,咬紧牙关,将这钻心的疼痛忍了下来。
而后,二人便觉自己胸口一凉,胸口那最后一股余热在没有自己内息带动之下,竟然顺着自己少阳筋脉,直朝小腹丹田而去。
少阳筋脉本就属阳,先前二人用内息将胸口热量送往丹田。因